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都望了过来，两人几乎同时出手，速度快得带起一阵风。
不过是毫秒之间的事，小黑夺去了水杯，而乔妙将乔轲拉离了伤害范围，几步踉跄，就跌进了柔软的怀里。
杯里的水不满，晃悠晃悠，在小黑的手里平静下来。
小黑将水杯放到了桌上，看了费里一眼，声音冷漠地道：“小心点。”
费里硕大的身躯缩了起来，沙发垫往下陷了陷，就像砸下一个大铁球。
“抱歉。”小黑对乔轲道。
“是该抱歉。”乔妙接话就怼，“我们不想惹这些麻烦。”
乔轲不知道他们的谈话进行到哪里了，但实验室的事完全是因为她们，小黑才牵扯进来的。她拉了拉乔妙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这样说话。
乔妙倒是给她面子，不怼是不怼了，坐下身，一点都不愿意再交流的模样。
乔轲坐到她身边，握住了她的手，捏着顺毛，她问小黑：“怎么回事？”
小黑指了指费里，简单地总结了事情的因果：“实验室里救出来的动物，有一半是费里这样的。它们在实验过程中脑部受到损伤，可以变成成人体态，但心智非常幼稚。剩下的一半里，有三分之二是开启了灵智的动物，还有三分之一思维清晰，记忆完整，但需要大量的能量水晶，才能吊着命。”
“也就是说，”小黑看着乔轲，“如果这些动物要在拟人世界安家，全部都要靠社会福利才能生存，政府对这部分管理很严格，我需要向他们交代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牵扯到两界，如果真相曝光，后续的发展乔轲难以想象。
这也不是她有资格抉择的事情，她问小黑：“张华呢？”
小黑顿了顿，看了乔妙一眼。
乔妙偏头盯着窗外，看来是早就知道张华的下落了。
“他过不来了，”小黑道，“这是张华让我带给你们的。”
一个很大的黑盒子放到了桌上，乔轲打开了盒子，只盒缝那一眼，就觉得自己的眼睛要瞎了。
待她把盖子甩开，整间照相馆被照出七彩斑斓的光芒，那是一块巨大的能量水晶，大到让乔轲觉得下一秒就会有各国特工全副武装地闯进屋子去争夺。
乔轲立马把盖子又盖了回去，乔妙终于回了头，眉头皱到了一起。
“他说这是拍摄的费用和偷窃的赔偿。”小黑道。
“他人呢？”乔轲追问道。
“被抓了。”
第115章 傻狒狒
张华被抓了, 罪名是盗窃。
这倒是不亏他, 但现在照相馆里的几个人都知道, 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特别是, 张华把价值无可估量的赃物送到了照相馆里。
空气一时陷入了静默，只有傻乎乎的费里小心翼翼地端着水杯, 喝水喝得跟绝世美味一般，呲溜一声, 又呲溜一声。
乔妙伸手过去, 啪得一下, 打在了费里胳膊上。
“别吸了。”她声音很冷。
费里看着她，表情慢慢变得委屈起来, 眼角一耷拉, 竟然是要哭的架势。
尽管知道他智商有损，但看着这样一个魁梧的壮汉瞬间便要掉金豆豆，这画面还是恶寒地让乔轲抖了抖。
她赶紧替费里报了仇, 轻轻在乔妙胳膊上拍了一把：“你管人家。”
乔妙斜眼瞪着费里。
“你喝你的，没事。”乔轲对费里道, “要是喜欢……白开水要多少有多少。”
费里开心起来, 端起杯子呲溜了一大口, 还对着乔妙耀武扬威地抬了抬下巴。
乔妙要举手，被乔轲早有预感地攥住了。
两人的手打过来晃过去，最终十指交握，紧紧地缠在了一起。
坐对面的小黑低头咳了声，将话题拉了回去：“你们怎么想的？”
“我还是那句话, 不关我们事。”乔妙很快道。
“不能曝光。”乔轲道，“我不希望这件事情曝光，不管是在拟人，还是在人类世界，一旦曝光只会引起更大的混乱。”
小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不能私下解决吗？”乔轲问。
小黑无奈地摊了摊手：“能找的人我都找了。”
上次在界面管理局，就是小黑来轻易地解决了事情，如果凭借他的关系都很难做到，对于乔轲来说，更是不可能了。
乔妙虽然嘴硬一直说不管这事，但乔轲握着她手的时候能感觉到她的挣扎和紧张。一个曾经致力于动物保护事业的人，怎么可能说扔就彻底扔了这一切。
所以但凡有一丝希望，都不能放弃。
既要安顿好这些受伤的动物，让它们过上正常的生活。也要保守住秘密，不能让它公布于众引起巨大的混乱。
最好的是，两个世界的权威机构私下交涉，和平解决现有的灵长动物实验问题。
乔轲替乔妙做出了回答：“请你再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