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羡慕他,他为这段施舍来的感情感到自卑,他就是容城中的大笑话。拿到辛父所有的财产娶了辛北秋为妻后,狂妄自大看不起苏建安更不用说打听这个人,就算想讨好李啖的人,想让他提高警惕刚刚提起这个名字,就被李啖打断随后闭口不言的众人也只能在心底鄙夷李啖的不知所为和自以为是。
李啖是知道苏建安的所为,但是他把这些所为都归在苏县令身上,毕竟他曾亲眼目睹苏县令的雷厉风行。李啖对着苏建安的挑衅不置可否,能是自顾自的玩乐,“碰——”巨大的声响镇住了李啖也令其升起怒火,两人在青楼厢房中大吵一架,谁也不敢听苏建安的墙角,见苏建安离开,李啖砸了青楼,各自才吹嘘一声,早早离开了。
头一日,李啖早归回了辛府,看着辛北秋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掌掴了辛北秋,侧倒在地的辛北秋听着李啖的嘲讽始终不言语,李啖看着辛北秋的样子,灭腾的心火又升起又要痛揍一番,被辛府上下阻拦着,想到自己拥有的一切全仰仗这个女子,又是一阵火气当时就将辛府老管家推到在地,之后随着辛府下人的呼喊,李啖才停止动作被辛北秋推到一旁,想在教训一番,却听到“老管家没气了”瘫倒在地,望着辛北秋肿青的脸和嘴角的血,读圣贤书多年的自己知道一切都完了,之后衙门来人带走了李啖,临走前李啖回头深深看向自己的妻子,自始自终辛北秋都没看向李啖。
过了两日,李啖被判了刑,七天后上了刑场结束了性命。
第4章 第四章
时间追朔到,老管家死去当日,苏建安正连同下属打算对李啖下狠手,可是辛府来人,说李啖朝辛北秋发了大火,苏建安坐不住了,姜还是老的辣,苏县令让捕头带着衙役同自家儿子一起去了辛府,知道了老管家的死,苏建安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同父商量去了李啖的命。
之后,等到白日才去辛府打算安慰辛北秋,可是辛北秋关了辛府谁也不见,闭门养伤。苏建安痛狠李啖,唆使手下鞭尸了李啖,日日买着上好的伤药让大夫带入辛府,此后再一次看见辛北秋,是在一个月后。
当日老管家死后,辛北秋关了辛府,深夜,看着安静祥和的辛府,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想起了刚刚去世的老管家,辛北秋下了一个决定。
分发了家财,遣散了众人,当脸上的伤养好的一个月后,北秋让临走的下人通知了苏建安,换了男装站定在辛府门前良久,离去时不经意间抹干眼角的泪去了客栈等候苏建安,辛北秋前脚离开后脚来了一群人将辛府内的家具,书画等值钱的物件搬出,关上了辛府大门贴上了大大的当字。一个月后路过辛府的翠柳,看着破落的辛府,她庆幸自己没有问出那三个字‘为什么’。
“北秋”苏建安被小二领上楼看见了独坐在圆桌盘男装打扮的辛北秋,在辛北秋转身的那一霎那,苏建安知道他是辛北秋,多年来的感情不会欺瞒,领着苏建安上楼的小二,听着苏大公子的声音下意识找寻着辛北秋,今日辛府发生大事,是容城小民津津乐道的话题,可是,二楼哪里有那才貌双全的辛小姐,有的是丰神俊朗的俊公子。
小二仔细一瞧,好像这公子长的有点像辛小姐,难道是辛老爷的私生子。也不怪店小二眼拙,不愿再与容城有纠缠的辛北秋将自己扮作男子,多年来终于长大到足以帮助父亲,为什么不能在等等,为什么。
小二还想再看,却被苏建安吓人的眼神震慑住,浑身哆嗦,战战栗栗的跑下楼去,被老板看见已惊扰了客人为由臭骂了一顿。辛北秋回神与苏建案对视无言。
苏建安看着面前以男子身份示人的辛北秋,明了了辛北秋嘱咐自己所办的事,苏建安从怀中掏出一个身份证明和通行证摆在了辛北秋的面前,或许不应该称呼辛北秋而是辛明旭,想到辛北秋的离开,苏建安看着面前的公子升起一丝挽留,然而面对面接触多年的辛北秋只消一个眼神就知道苏建安的举动,无声的对苏建安的挽留摇了摇头。
“建安这是我最后一次以辛北秋的身份见你,北秋谢苏公子垂爱,无以为报”辛北秋郑重的向苏建安行了一个女儿家的大礼,穿着男装的辛明旭做着女装辛北秋的礼,略显怪异,但在苏建安看来,多年来束缚辛北秋的理由已经完全消失了。
今后,辛明旭将以全新的面貌出现在德国。看着北秋已下定决心,苏建安传来小二拿来笔纸,挥挥洒洒写下满满的一封信,这是一封推荐信,向自己的恩师劳光济举荐辛北秋。苏建安知道自己不会陪伴在辛北秋身边,却也不会让她独自一人上路。
他一直都知道北秋想为国家为民众做贡献可是在这德国女子身份诸多不便。苏建安连同这举荐信和婚书一同交给辛北秋,这是李啖入狱的第一日,苏建安向李啖讨来的,签下名字的李啖,最后那一眼饱含着对辛北秋细细的情意,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苏建安不屑的看着作伪的李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辛北秋看着婚书,面容复杂终是连同苏建安递来的举荐信一同带走了。辛北秋走了,徒留苏建安从早坐到晚,待小二上前察看时,早已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