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两个人昨天才认识,而前天并没有发生什么。
该怎么回答她呢?杨如雪,那个曾经的话唠女孩,一下子变得沉默了。就好像她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徐佩乔,或者怎么去面对曾经两个人的回忆。
该怎么回答她呢?杨如雪,那个曾经的话唠女孩,一下子变得沉默了。就好像她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徐佩乔,或者怎么去面对她主动的选择。
“嗨。”
活跃到缄默的一种回应,就好像杨如雪根本无法去回味徐佩乔的那些快乐时光。而此时,杨如雪才最终接受了眼前这个身影就是徐佩乔的事实。
“唉!今天的天气可真够热的。”徐佩乔轻轻地用右手食指点了点她的鼻尖,像是在挑逗垂落在上面的青涩石榴Yin影,漫不经心的样子让杨如雪觉得那件事好像根本没有发生过。
杨如雪的心情顿时沉静下来,恍如昨日,一切都只是从头开始。
不过,杨如雪并没有说些什么,她只是尽情地让自己的余光沐浴在徐佩乔毫不畏惧却又若有所思的脸上。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如同初识一般。
突然之间,这一次宝贵的平静就被徐佩乔一句话所打破,那么突如其来,那么的无可奈何。
“我这一次就真的走了。可能以后就见不到了。”
你要知道一个对任何事情满不在乎的人突然之间正经起来是一件非常可怕的是,对于杨如雪来讲此时徐佩乔义正言辞般的话语就如同一次没有退路的话别。
“……”
杨如雪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在低头的瞬间,瞥见了那颗记载曾经故事的大槐树。她低下头,看着脚下被自己撵动的泥土,一点点儿地润shi在艳阳下莫名其妙的shi润中。
“再见吧。”徐佩乔根本不知道如何安抚别人的情绪,她只是不希望自己的这次告别成为两个人之间最后的一种沉默。那样她真的会难受一辈子的,虽然她知道一辈子很长,也可能在十年之后自己连杨如雪是谁,她的面容究竟怎样也不会记得。
徐佩乔尽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就好像是她已经自信到能够控制得住似的。
不过,拜托,在这种时候,任何强忍的泪水都会变得那么的无力。难道徐佩乔不能感受到自己已经抽搐到极限的眼眶在拼命地颤抖着吗?那种感觉,酸楚蔓延全身,毫无顾忌……
徐佩乔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安慰杨如雪,只是因为自己比杨如雪哭的更加的无力。难道要假装坚强地安慰她吗?徐佩乔用舌尖轻轻地滑过已经干燥的唇,象征罪恶的荷尔蒙曾经肆虐过的地方,虽然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触及到杨如雪的唇。只是那时,她紧张的心脏让这种幻觉变得那般的清晰。
徐佩乔哭了。杨如雪哭了。
徐佩乔哭着。杨如雪哭着。
就在一个普普通通的白天,就在这样一个根本无法留恋的地方。却是徐佩乔留在国内的最后一站,毕竟,记忆的容量总是有限的,她已经把几乎所有的空间腾出来让给了那个女孩,那个在角落里偷偷掉泪的女孩子。
“走啦。”
从办公室里传来了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单单从声音就能够听出那个女人的打扮。一头麦黄色的波浪卷发,身上时髦的衣着,更透着一种难以掩饰的雷厉风行的气质。毕竟她也是要奔向自己憧憬中的梦。她是徐佩乔的妈妈,那个曾经选错了自己所爱之人的女人。她这次去日本就是想要挽回曾经的过失,曾经在众人逼迫下无奈选择的过错。她只是去见一个人,一个被自己伤害过的女人。她爱的女人……
“走吧,已经办好了。”妈妈对徐佩乔说了一声,很是简短。她心情很焦急或者说很兴奋,毕竟对于她来讲,在中国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妈妈走了十几步之后停了下来,她待在原地,不知道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妈妈回头看到徐佩乔远远地望着自己,眼神中充满着令人心酸的味道,就好像尝过了已经酝酿许久的烈酒。
“赶紧的吧,一会儿赶不上班车了。”妈妈返回来朝着徐佩乔伸出了手,心里想着,幸亏昨天已经收拾好行李了。
徐佩乔继续抬眼看了妈妈一眼,慢慢地伸出自己的手,朝向妈妈走了过去。
杨如雪根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这种离别可能就是最后一次。根本不会像是最后一次那样还有转机,毕竟这是生活,而不是小说剧情。哪怕那么多的反转都不能改变残忍上天拆散她们的心机。
“我……走了……”徐佩乔还没有说完就转过身去,只能待最后两个人艰难地从唇齿之间吐露出来才迈开了脚步。她觉得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两个人朦胧的眼帘,也许这就是一种命运吧。
杨如雪已经欲哭无泪了,她腮帮子鼓起来,眼睛死死地盯住石榴树上其中一颗青涩的小石榴。赌气一般,就好像徐佩乔做错了什么,她需要来安慰。但是这一次却和之前根本不一样,她没有等到徐佩乔温暖的问候和稚嫩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