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悸动。
“雪雪,怎么了?”妈妈颤抖着左手慢慢地从两个身体之间抽出来,抚摸着女儿粗糙的头发。妈妈此时心里已经攒不出任何话语来安慰或者询问,她只是知道在女儿最为脆弱的时候,自己能够在她身边。
“……”
杨如雪一句话也没有说,脸上的泪痕在妈妈的怀里一点点儿地蒸发却又一点点儿的充盈。就像是干涸的土地终于找到了洪涝的理由,她在自己经历风霜的小脸触碰到妈妈柔顺头发的一刹那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没事,没事。”
妈妈只能这样安慰杨如雪,虽然这种话语此刻显得那般无力,只能淹没在杨如雪的啜泣声中。妈妈的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杨如雪的抽泣,只能觉得两个人就像是一体一般。妈妈的心头rou,此刻揪住妈妈内心中最为脆弱的地方。
夕阳也不忍再去掺杂任何情感在这间屋子,所以淡淡褪去的釉色最终消失在了墙上的木格子窗。房间里没有开灯,就像是夜晚一般,只能在墙角看到遗留的两个人影。但是,杨如雪却没有感到孤独。
不过,杨如雪心里一直在排斥着一个想法,虽然她极力避免自己去想这件事,去想这个人。
这就是初吻吗?
在杨如雪的脑海中那个挥散不去的想法和那个难以逃避的身影都在无时无刻不折磨着她。她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去让内心平静,就好像与喷发的火山受到春的触碰,却也难以直返。
万恶的吻啊!
如果可以鞭挞那个吻的话,请放过这两个稚嫩的女孩子吧。纯洁的祷告似乎在诠释着什么叫做罪恶。
链接这个吻两端的两个女孩确实都不好受。
徐佩乔在看到杨如雪疾奔而去的背影之后,自己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等到手中掐着的烟头一点点儿地被灰烬所吞噬,最终完全消失在风中。她依旧不能释怀。
徐佩乔整个下午都没有去上课,也可以说,她在杨如雪跑走之后就一直紧紧地跟着杨如雪的脚步。
跟着她走在尘土飞扬的羊肠小路上,只是为了让那些无奈的黄土做一番掩饰。
跟着她走在密林旁边,却不忍心去瞥见曾经一起度过的那个夜晚。
跟着她走在余晖洒落的村落,去诉说那些曾经被迫逃离却又因为一个人而折返的记忆。
徐佩乔只是这样,安静地,不知所措地跟在杨如雪的身后,走着。始终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最为安全的距离就是在杨如雪的余光中都不能看到徐佩乔的身影。也许,在那本该甜蜜的吻的背后,就是这样折磨人的一种冲动余孽。
而事实是,如果吻有一个距离的话,那么徐佩乔和杨如雪这一次根本而算不得是吻。
徐佩乔在杨如雪家门口一直徘徊着,她想要对杨如雪说些什么。但是她却不能迈出一步,推开门。也许,冲动会有多么强烈,在冲动熄灭之后就会有多么的怂。
徐佩乔强忍着,她也不敢去吸一两口香烟去缓和这种气氛。只是她不知道,从那以后她就再也不吸烟了。
门口的一排合欢树没有了心情去看这个犹豫不决的女孩子,闭上了叶子。
究竟该怎么缓和这种气氛呢?
徐佩乔等到在杨如雪的家门口等到了路灯点开,等到了路灯关闭。等到了星光微撒,却也等到了晨光熹微。
徐佩乔实在是太累了,她回去睡觉了。她真的不想今天去上学。根本没有理由,反正她父母也不管她。
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她就是常人眼中的一个坏孩子,没有必要再去伪装成好孩子的样子。
第二天,杨如雪没有去学校。
第三天,徐佩乔没有去学校。
第四天……
第五天……
两个人像是商量好似的,只能感觉到她们在故意错开。徐佩乔和杨如雪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谁也不知道到底还要经历多久的沉默才能让两个人重遇。
徐佩乔心里一直觉得自己欠杨如雪一个道歉。
杨如雪却始终逃避着徐佩乔的身影,哪怕是在心里的一份诉求在她这里都是一种奢望。
直到那一天。
直到那一天,徐佩乔去学校办理退学手续。她最终见到了杨如雪。
徐佩乔本来就要回去日本上学,家里爸爸妈妈的感情已经冷至冰点,可以说,维系感情的根本就是他们的女儿——徐佩乔。
也许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徐佩乔在听到妈妈说要搬去日本的消息之后心里不断地想着。她只是觉得可能这就是命运吧,虽然对于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来讲“命运”这个词确实有些残酷。只是徐佩乔根本想不出任何能够解释在她和杨如雪之间被迫难以妥协的挫折。
徐佩乔觉得上帝要让她们两个分开,所以才会找一些理由去挫败她们的情感。虽然徐佩乔根本难以解释到底在两个人之间是友情还是其他的东西。徐佩乔根本不信上帝,但是到这种时候,最为合理的解释,也只是选择一个人去谴责。她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