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温暖的体香搅弄得一塌糊涂。
“反正我哪也去不了,这一生,我逃不开你了。”
“你是我的。我的人。”李素阳把脸埋在安娜的胸口,手紧紧抱着她的腰,嘴里却说着恶狠狠的话。
安娜微微笑了笑,她轻轻拍着李素阳的背,“睡吧。”
“哼歌给我听。”
安娜的手有节奏的,继续轻轻拍着李素阳的背,嘴里哼着现代的民谣音乐,就像过去每个夜晚,那个哑巴侍女都这样抱着她这个主子,哼着现代的民谣安抚着她威严的皮囊下脆弱的灵魂,伴她安眠。
皮制的鞭子一下下打在那个原本光洁白皙的背上,此时那背已经布满纵横交错的血痕,跪在地上的阿隐咬着唇,双手撑地,眼里满是泪水,但她苦苦忍着,李素阳冷酷地,一鞭一鞭抽打在阿隐背上,表情虽然也是冷冰冰的,但眼睛里却是掩饰不住的狂热,此时她的头发简单地束在背后,因为抽打阿隐,已经有些散开,穿着男装的她,看起来有一种很诡异的美丽,虽说成长于君王家,但她没有唐朝美女那种丰盈,而是非常骨感的美丽。
直到她的手抽累了,李素阳才一边喘气一边退到榻上坐下。
“阿隐,过来。”李素阳喝了口酒,开口道。
阿隐忍着后背的剧痛,艰难地爬起身,低着头站在李素阳面前。
“抬头,挺直腰。”不容置疑地命令着,李素阳的表情充满皇家的威严。
阿隐抬起头来,早已泪水盈眶,她现在□□着上身站在李素阳面前,同时感觉到后背流下的鲜血正在渗进她的裙子。
李素阳在她抬起头的那一刻就屏住了呼吸,这就是她想看到的表情,不是乖巧,不是温顺,而是委屈与不甘,这时阿隐的脸真是美的不可方物,因为自己……
李素阳的心像是刚刚目睹那血红的鞭痕一样,剧烈得跳动起来,手有些颤抖地抚上阿隐的脸。
安娜睁开眼睛,看到睡过去的李素阳无意识地把手放在她脸上,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她发了个冷颤,心想这疯女人不会跟自己做了一个梦吧,虽然那对自己来说百分百是噩梦,但对李素阳来说可未必是噩梦。
安娜轻轻起身,又给她盖好被子,这才穿上衣服出门,此时已是正午,她推门出来,看到那个叫玉鹊的侍女还木木站在外面,笑笑地戳下她的脸。
“不冷么,要不要进来喝茶?”
“不可。”玉鹊立刻回答。
“看你站了这么久,肩膀都不晃,有练过武功的?”安娜试着跟她闲聊,想要以此来让刚刚的噩梦快点消散。
“是。”
“跟个木头似的可不讨人喜欢啊。”安娜看她不是能闲聊的人,又笑了笑,“我去厨房弄点吃的,你主子还在睡,你守着她吧。”
“是。”
安娜穿上皮靴,踩着厚厚的积雪走去厨房,因为现在是冬天,想要吃新鲜的蔬菜几乎是不可能的,安娜找到负责厨房的师傅,问他要了一块新鲜的羊rou跟一些调料,就忙碌了起来。
羊rou先用酒去了膻味,再蒸熟用竹刀切成一片一片是冬天唐代达官贵人的流行吃法,安娜按照自己的理解,尽量把羊rou弄得没有膻味,这才下锅蒸。
“她好像食欲总是不好……”安娜看着眼前各式调料,自言自语了起来。
“呃,是的,郡主她老人家一向吃得不多。”厨子以为她在跟自己说话,连忙道。
“有杏酱吗?”
“这个有,嗯……杏酱酸甜可口,说不定郡主能多吃一些。”
“羊rou我还是喜欢胡椒,不过给她试试也不错。”安娜笑着说。
厨子看到安娜的笑脸,有些失神,连忙低下头,他可不敢多看眼前这个女人,听说以前一直跟她很要好的侍女姚小花最后莫名其妙地惨死,他可不要去触这个霉头。
过了小半个时辰,安娜把羊rou弄好,自己的肚子也咕咕直叫,她拿着食盒把羊rou装好,又冒着大雪赶回了自己的住处,刚进门没看到玉鹊,推门进去却看到她正在给李素阳穿衣。
还是那么讲究啊,安娜想,把食盒放在桌上。
“吃饭吧。”
李素阳深深看了她一眼,像是要把安娜看透一样又上下打量了她,半响才对玉鹊说,“你自己去找吃的,回来再外面守着。”
“是。”
“你这个主人太苛刻了吧,外面那么冷,一起吃有什么关系?”安娜撇了下嘴。
“我是主人还是你是主人?”李素阳反驳,而此时的玉鹊也已经出去了。
“是是是。”
安娜一副都依你的架势,走过去接着玉鹊没做完的活,帮李素阳把繁重的衣服穿戴整理好。
“你就这样?不担心那个女人?”
“担心又有什么用,我担心自己小命不保都来不及。”安娜伸手帮李素阳把发簪别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不会再伤害你,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李素阳突然抓住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