么安慰她,只能静静地看着她流泪。十七年的寻找、等待,可以说对方最美好的年华都已经花费在了叶末玲身上。
爱潼忍不住想,如果最后证明叶末玲真的背叛了她和冯豪潼在一起了,她说不定会疯掉吧……
这时候,窗外突然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声音。
爱潼小跑到窗前看了一眼,道:“是姑姑!”
姑姑怎么会来这里?
冯豪娜将车停在了楼下。打开车门,手捧着一束白菊花下了车。
她取出钥匙打开了大门,正要步入时,却猛然看见了放在客厅沙发上的包——是爱潼进屋以后随手放在沙发上的。
冯豪娜心中咯噔一声,转身欲走,却被匆匆跑下楼的爱潼叫住了。
“姑姑,”爱潼道,“怎么刚来就要走?”
“爱,爱潼,”冯豪娜努力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些,“我只是突然想起来公司里还有个会要开,所以赶着去开会而已。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了,差点儿连开会都忘了……”
“那我能不能知道,你来这里做什么?”爱潼问道,“这栋别墅可是十几年没有住过人了。”总不可能是来访友吧。
冯豪娜身体微微一僵,半晌后,她开口道:“你也知道的,这里是你养父——也就是我哥哥住过的地方。我和哥哥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十分深厚。这十几年来,我只要什么时候想念他了,就会来这里坐坐……”说到后面,她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伤感。
“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说着,冯豪娜扭头看了一眼这陌生而又熟悉的住宅,眼里含着泪水。那一刻,她的伤心和怀念,绝对是真的。
爱潼沉默不语。
“那什么,爱潼,我先走了。”冯豪娜抹去了眼泪,“开会快要迟到了。”
“去吧,姑姑。”爱潼道。
等到姑姑的车子开远以后,程睿枫才红着眼眶从楼上下来了。
“她撒谎!”程睿枫颤抖着说道,“白菊花,分明就是祭奠死人用的!”
爱潼当然知道白菊花是做什么用的。而冯豪娜捧着一束白菊花来到冯豪潼与沈雨漪的故居,这其中的含义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我的确要好好地问问她,”爱潼道,“还有雨漪。当年的事情,她们一定有什么是瞒着我的。”
如果冯豪娜真的是来这里祭奠的,她祭奠的是谁?冯豪潼究竟是生是死?如果是生,他在哪儿?如果是死,他是怎么死的?
叶末玲又在哪里?她肚里的孩子的生父是不是冯豪潼?那个孩子现在又在哪里?
一个又一个的谜团,几乎要将她的脑子挤爆炸了。
爱潼浑浑噩噩地回到家中,雨漪已经将晚饭做好。
都是家常的菜式。一道红烧鱼,一道小葱拌豆腐,还有一道汤,是熬白菜加rou丸子。
“回来了?快洗手吃饭吧。”雨漪道。
“今天怎么这么早?”爱潼问道。
“公司今天没什么事儿,就早点回来。”雨漪道。
“这样啊。”爱潼垂眸。
半个小时以前,冯豪娜告诉她说要赶回公司开会,而身为董事长的雨漪却在家里做饭。
多么滑稽的事实啊。
“雨漪。”爱潼开口道。
“怎么了?”菜已经盛好放在了桌子上,只剩下汤还在灶上熬着,发出极美的香味。
“冯豪潼和叶末玲的下落,你是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吗?”爱潼问道。
“咣当”一声,雨漪手中的汤勺落在了地上。
那一刻,空气突然变得凝重了。
“爱潼,我说过。”雨漪道,“那对狗男女在我的世界里已经翻篇了,他们是死是活都和我没关系。我不知道他们的下落,我也不想关心。”
“雨漪,我不希望你我之间有任何隐瞒。”爱潼道,“我们是要共度一生的人啊!如果你什么都瞒着我,让我稀里糊涂地和一个我可能从来没有认识过的人一起生活一辈子,那我是不是太可怜了呢?”
说真的,爱潼不在乎冯豪潼,也不在乎叶末玲,他们都是毫不相关的陌生人。至于程睿枫,虽然爱潼有些同情她,也的的确确被她对叶末玲的深情所感动,但毕竟交情尚浅,也谈不上有什么感情。
真正令她无法接受的,是雨漪对她的隐瞒。在她的认知里,她和雨漪应该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两个人,跟谁也不能说的话都可以对彼此说。
而现在,雨漪还要瞒着她。
那一晚,雨漪Jing心准备的晚饭,爱潼一口都没有吃。
她将雨漪一个人留在了空荡荡的别墅里,独自走进了黑夜中。雨漪的泪水从脸上滑下,落入了沸腾的汤锅中。
行走在月光下,晚风时不时吹在爱潼的身上,吹得她透心凉。
“雨漪,在你心里,我究竟是什么?”爱潼一边走,一边在心中说道,“对我说一句实话,就有这么困难吗?我的深情,我的挚爱,就不能换来你的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