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见一个巨大的黑影冲着她飞来,她赶紧的躲开, 但是还是慢了一步。
几秒后, 一声响彻天地的痛呼声, 惊飞了树枝上的几只飞鸟。
易辛经过一番艰辛的努力,将自己身上的那个人推倒在一旁, 双手揉着自己的腰, 表情极为痛苦,从草地上慢慢的站起来。
易辛站在原地,揉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腰, 她深呼了好几口气,缓缓的走到让她陷入这场飞来横祸的罪魁祸首面前。
看到面前这人青色的衣袍, 将近一大半都被染上了血迹, 她抬头向上正好看到几米处折断的树木, 再向上看就是望不见尽头的悬崖断壁。
易辛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苏以南,她喃喃道:“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居然没有被摔成rou酱,看来是老天想给你留给全尸。”
易辛放下手中的东西, 把苏以南翻过身来,摘掉了苏以南腰间的龙形玉佩,然后面色不改的把玉佩揣进自己的怀里。
易辛站起身来,视线从苏以南的身上打了个转,波澜不惊的停到了她的胸前,轻声说道:“要是你怀里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就发发善心把你给埋了。”
易辛半蹲先来,一只手伸进苏以南的怀里,上下摸索着,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易辛不由的抬起脑袋,注视着苏以南吐槽道:“你一个堂堂康国太子,除了一枚玉佩,怀里连一两银子也没有,真是囊中羞涩的。”
“咦,”易辛感到手心一阵柔软,她不由的惊呼出声,试探性的把另一只手又塞进了苏以南的怀里。
三分钟后,易辛神色不变的把自己的双手拿出来,她刚刚为了确定自己心底的那个猜测,把手慢慢的从苏以南的脖颈间伸进里面去。
手中触及之处,光滑细腻,她碰到那个柔软的边缘,手像触电了一样,很快就缩回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手感太好了,易辛在几秒钟后又把手重新覆上。
易辛耳边像是染了红色的染料,掌心里传来的一轻一浅的心跳声,让她不由顿愕。
易辛伸出自己的手,食指按在了苏以南脖子的动脉上,她惊诧道:“居然还有气。”
易辛替她理了理微乱的衣领,身子向后缩了一下,抱臂斜起眼,把苏以南的脸打量了上下七八下,慢吞吞的叹了口气,“易大人,这可真是给我留了个大难题呀!”
“杀不杀,”易辛拧着眉思索了一会,看着苏以南那张脸,她心里狠不下来心。
片刻后,易辛摘了一朵野花,杀,不杀,杀······,不杀,她说完这个两字,看着手中残余的最后一朵花瓣。
易辛扔掉了最后一个花瓣,口里轻轻的吐出一个字,‘杀’。
易辛趴在苏以南的面前,双手环住苏以南的脖子,深呼了一口气,正准备发力掐死这位康国太子,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
她悻悻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整理了一下苏以南凌乱的碎发,抚摸着苏以南的脸颊,轻声自语道:“我怎么感觉好像在那里见过你。”
易辛闭上眼,片刻后又睁开。她在脑海里竭力的搜寻却毫无所获,一道银光从苏以南的脑海里飞出,射进易辛的识海中。
瞬间的功夫,易辛的大脑里匆匆的闪过几个模糊的画面。
一丝丝难以形容的心悸,伴随着苦涩的滋味,在她的舌尖上蔓延开来。似曾又有个若隐若现的声音在她耳边不停的盘旋,却又听不清呼喊的那个名字。
易辛怔愣了一下,所有的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好似刚刚的一切只是她的幻觉。
易辛再看向苏以南时,手停留在她的脖子上方良久,迟迟没有下去。
半晌,她深呼了一口气,自语道:“算了,想不到康国太子居然是个女子,我就勉为其难先放过你一马。”
易辛说完便转身离去,走了三步又拐回来,想了想,她弯腰把苏以南背起来。
同一时刻,城郊,四国驻扎的营地。
侍卫长衣服上的血迹还干透,肩膀上是不是涌出新鲜的血迹。他跪在苏崇俊的面前,把一切东西都说完之后,再次把头埋在地面上。
他哽咽道:“陛下,微臣罪该万死,未能保护好太子殿下。”
听到侍卫长的话,苏崇俊危险的眯起一道眼睛,视线看向越国的营地,声音冰冷而又刺骨,他说道:“好个越国,”
苏崇俊把视线转向侍卫长,说道:“孤相信南儿她,一定会还活着,去给孤找!哪怕把这座山给孤翻遍,也一定要给孤找出太子来!”
“是,陛下。”侍卫长颤颤的站起身,躬身离开。
“就算南儿真的不幸,去了,孤也要见到南儿的尸体。”
苏崇俊说完这句话,整个人无力的瘫在主座上。
侍卫长在帐篷前停下来,再次躬身说了声是。
不远处的越国军营,顾申慌慌张张的来到了易联的帐篷,他紧张的看向易联说道:“不好了,易大人,苏崇俊他带着兵马打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