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美的人。
像是这样的感叹。
安藤希不觉得忌妒,就算只比较容貌,自己至今为止的人生里还未碰过超越羽成凑的存在。
不是指最美,是指见到第一面的时后,给人的冲击力是最大的。
而集目光于一身的某人恍若未觉,没有一丝一毫的急躁,静静等候对方自己开启话题。
毕竟可以说称得上知道那晚事情始末的人,在场就只有安藤希一个。
好不容易酝酿好的言语在对方的一个动作下,被堵在唇齿间。
羽成凑漫不经心地拿起马克杯轻啜一口咖啡,外边的阳光透过玻璃打在莹白秀美的手。
那只手……曾经在她的身体里进出过。
啊——明明比较吃亏的是自己,但为什么有种亵渎了对方的错觉?
“呐,看在我那天手那么酸的份上,至少让我知道一下大概情况吧?妳约我来的目的,也是为了说明吧?”似乎是觉得不该再耗下去,深邃黑眸盯着咖啡ye体的表面,淡然道。
安藤希端庄娴雅的表情出现稍许裂痕,其实她更想问您的技术为什么那么好呢!那不符合您的形象啊喂!
她是中了春ㄧ药而不是醉酒,不会出现那段记忆消失或变得断断续续的情形,自然是清楚当晚发生的一切。
包括她是怎么样一次又一次的请求对方给予她快慰
压抑脸上的燥热,安藤希轻启樱唇,将含有部分事实的个人推测道出。
“……所以,作为歉礼,这一餐请务必让我请客!”
“了解了。”
讶异于对方过于平静的反应,甚至连双眸都毫无一丝波澜,如同水井般幽深,“会长,妳不生气吗?”毕竟是因为私人原因才连累到妳。
“不生气。”
出于教养安藤希是不会再问‘为什么不生气?’这类的问题。
如同她这次将对方约出来的目的——为了做足该有的礼数。
要是遇到这种情况,想必多数人会选择逃避。
可是她是安藤希,必须扮演名门闺秀——这是她至今为止的生存意义。
如果不遵守这点的话,会感到迷茫的。
这样就结束了吧?
指的是这次的事件呢,还是其他什么的。
其实她自己心底隐约明白,她对羽成凑的感情已经开始质变。
——而且,已经停不下来了。
————
她和羽成凑本来就彼此认识。
原因很普通很单纯,她是学生会长,自己是戏剧社副部长,再怎么说,都会因为公事而有所交集。
为了方便联络,自然会有对方的电话号码。
所以上次她才能顺利地把羽成凑约出来。
纤细的手指在一排号码上流连。
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一直梦到那一晚的场景呢?
“唉……”算了算了,别想了,还是早点睡吧!
把手机放在床头柜,身体沉入柔软的床里,视野里是材质极好的天花板。
希望,今天能一觉好眠。
————
啊啊,昨天又梦到那一晚的事了,头好痛。
“安藤同学,妳没……”
不过这句话没有说完。
教室的拉门被拉开,进来的人是羽成凑。
因为下课而变得吵闹的场所立马转变成静谧,无论是明显的,还是隐晦的,所有人都在注意着她。
“老师,您有东西忘在A班了。”
“这样啊,谢谢。”
“不会,这是我应该做的。”
——好美……
——一举一动都好优雅。
——声音好好听。
身为上流社会一员的安藤希,自然读得懂气氛。
这样的状况也不是第一次,偶尔会有老师在他上一堂课把东西遗留在A班,每一次都是身为班长的羽成凑送过来。
即使如此,至今为止没有人感到习惯,亦或觉得腻。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安静的欣赏着。
仿佛吵闹这样的行为,是不尊重她的美。
羽成凑离开了教室,教室回归于吵杂,但所有人谈论的话题,已经跟前几分钟不一样了。
没有发生那种对上她视线的状况。
她怎么会冒出这种念头呢?是有所期待吗?
话说她又该期待什么啊喂!
————
已经到了放学。
稍微没怎么留意,结束部活的时候,有点晚了。
不过天色还没黑,还算安全。
安藤希跟其他的大小姐不太一样,不会有专车接送。因为学校离本家远,她自己主动提出外宿。她平常就可以很好的照顾自己,加上家人彼此之间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并没有挂念之类的事,她很顺利就得到了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