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工作。
最舍不得莫菲的人是肖主管，她说自己刚和莫菲共事时还是个不到一百斤的瘦子，结果这几年生了孩子爆肥到一百五，莫菲却还是几年前风姿绰约的模样。
陈以柔坐在莫菲的身边，看着同她敬酒的人一波又一波，最后来了简欣颜，她牵着杨欢的手，旁若无人地走到莫菲跟前，举起手中的红酒笑盈盈望着她。
“Fiona，我俩认识五年了，你要不要对我说些什么？”简欣颜刚认识莫菲的时候互相叫公司里的花名，规矩又生疏，她以为自己总有一天能理所当然地叫她一声菲菲，结果却是以朋友的身份。
“五年了，终于不用听你怼我了。”莫菲和简欣颜碰了碰酒杯，曾经那么不待见她，可怎么这时候看着这张妖里妖气的脸却感到心酸呢？
“我那不是怼你，分明是在爱你啊。”简欣颜看杨欢冲自己翻白眼，犹豫着征询她的意见，“欢欢，我能不能抱一下她。”
“别问我，你问小柔。”杨欢冷冰冰地和简欣颜说完，自己先朝莫菲身上扑了过去，张开双臂抱住她，“菲姐，你要好好对我们小柔，以后也要常来公司看看，好舍不得你啊，我很想去你的新公司上班，可她死活不放我走。”
“那你就跟她好好干啊，简欣颜只是看着不靠谱，其实很能干的。”莫菲拍了拍杨欢的肩，看向简欣颜，“说句实话，如果一开始你没有选择用怼人的方式吸引我的注意，多些真诚，少些套路，也许我会喜欢上你吧。”
简欣颜微张着嘴，她以为莫菲不讨厌自己就不错了。
“但没有如果啊，况且我还是喜欢小柔更多，你也肯定更喜欢杨欢吧。”莫菲喝完了酒，陈以柔藏起空酒杯不许她再喝了。
简欣颜看了眼杨欢，原本空荡荡的心瞬时被填满了，笑着点点头。
年会上有个环节是莫菲上台发表几句感言，照例得感谢公司上上下下这一年的辛勤付出，莫菲说完惯用套词，最后视线定在了酒桌上的陈以柔身上，她咬着筷尖专注地望着自己，一如既往的可爱。
“最后，感谢常乐在八年前录用了我，让我因此认识了公司附近馒头铺老板的女儿。”
陈以柔不知道莫菲提到这段有什么用意，别人更不知道，所以一个个一头雾水地看着莫菲发言，不时小声议论着。
“如果没有那个十四岁的小女孩……也许我会在当年最落魄的时候迷失自我甚至彻底放弃吧。”每个字都是对着陈以柔说的，其他人也跟着莫菲一起看向陈以柔。
“也感谢常乐让我们时隔八年还能重新遇见，所以……简欣颜，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经营常乐，这间公司对我而言真的很重要！”莫菲看见简欣颜用力地点头，鼻尖一酸，当着台下几百号人的面shi了眼眶。
“有句话，我准备了很久，也在心里默念过无数次，”莫菲拿着话筒，她听出音响里传出自己被扩大的声音在不停地颤抖。
“我想过无数个适合用来做这件事的场合，但似乎没有比今天更合适的了。”莫菲朝着陈以柔的方向，一字一顿地念出她的名字，“陈以柔。”
陈以柔松开筷尖，呆愣愣地点了点头。
接着被几个爱起哄的同事拉拉扯扯地送到了台上，她站到莫菲跟前时，手上还傻傻地握着一双筷子。
莫菲从衣兜里拿出一枚钻戒，为了今天她特地穿了单膝跪地更方便的裤装，她举起钻戒虔诚地仰视着这个让她念念不忘整整八年的女孩子。
有女职员在台下尖叫，看到这一幕几乎被苏到晕厥。
“小柔，嫁给我好不好？像我们说好的那样，出国结婚，我会给你定做最美的婚纱，办一个隆重的婚礼，就这样在一起过一辈子好不好？”莫菲仰起脸，红了双眼却始终望着陈以柔微笑。
“答应她！”陈以柔发愣的空档，按耐不住的同事纷纷起哄。
“莫总，我们支持你啊！”
“我……”陈以柔开口，觉得眼睛一下子升起了迷雾，她都看不清莫菲脸了。伸手揉开，原来是汹涌而至的眼泪。
自己哭得稀里哗啦的，一定很丑，那么多同事看着，可眼泪却怎么都收不住。
陈以柔如梦初醒般迅速丢了手上的筷子，抬手捂着脸，拼命地点头。
莫菲也在流泪，可她的嘴角却带着笑意，伸出手让陈以柔把左手放在她的掌心。
陈以柔泪眼朦胧地看着莫菲把钻戒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亲一个！亲一个！”台下的起哄声此起彼伏。
陈以柔还是恍恍惚惚的，至今都不确定莫菲向自己求婚了。
直到莫菲的唇带着熟悉的体温，以及那股让人心安的冷香靠近她，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她的唇上，陈以柔才有了真实感。
“小柔，我爱你。”这一句，莫菲没有通过话筒说出来，她贴在陈以柔的耳边，说得如同一声呢喃。
可陈以柔却听得格外清晰，也许因为这是她从始至终就可以确定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