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开始迎合我温柔的激情。
突然,我感到一束可怕的目光似乎从侧面射过来,是阿明。
阿明恨恨地瞪着我,他的愤怒似乎已经渗入五脏六腑,看得出来,他很想给我几巴掌。
我忘记了这里是我们常来的地方,来之前他说晚上一起吃饭,我说想自己散散心。
阿明不由分说地揪起这个可怜的忧郁的男人打起来,他被踹倒在地,却依旧看着我,嘴角似乎还有些满足的微笑。
如果那是他的初吻的话,我可真是太罪过了,片刻的甜蜜之后被暴打,得是多吃亏。我想帮帮他,却被阿明的几个朋友挡在外面,橙子平日里跟我很要好的,今日也和阿明一样恨恨地看着我,其他的朋友也是。
以这样的方式跟阿明解除了婚约,是意料之外的,但我好像没有任何的失落。
我跟那位忧郁的男人在一起了,不知道为什么,就因为他的忧郁吗?
真不知道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好像怎么活着都会有疑惑。以前我以为可以为了自己的梦想活着,可以不结婚,不恋爱,只是每天读书写字,游山玩水。可是我遇到了阿明,他对我是极好的,好到他渐渐甚至变得极端起来,有了很强的占有欲。按他的话说,他愿意把一切都给我,包括生命。他以为是深情的表白,可在我听来却让人身体发寒。我不喜欢这种捆绑,却又舍不得离开他,我已经习惯了他一直不离不弃的陪伴。
成人世界里是藏不住秘密的,我的酒吧激吻的事一夜之间早已传遍大家的耳。我不觉得有什么难过和羞愧,这真让人惊讶,我已经失去了最起码的廉耻心吗?可是,在酒吧这种布满荷尔蒙的地方受到情感的推使,与一个充满故事需要抚慰的陌生人接吻,是一件丧尽天良的事情吗?为何就如此遭人唾弃了?或许只是因为我是与别人订了婚的人吧,要是没有订婚就可以了吗?所以,婚约的束缚力现在已经表现出来了吗?真是可怕,我担心的事到底是展露出来了。
也好,反正也不愿意进入婚姻的牢笼,就此结束有什么不好的。
从此,我和阿明的共同的朋友,不再像以前那样夸赞我的才华,欣赏我的与众不同的个性了。我的父母也气的要命,觉得我是大大的丢了他们的脸。就因为我的酒吧一吻。
我的确是不对的,在大家看来。在我看来不过是被究竟挖掘出了人类的原欲本能罢了。
跟阿明的曲曲折折让我明白了很多:不要为了任何的感情试图改变自己的本性,既不大可能完全获得你所想讨好的人的喜爱,也会让自己蒙受压抑的痛苦。
就在跟阿明分手的三天后,阿明又来找我了,他试图以一种宽宏大量的气度来换取我们的复合,很生硬。他说不管我做了什么,还是不知道怎么离开我。
如果是以前,我会很感动,但是如今,我已经预见到以后了,我对自由的渴求与阿明的控制欲注定无法相安无事地共存。我们本来就不合适,不过是都打着爱的名义将就着罢了。
我心平气和地告诉他我的真实想法,我知道在他看来我现在不过是为劈腿找理由,他说我不懂得珍惜,不知好歹。当他这样说的时候,我便知道,我的选择是对的,他从来没有真的理解过我,他爱自己胜过爱我。想要复合也不过是想得到我罢了,我在他眼里像是一个物件,一个他应该拥有的东西,而不是一个有血有rou有自己灵魂的爱人。他从不愿意试着从我的角度去理解问题,只从自己的角度,一直认为我的性子是野了一些,为人也有些放荡的潜能,所以他一直很认真地“监视”着我,不让我有放荡的可能。
可这样的感情不是我想要的,我被管制地死死的,喘不过气来。心里压抑的想法,阿明也从不愿意理解,他只会说我是有点心理问题,但他是不会放弃我的,他会一直陪着我,用他积极的心态让我痊愈。他只想改变我,把我变得和他一样,而不是理解我为什么会有那些奇怪的想法。
阿明气呼呼地走了。我的心颤抖了一下,但更多的,是轻松啊,这真是我没有想到的。
我是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了。我没有问他叫什么,他也没有问我。我从不会跟他一起过夜,但他带我去过他的家里。原来他并不是我以为的穷小子,他的家比我阔绰多了,是一所独立在郊外的小别墅,家里的装修很欧式,他的书房很大,里面满满的书。书桌的墙壁上贴着“上善若水”四个大的毛笔字,笔力强劲,写它的人必定是个很有毅力的人。他说是他自己随便写的。
这个书房让我对他产生了巨大的好感,在还是少女的时候我立誓要跟一个爱读书的人谈恋爱,但是阿明说真的,一本书也读不进去。
我没有问他具体是做什么的,但单看这讲究的书房布置,他该是个有钱人。这让我有些不大高兴,甚至有点抵触。是的,不喜欢太有钱的。
出了书房,他的妹妹正好回来了,带着一个黄毛的小子,他的眉头立马皱起来了,我们两个人站在一起,他的妹妹和小黄毛站在一起,颇像规矩的父母看到青春期叛逆的孩子。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