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淡淡笑她:“傻瓜,你只说,去见岳母便可。”
唐潆恍然大悟,又见颜祎分明知道还佯装为此头疼,便知自己是被逗弄了。她故作气恼:“阿娘——!”
这声音起得突然,将蜷缩在桌案底下的胭脂惊着了,它喵呜几声,飞快地窜了出来,方向正朝颜祎那侧。
唐潆担心胭脂误伤了她,忙扑身过去挡护。一来二去地,待胭脂早没了影时,唐潆手臂撑地,颜祎正被她护在身下。两人呼吸微滞,一个是看不见,一个是匆忙扭头到一侧不敢看,面容却俱都渐渐染上血色。
唐潆环视了四下,宫人早已被屏退,殿门关得严实。只是窗牖微敞,不过无碍,床榻是在里间。唐潆深呼吸了一番,才缓缓移眸,看向咫尺之间的颜祎。大抵是因眼前一片黑暗,但又知道现下处境如何,她可能感到窘迫,可能感到紧张,更可能感到羞涩。
总之,颜祎薄唇紧紧抿成一线,双手亦不知该放在何处,是少有的柔弱无措。
面容苍白,血色渐褪,瞧着,十分动人。
“阿娘——”唐潆忽然开口,颜祎置在她腰间的手更紧了些力度,她察觉到,愈加蠢蠢欲动了。
唐潆欺身近前,到颜祎耳畔,压低了声音请求道:“阿娘,我们今日行鱼水之欢,可好?”
她这语气,像极了女儿在向母亲讨要好玩的物事,但她这话意,却不是女儿该向母亲索取之物。她们毕竟做了近二十载的母女,大抵是因此,颜祎总是无意识地排斥彼此间过分的亲昵,无论唐潆心中再如何渴求,二人每每止步于褪衣亲吻,便再进行不下去。
良久,颜祎才轻声道:“好。”
日色衔山,落日的余晖透过窗牖斜射进来,映在两人交叠的衣物上,泛出光滑温润的色泽。
正是一日,好春光。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感谢大家从去年7月份到现在的陪伴,写文以来第一次时间跨度这么大,和原定的大纲还是有些许差别吧,有一个部分该虐的,没忍心虐,下次一定不心软了。番外之后会不定时地陆续更新,一篇是关于太后心态转变的补充描写,一篇是假设女女能生子的日常,其余或许有或许没有,还没从连载中变成已完结就说明还有,可持续关注。番外我都会在标题写明是什么番外,请按需购买阅读。
感谢大家的理解,新文文案已修改,预计三月份开坑,看了文案感兴趣的希望能收藏一下,预收真的很重要,感谢了。链接戳这里:《替声(娱乐圈)》
例行一发,完结求收藏作者专栏,尤其不看现代的,我下下一篇就是古代了。虽然不一定先写婉平,但是婉平一定会写,只是我想多看看相关资料,知识储备足够了再动笔。
☆、第82章 床笫(真车)
正是一日好春光。
池上海棠梨, 雨晴红满枝。夜里落雨,悄无声息,翌日后便是满园春/色, 雨打风吹都遮掩不了的清新疏美。倚窗望去, 宫殿中来来往往的宫娥内侍皆低眉顺目,唯唯诺诺,端的是粥粥恭顺。
唐潆将用来通风的窗牖一一合上,敞亮的四下随之渐渐被变得晦暗的光线吞没,趁隙逃窜的微风袭来,宛如一只细若无骨的手与单薄轻盈的床幔共舞游走。床幔忽而被拂开, 忽而便垂下,榻上的人沉默不语, 只是静静坐在那儿摘下头上的凤钗。
半遮半掩之下,是站在床幔外面的唐潆所望不尽的春/色。颜祎的一举一动都是被她心中探求的**而放大的诱惑,她合上窗牖,便急不可耐地上前去, 撩开了床幔, 坐在榻上懒洋洋地盯着她瞧。
窗牖都合上了,便是从门缝窗缝溜进来的微风,都不足以拂动床幔。
床幔缓缓垂下,令里外相隔,朦朦胧胧,更显旖旎。
颜祎知道唐潆上来了,更知她就在自己眼前,思及接下来该做的事,呼吸便不由微滞,但她容色不变,只静静将金玉配饰与衔珠翠凤一一摘下,和适才的凤钗放在一起。没了扎束,高高盘起的发髻松散开来,垂落到腰间。
唐潆伸手过去,为她将略有些散乱的乌黑青丝以手拨开。颜祎正摘耳坠,摘下一侧后便欲摘另一侧,这事本容易做,因她目不能视如今便变得困难起来。唐潆忽然贴近颜祎,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令她心跳剧烈,呼吸大乱,眼前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任是谁都会慌乱,她下意识地便往后退,脊背抵在了錾花鎏金瓷质山枕上。
山枕冷硬,颜祎凭这凉意稳下心神,便觉右耳耳垂一阵温热shi滑,既而听闻一声落在手边的闷响,她慢慢探手过去,摸出了耳坠的形状,那上面还有些同样的温热shi滑。
颜祎的耳垂蓦地窜起绯色。
“小七,”她顿了顿,薄唇微抿,似乎觉得难以启齿,垂首低眉道,“让我自己来。”颜祎并非强势之人,但她无疑是好强的,即便眼已瞎了,她不希望连床笫之欢都需人服侍自己宽衣解带。
颜祎执意的事,唐潆素来都会退让,且这次她更知其中原因,自然便听从了,同时,心中更追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