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安拉着她往里面走,“让你别来”。
一个薄的仿佛一脚都能踹开的门,看的秦清秋眉头直皱,一室一厅,收拾的倒挺干净的,只是半个月没住,堆着灰。
秦清秋打量着她的小屋子,“让让”,林予安错身走过,两个人都显得有点拥挤了。
秦清秋走到架子上,摆放着的一只白海豚,用玻璃罩起来了,“傻瓜”。
从南非回来的箱子就不打开了,林予安把剩下的东西打包放到另一个大箱子,其他就没什么东西了,锅碗瓢盆都是房东的。
看到她磨磨蹭蹭的收拾衣架什么的,秦清秋眼皮跳了跳,“我家有的,都别拿了”。
“喔”,林予安应了声,一把抓过白海豚,“那带上这个就行了”。
她没敢看秦清秋,偷偷的往包里塞,秦清秋拧了把她的耳朵,才算是解了气。
“提前半个月退租,要损失一个月租金呢?”,看林予安还在嘀咕着,秦清秋笑了笑,“那我搬过来跟你一起住啊”。
“那不行,你怎么能住这里呢?赶紧走”,林予安拉着箱子就往外走。
两人跑了两趟,把箱子扛下楼,累的直喘气,又把箱子抬到后备箱,这才回到秦清秋的家。
晚上两人在床上腻歪的时候,林予安摸着她的眉毛,“清秋,你答应我了,要对我坦诚的”。
“家里和罗烟烟的事?”,秦清秋立刻皱起好看的眉来,一脸苦恼。
“你家里的事...”,林予安不想瞒她,“罗烟烟跟我说了一些”,她有点心疼的抱住秦清秋,“我很遗憾”。
秦清秋僵了一下,神情不虞,“罗烟烟说的?!那个大嘴巴”。
林予安点了点头,“我想知道,罗烟烟跟你的关系...你答应了不瞒我”。
秦清秋脸上犹豫,翻过身,沉默不语。
“你答应了我的”,林予安急了,追问道。
秦清秋叹了口气,转过身,坐起来,说道,“罗烟烟怎么跟你说的?”。
“她说,你以前喜欢受,后来是被她□□成攻的,说你的感情关系...”,林予安看了她一眼,“超不过两年,你不是也看到了吗?”。
秦清秋烦躁的揉了把头发,“罗烟烟这个狗东西!”。
林予安静静的看着她,等到秦清秋酝酿后才说道,“那年,我工作有了起色,能够在这里租下两室一厅,可是,还没等我接nainai过来,她..”,
秦清秋眼眸黯然,“她照顾我长大,可是,我连让她见见这个世界的机会都没有”。
秦清秋把水杯握在手里,“得知消息的那晚,我喝醉了,很醉、很醉...”。
林予安蜷缩着手,指尖刮着掌心,秦清秋抿了抿唇,“那晚,罗烟烟在场”。
秦清秋说不下去,伸手握住林予安的手,“我答应你,不瞒着你,你也答应过我,过去的事,不再提的对吗?”。
林予安点头,秦清秋抿唇,“这是我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跟你说罗烟烟的事”。
“好”,林予安说道。
“烟烟当时是我的客户,偶尔私下联系,她对我有意思,我知道,那晚,我刚好出来陪她吃饭,那晚,我的情绪崩溃了”,秦清秋低声道,“这世上我唯一的亲人离去了,从此后,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她微缩着双肩,“我怕极了,那种孤独和对死亡的恐惧,如影随形,我迫切的想要一个温暖的拥抱”。
“你们做了,是吗?”,林予安黯然道, 秦清秋揉了揉头发,沉默了下,才说道,“算吧,我醉的不行,也不会,烟烟她舍不得美甲,所以...”,
秦清秋抬眼看了林予安,难以启齿。
“她趁你醉,口你了?”,林予安不敢置信的的说道,
这像那个嚣张跋扈的美艳罗烟烟肯做的吗?
秦清秋的耳朵都红了,嗔道,“你说话含蓄点,小混球,口无遮拦的”。
林予安搂她的腰,“你不是成熟小姐姐吗?干嘛害羞”。
秦清秋撩了下长发,不好意思的垂眼,“那晚过后,早上我醒来,烟烟在旁边一脸委屈,我问她怎么了?”。
“她含糊的说不出话,眼泪汪汪,说她舌头起泡了,疼”,秦清秋皱了皱脸,无奈道。
林予安愣了愣,背过去偷笑。
这绝对是罗烟烟人生里最丢脸的一幕了吧。
秦清秋撑着头,也在笑,“当时觉得她很可爱,就答应跟她在一起了”。
林予安的背影立刻变得幽怨起来。
“也就是那时,常常陪她去拉吧,喝酒跳舞”,秦清秋说道,“她虽然有富二代身上的娇纵,但人很单纯,就是贪玩”。
“后来我在三丰受到老爷子的器重,让我负责非洲区,要去非洲开拓市场”,秦清秋说道,“烟烟很担心,说要给我花钱让我创业,不要我去非洲,可是她不懂,我的理想”。
“后来,就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