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太多了,那些人受难的时候,找到警察,真的受助了吗?不要这个时候把别人放在道德和法律的制高点上。”海芋想起了过去,她们也曾试图报警寻求帮助,可还没有立案,就被人挡了下来。
她太清楚了,不是所有的警察都像辛然这样,不是所有的老百姓遇到麻烦和困境就能够得到解决。这个世界,最多的就是不公,最多的就是欺压和艰苦。
见多了人间黑暗,海芋早已看透,用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和心爱之人,才最稳妥。
辛然不可思议地望着她,“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法律的标准线只有一条,遵守就行,今天二小姐确实做的不对...”
“对不起,我不认为二小姐哪里做的不对。”海芋帮亲不帮理,两人陷入了激烈的争执,谁也不能认同对方的观点,就像曾经保释凌商雨那样,矛盾在谈聊中激化。
海芋理解辛然,但不能认同,而辛然连理解都理解不了。
谁也说服不了对方,海芋直接闭嘴不想说了,辛然也无奈地扶额,也不想再争辩下去。
今时不同往日,她没了过往的硬气,没办法像当初那样对海芋甩冷眼。
气势上她就输了,她试图心平气和地沟通,甚至变得语重心长,“姐姐啊,你不能因为跟二小姐的关系就这么是非不分,或许警察不能够面面俱到每件事,但只要遇见总会想办法解决的。”
海芋端着茶壶的手顿了顿,才又重新帮她杯子满上,语气也平和下来,“你还记得我们刚认识时,说的最多一句话是什么吗?”
“什么?”
“道不同不相为谋。”
辛然握着茶杯的手一抖,她缓缓接话:“我也没想过和你一起谋什么。”
海芋无奈地笑了:“看来你也记得很清楚,我们本来就是两条路上的人,在事实而非的问题上,确实没什么好争的。”
“或许吧...”
两人心平气和后,气氛有些凝重,辛然心情有些低落,试图把注意力转移到泼硫酸事件上。
这两件事的共性都是先打了张小肆一顿,随后再来找茬。
究竟是为什么呢?她这点始终想不明白。
“我听说Rose之前着火烧死了一个人?”辛然想起了去年Rose的那场意外。
“嗯,小武不是烧死的,是为了救红心被砸死的,他对红来说就像亲弟弟,他也是守护过二小姐一家子的人。”
“小武?”
“嗯,他叫张小武。”
张小武?张小肆,名字这么相似?辛然找来纸笔,在上面写下来两件事的关联。共性是打人闹事,间隔了5天才回来,跟这个人会不会扯上关系?
同行竞争没必要目标这么明确,辛然几乎能够把这种可能性排除。
寻衅滋事回来复仇?可这种小打小闹又不像是报仇者,毕竟没有真正伤人,哪怕泼硫酸也没有去伤害红姐。
她把各种可能性都写了下来,在自己否定的地方划上了个叉。
整件事情看起来都像是在泄愤,表达不满。辛然想不通这其中关联,她望着手写的那张纸,陷入沉思,有人进来都没注意到。
“看来辛队长通过线索和犯罪行为分析已经得出结论了。”凌阡毓的眼神落在辛然那张纸上,一目了然。
“二小姐。”
凌阡毓颔首一笑,“本来我想把人交给你,但事情超出了我的预想,我把他们先放回去了。”
“你...没太伤他们吧...”
“一点点皮外伤,不需要去医院的那种,怎么?犯法啊?”
辛然长舒一口气,“那就好,我这不是怕你一怒为红颜嘛。”说完瞥了海芋一眼,果然还是她了解凌阡毓,在不给自己惹麻烦的基础上,能够快速得到想要的结果。
或许这就是她的方式,与自己大相径庭。
“我的结论是排除了寻仇和同行竞争,最大的可能就是宣泄不满,故意找茬,其他二小姐应该也问出重要线索了。”
海芋为凌阡毓满上一杯茶,问道:“有结果了吗?”
凌阡毓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茶杯置于鼻间轻嗅,茶香扑鼻,沁人心脾,四溢的香气在口中回味,久久挥之不去。
“我也跟你想法一样,但是他们说自己是枭姐的人,我听那背景啊,吓得都没敢动人呢。”
辛然坐直身体,惊讶地问:“枭姐?你是说A市那个娱乐一姐叶萧然?”
“你知道她?”凌阡毓慵懒地仰躺在沙发上,望着辛然笑道:“不过你知道她确实不奇怪。”
“什么来历?”海芋问道,她倒没听说过这号人。
凌阡毓回答:“几乎垄断了A市的娱乐行业,背后是中亚集团和齐扉律师楼,就是辛队长上次说的两位偶像。”
海芋放下茶杯,有些疑惑,“中亚集团跟公司正在洽谈百亿绿建项目,如今正好卡在利润分点上,这么大的公司怎么会成这个什么枭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