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现在想的不是这件事,她听见了卫一栾给司年说的老朱和她们家的事,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司年的父亲。
回到家,秦远和陈妈说:“你去找点药,司年中暑了,一会儿送过去让她吃下”
陈妈看秦远和司年这样,没敢多问,只答应到:“行,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找”
秦远回到房间,她把两人从相恋到结婚,从相识到相爱,那些年的点点滴滴全部都想了一遍,想着想着,秦远捂着脸哭了起来,这么久,她一直不敢想他,她一直努力工作,除了想要给司年必要的物质基础以外,就是利用工作的繁忙来麻痹自己。
十几年来,秦远也真的很少想起过司年的父亲,她知道他是个特别善良的男人,但是老朱的事,他从没有个自己提过。
然后又想到了司年最后说的那句话“如果我爸还健在的话,应该就是老朱这样吧”秦远捂着胸口,眼泪铺满面孔,司年没有体会到父爱,也很少体会母爱,这么多年,他们亏欠司年的,没办法弥补。
现在司年的老师告诉她司年是同性恋,她要怎么办?秦远趴在床上,枕头都已经shi透了,“我到底应该怎么做啊?你在天上看的清楚,能不能告诉我……”
秦姥姥睡午觉起来看见陈妈右手拿着药,左手端着水,问:“谁生病了?”
“是年小姐中暑了,我给她送点药”
“年年?这才几点,她不是应该在学校么?难受的很厉害?”秦姥姥以为司年是因为生病难受请假回来了。
陈妈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太太和年小姐一起回来的,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秦姥姥想了想,说:“来吧,你把药给我吧,我送过去看看”
“哎”陈妈把东西给了秦姥姥便去忙别的了。
秦姥姥过去敲了敲门:“年年”进去的时候看见司年目光呆滞的躺在床上,直直的看着天花板。
秦姥姥把东西放在桌上,坐在床边,轻轻拍了拍司年,又叫了一声:“年年?”
司年这才有所反应,眼睛转了转,看见秦姥姥以后,眼眶立刻就红了,起来委屈道:“姥姥……”
秦姥姥一看司年这个样子,一定是受了大委屈,忙把她搂在怀里安抚:“姥姥在呢,在呢,怎么了这是?”
司年所有的委屈就被这句话撕开了一个口子,哗啦啦的全部倾泻而出,狠狠的哭了出来。
秦姥姥也不再追问了,只轻轻拍着她。
司年哭累了,这才小声说:“姥姥您怎么来了?”
秦姥姥失笑:“你这丫头,我不来能知道你这么能哭么?”
司年被说的不好意思,秦姥姥指着快凉了的水,说:“先把药吃了再说”
司年刚要吃药,又想起卫一栾,紧接着想起她最后说的那句话,刚才因为一哭,关于自己这么多年没爹的委屈已经哭的差不多了,这才后知后觉卫一栾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心下又一阵难受,竟和刚才完全不一样,扎的她又要掉泪。
司年忙低头喝水掩饰,把药喝完了,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这才又钻到秦姥姥怀里。
“姥姥”
“嗯”
“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秦姥姥虽是读书人,却不是老迂腐,她不觉得早恋是多么可怕的事情,相反的,她觉得年轻的时候能有回忆还是很美好的一件事。秦远也不是那种不开明的母亲。所以秦姥姥没有着急说话,她知道,司年喜欢上的不是一个普通的对象。
过了很长时间,司年才说:“她是个女生”这句话说出口,下面的话就容易多了:“她来过,就是栾栾,今天也喜欢栾栾的女生和我打了一架,对方有五个人,我只有一个人,我差点就打不过了,结果栾栾不知道怎么就过去了,她看上去特别生气,我从来没有见过她那么可怕的样子”
司年现在想到下午第一眼看见卫一栾的样子还有点心有余悸,但更多的,就是心里的某个东西,破土而出。如果不是当时时机不对,她可能就已经答应卫一栾了。
“老朱在办公室骂她的时候我特别心疼,我就跑进去说人是我打的,可是老朱不听,让我俩到外面站着,后来我妈就去了,再后来,她姨妈也去了”
“哦对了,她姨妈就是我妈公司的合伙人,她们进去以后,她一直没说话,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理我,直到后来她才给我说她以后会离我远点,我当时一直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现在我才知道……她是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秦姥姥除了刚开始有些惊讶,之后便没有特别的反应了,一直微笑着听完司年的话,这才说:“你知道她为什么和你这么说么?”
这个问题问到司年的痛点了,一下子坐起来:“就是不知道啊,她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秦姥姥笑着摇头:“你啊,连人家想什么你都不知道,恰恰相反,这说明啊,她太喜欢你了”
“那她为什么这么说?”
秦姥姥刚开始听了确实挺惊讶的,但可能是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