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人被剥削的价值才是社会财富的基础。几千年来,人们为这些问题争执不休。
Gioia Qiu博士提出,随着技术的进步,人们将可以做到Jing确评估人的价值。她的观点其实源自于1930年保罗·德克尔的“机能主义”,即按照每个人在经济秩序中所起的作用评估其价值。Gioia Qiu将“机能”的范畴推广到经济学之外,认为除了物质作用之外,人对社会的文化作用、情感作用,也可以用技术手段评估[11]。她还援引1920年英国经济学家庇古《福利经济学》中的“幸福计算法”,说这种过去看起来很可笑的计算在未来一定可以实现[12]。
Gioia Qiu的理论最初并没有引起重视。但到三战期间,两大联盟都建设了很多地下堡垒。而挑选谁进入堡垒避难,是个难以抉择的问题。虽然那时候各国都是少数权贵说了算,但他们也知道诺亚方舟毕竟还是得带上许多牲畜。所以各国都开始用超级计算机预测地下堡垒人口结构的模型。
在政府大力投入和超级计算机的运算能力支持之下,第一代评分系统诞生了。最后,两大联盟都确定地下堡垒的人员以身体健康的青壮年为主,男女比例为1:15左右,职业组成主要为工程师、科学家,当然,领袖的位置都留给了权贵们自己[13]。不过等到地下时代真的开始,失去用途的权贵们很快就被推翻,地下城最终变为少数强壮聪明的男性工程师和大群年轻女子的智能化伊甸园。
这就是我们现代社会的雏形了。
……
【引文结束】
我想起我读这本书还是16岁的时候,里面的大多东西现在已经忘了,只记得地下堡垒那一段挺Jing彩的。于是我叫系统帮我翻到那里。
【以下为引文】
第三章《地下堡垒的社会试验》,376页:
3.8.12 Y染色体世代(2037-2060)
这一时期,亦有男性尝试建立纯男性的社会。被称作“Y染色体世代”的56号堡垒即是一例。一些工程师完善了在上一世纪已取得重大突破的卵子打印技术和人造子宫技术[106],试图离开女性来完成生育。这一尝试在技术上取得了成功,据残存资料显示,第一批新生儿合格率达86%[107]。
然而该小型社会存在严重的隐患。首先是弃婴率较高,没有耐心的父亲容易抛弃婴儿。其次,十年以后,第一代婴儿的心理问题集中爆发,暴力倾向、社交障碍患者层出不穷,引起了领导层的注意[108]。据分析,这是因为大多数父亲不能如母亲一般细心照顾婴儿,孩子在婴儿期缺乏陪伴和关注,社会化行为容易出现缺陷。事实上,这一现象在动物实验上早有体现。Harry F. Harlow和 W. A. Mason[109]对猕猴进行的实验就曾证明,在婴儿期与母亲强制分离的小猴,长大后都难以融入猴群,显出明显的社会行为异常。
领导层当即决定,开发“母亲机器人”,模仿人类母亲的抚育行为,以弥补婴儿母爱不足的缺憾。第十一代婴儿由“母亲机器人”抚养,但十年后的观察结果令人恐慌:孩子对机器母亲的感情常常会超过对父亲的感情。若要将机器母亲报废或停机,他们会哭闹不休,强烈抗拒[110]。这引发了广泛争论:如果人类都由机器养育长大,对机器的感情超过对同类的感情,这到底是机器的社会还是人类的社会?
争论还未得出统一意见,前几代孩子中的反社会分子们已长大成人。大批反社会人格的青少年开始了对父代的反叛,社会动乱最终终结了“Y染色体世代”。
3.8.13 弃婴之城(2039-2077)
48号堡垒弥漫着不合时宜的自由主义思想。其领导人山田修认为技术应该让人更加自由。为使女性免受生育之苦,他大力推行人造子宫,并予以福利补贴。这一政策的结果是,弃婴率大幅增加。因为很多女性不再珍惜轻易得来的孩子,稍有不如意,就将其抛弃[111]。山田政府遂取消补贴,并提高了人造子宫的费用,结果却导致穷人的极大不满,山田在下一届选举中下台,新政不了了之。
人造子宫问题,只是48号堡垒的弊端之一。该社会的公民轻视家庭,极度自我,很多人不属于任何社会团体,缺乏人际关系的约束。该社会的吸毒和犯罪问题都很严重,大量无家可归者浪费本就紧缺的社会资源。最终,它因生产低效而衰亡。
3.8.14 超人国(2040-2049)
基因编辑技术也曾被用于社会改革之中。33号堡垒尝试用其生殖细胞库中储存的卵子、Jing子进行基因编辑实验,希望造出能够适应恶劣自然环境的“超人”。因技术不成熟,最终获得的健康婴儿只占实验胚胎的7%,但数量仍较为可观[112]。然而随后该实验被紧急叫停,因为相当比例的实验婴儿在成长过程中逐渐出现超出预测的疾病,虽然仍有少数健康者,但对于“失败品”的父母,他们付出的情感代价是不可挽回的。因此,人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