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线盒放到一边,把刘陵紧紧抱入怀中,哽咽道:“陵儿,你不用忍着,你想哭就哭吧!”
刘陵一头雾水道:“你回来我高兴都来不及,哭什么啊?”
孙月暗想,看来陵儿还不知道她父王的事。
倒是迦夜反应过来,拍拍刘陵的肩膀说:“这个呆瓜一定是从皇上那听说你父王自杀的事了……”
“哦,哈哈……”刘陵放声大笑起来。
孙月大惊,莫非陵儿知道淮南王的死讯后竟是疯了?!
迦夜看到孙月一脸惊诧的模样,才跟她解释。皇上知道要兑现承诺了,便派西楼去暗杀淮南王,然后对外说他畏罪自杀,家人皆被赦免,封地收归国有。可是刘彻万万没想到,这西楼感念孙月和迦夜救过他妹妹,竟暗中放了淮南王。淮南王在带着家人迁往西南之地前来看了刘陵一趟,父女话别,各道珍重。
“这个西楼,真没想到……”孙月感叹着,然后拉过念奴娇说:“念奴姐姐……”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念奴娇打断道:“我都知道,你没有擒获我父王,还放跑了他,对吗?”
孙月又惊诧了,众女看她呆若木鸡的样子,均笑作一团。
张汤兴奋的来找孙月,却发现她和司马迁正在喝酒聊天。左右想想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处理,随便打了个招呼就告辞了。
谁知,第二天孙月就听说司马迁哐啷入狱了。一打听才知,是因他为李陵求情获罪。此次汉军全胜战役中也出现过一次失利,而且是很丢人的失利,李广之孙李陵竟向匈奴大将呼延托投降,三千兵马也归顺了过去。而在朝堂之上,唯有司马迁站出来替李陵辩护,说他是为了那三千士兵的性命才不得已做出此举。于是,如此直言触怒了刘彻,认为司马迁是在为李陵辩护,当即把他交给张汤处治。
孙月自然去找张汤求情,让他定罪的时候轻一点。谁知,孙月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张汤因孙月亲近司马迁的过儿,本就十分嫉恨他,此举无疑是火上浇油。最终司马迁遭受宫刑,令孙月扼腕不已。
“唉,都是你造的孽啊!”迦夜知道实情后长叹道:“那张汤如此对司马迁,怕是被妒火烧昏了头。”
孙月深深的自责,“如果我早些发现张汤对我……也许就不会连累迁弟了。”
张汤没有想到,孙月来找他却不是责怪他,反而带着一种怜惜的眼光盯了他半晌儿。而开口后告诉他的事情,更让他如遭雷轰。
“女的,统领是女人……”孙月走后,张汤依然不敢相信。同样难以接受的,还有西楼。由于发现张汤暗中在盯梢自己,西楼决定去警告他一下,没想到却听到如此震惊的实情。
终于,西楼狠狠的咬着后槽牙说:“孙月,你竟敢如此欺骗皇上,我非要把你碎尸万段不可。”
命犯桃花
“你玩什么神秘啊?大汉百姓莫不想亲眼目睹一下你这位大英雄的尊荣,你可好,死不露面是吧?”孙月第一次登门将军府,就被卫青数落了半天。
孙月讪笑道:“大哥应该知道我想要的生活……”
卫青也调笑道:“可惜我只有一个姐姐,还嫁了皇上,不然真想跟你联姻啊!”
孙月急忙摆手道:“大哥这玩笑可随便开不得。”
这时,正好有侍女给二人上茶,孙月不由看了一眼,心中暗暗赞叹道:连一个侍女都这么有气质,应该是平阳公主挑选的吧!
见到孙月的目光,卫青微微一笑道:“你看我们家的侍女不错吧,你那下人也没几个,不如让她做咱们霍将军的贴身侍女如何?”
随著卫青这话一说,俏丫鬟不由美目一亮,痴痴朝孙月望来,那张美丽的脸上写满了热切。
孙月微微一笑,道:“她长那么漂亮,带回去我家里那帮母老虎还不吃了我,谢谢大哥美意了。”
侍女闻言玉脸一黯,美目一红,顿时泪光盈盈。卫青听了倒是没有任何的讶色,只说:“那我先帮你留着好了。”
待侍女下去后卫青才略有深意的说:“张汤把司马迁弄成那个样子,怕是和你有关吧。”
孙月汗颜,有些尴尬道:“大哥已经猜到了,又何必问呢。”
卫青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也不能怪张汤,当初我也曾怀疑自己是不是对你有过那般的想法。”
“啊!”这倒完全出乎孙月想象了。
“呵呵,后来我知道自己对你始终是弟弟般的疼爱,才松了一口气啊!”
孙月闻言也松了一口气,心里暗道:难不成我命犯桃花?!
“念奴姐姐她们应该准备好了吧。”走出将军府后,孙月心中想着自己要带家里的美人们去野营,可把她们乐坏了,怕是在家里等的不耐烦了吧。
穿过一条冷清的小巷时,孙月心头一动,便觉得身上一寒,仿佛有几缕剑气摇摇指向自己的身躯。“躲在暗处的兄弟,出来吧!”孙月话音刚落,十几个蒙面人跳了出来,接着明晃晃的长剑直直指向孙月。
“杀!”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