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才是,能这样抽空来接待我这个老人家,必是因为我是小楼的母亲吧?”林妈心情复杂难语,自那日和林小楼吵架后压抑了好几天的心情就快把自己给憋死了,她在家里转来转去,徘徊来徘徊去,终究还是想着找一找岑梓,在来之前,她想过很多版本,像个泼妇一样骂一通,可是她骂人岑梓干嘛呢?
岑梓心里一惊,隐隐已猜到是什么事情。
“我就是想来求证一下,你和林小楼真的是像那些人所说的那种关系吗?”她双手搭在台面上,身子紧绷,双眼凹陷下去,像是几天几夜都没睡好的样子,强打着Jing神却依然能看出容颜憔悴,这件事情犹如八级地震让她回不过劲儿来。
岑梓微微张开的嘴半响合不拢,她身子往后仰了仰,交叉搭着的二郎腿有些发麻,她有些无措地换了个姿势,这些年,她见过的大场面不是没有,今日这林妈妈单枪匹马,却打了她个措手不及,她将身前的头发往后捋了捋,长舒了一口气,挪了挪身子,正色道,“林妈妈”她还是有些紧张,从来都没有经历这样的事情,和林小楼在一起之后两人对于出柜这个事情倒也没有一个行之有效的计划,一是岑梓的家人早已移民国外,对于她的感情问题,也从不过多干涉过问,有问题的只是林小楼的家人,当然,由于两人现在都是公众人物的问题,这里面牵扯的事情就很多了,岑梓对于这些琐碎的麻烦问题不大上心,以至于两人都没就这个问题去想过什么方案。
岑梓侧了侧身,林妈妈并未看着她,她眼神凝视在办公室的一角,一动不动。
“林妈妈,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对你说,可是如果你只是想要个回答,那我的回答就是肯定的。”她说完就收了声,言简意赅,可那话语之后分明却还隐藏着那么多的意味。
林妈妈嘴唇颤抖着,有些干涸的唇瓣哆哆嗦嗦,其实这事早已是继承事实,只是她一直也不死心,期待着这一切不过是现在这些年轻人无聊时胡搞的由头,而林小楼年轻,进入她们演艺圈时间也不长,世面见少了,没经住诱惑,可再怎么自欺欺人,见岑梓这副尊容和那副表情,她就知道她们是认真的,她面色铁青,心跳入麻,却还是劝慰着自己冷静,冷静,问题是要解决的。她有些哆嗦着起身,来到会议室窗前,矮小的身子显得有些苍凉。
岑梓也不知该从何处解释,那种不可控制感再一次向她袭来。
半响,林妈平稳了情绪,这才重又坐下来,“你们都不知道怎么说这事儿,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样说吧,岑小姐,今天我来找你,真的特别唐突,来之前,我脑子里也根本就没想好我要来找你干嘛,是要求得一个肯定回答?还是像个泼妇一样对你大打出手,我知道,作为一个旁人,不该对你有什么,只是,作为林小楼的妈妈,还是忍不住会对你有怨,我不理解你们为什么会,会这个样子啊,但是,我希望,你们,也就这样吧,到此为止,以后,你,和林小楼之间不要再有任何的牵扯。”她说得没有什么逻辑性,但很快就说清楚了要点。
岑梓只觉得太阳xue突突地痛,要别人,她早就不搭理了,可对方是林小楼的母亲,更何况林母上来找她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你就没法说她是无理取闹,但岑梓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十分不爽,这种不爽直接导致她的表情已经不再和善,变得面无表情。
“伯母,我们这样说吧,您是林小楼的母亲,您可以对她提要求,提希望,但是,我不是你的谁,你,不可以,也没有资格对我提要求,你的要求和希望我也不会在意,这是我的观点,如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我觉得,你还是直接和林小楼说比较好。”她说得客气却又冰冷,这冰凉的语气瞬间点燃了林妈妈的怒火,将那仅剩不多的理智和教养扔到了九霄云外去。
“你神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我见你是个体面人,也给你说体面话,你这还完全撇清了,要不是你勾着林小楼,她怎么会那么蠢,以为自己现在能挣几个钱,就这样乱来吗?”两人本就刻意拉开的距离瞬间被怒火拉扯到了一块儿,林妈妈个子小,冲到岑梓面前得仰着头和岑梓说话,空气中像是铺满了硫磺,谁要咳嗽一声,那咳嗽声犹如木质火柴,顷刻间都能把这会议室瞬间点燃。
“你还是先回家问问你家林小楼,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知道了自己喜欢女人,我还有事,就不送伯母你了。”岑梓被林母一席话气得直哆嗦,尽管她以前传统的是个异性恋,可也从来都没有这样恶意中伤过别人,她再也不顾礼节去和林妈周旋,开了会议室门扬长而去。她瘦削的双肩微微发颤,她已很久不曾这样被一件事一个人气成这样过,可转念一想,这件事林小楼的处理实在太欠妥了,既然她母亲都知道了为什么不告知她?岑梓蓦然想到几天前和林小楼的通话里的诡异情况,她为何不和自己说呢?好歹自己能有个心理准备,岑梓气不过,追打了电话过去,却是无人接听,岑梓烦躁地连打了好几通电话,直到林小楼傍晚下了通告看到岑梓十几通未接来电心里咯噔一声,两人相恋以来第一场暴风雨就这样不可避免的来临了。
还没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