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的位置躺下,抬头便能看到满天的繁星。像小时候夏天坐在孤儿院的院子里抬头数星星那样,也像拍夜戏中途休息的时候,一个人偷偷爬到小山坡上望着星星发呆的那样。
只是现在似乎又不大一样。
她牵过云霄垂下的一缕头发放在鼻尖轻轻地嗅着,发梢的香味立刻钻进了鼻腔,令人感到安心。是啊,不一样了,她再也不是那个孤零零在外面闯荡、一顿吃饱全家不饿的演员白缈了。她现在有云缈山脉、有徒弟们,最重要的是她有了最爱的小云霄。
白缈抓紧了云霄的手,转头又往她怀里钻了钻。
“仙子?”感到白缈情绪的突然变化,云霄另一只抱着白缈的手臂往怀里紧了紧,情不自禁低头轻吻她的眉眼:“怎么了?”
白缈甜甜地笑了起来,微微扬起头:“想要小云霄多亲亲我呀!”
云霄凝视着白缈的双眼,里面有许多她读不懂的东西,可不知为何会感到有些心疼。云霄被白缈的表情狠狠地戳中了心中的柔软,低头亲吻着她的眉眼、侧脸、唇瓣,满满都是怜惜。虽然在外人面前总是很害羞,但单独面对白缈的时候云霄总是会一点点释放自己的感情,也并不抗拒自己主动亲近白缈这件事。
云霄慢热,但不是不热。
白缈早就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总是一点点引导她,渐渐地云霄也开始懂得主动并乐在其中。只是这次真是意外,白缈也没想过只是躺在爱人的怀里看个星星就有如此大的感触,向来不会撒娇的她发现自己竟娇声娇气地在云霄怀里撒娇。一边通过双唇汲取云霄给予的爱意,白缈笑眼的弧度一直都没有改变过。
她转了下手腕便于云霄十指紧扣,感受着云霄近距离吐出的气息,这是她从未体验过的幸福。
心念一动,白缈便在二人周围设下了一个结界。这结界可隔绝声音,从外面进不来且看起来一切如常,但从内部便可以看到、听到外界的一切。结界设好之后,白缈的手便开始不安分,牵着云霄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际,在唇上的索取动作也更加猛烈了一些。
云霄对此有所察觉,搭在白缈腰上的手一顿,可又不舍得离开。这熟悉的腰线让她忍不住摩挲了起来,使得白缈的嘴里也发出了不同的声音。
离开白缈的唇,云霄用额头抵住她的,红着脸轻轻地喘息着:“仙子这是要……在这儿?”
“怎么?害羞?”白缈抚上云霄的脸,笑道:“这周围被我设下了结界,不必担心有人听到、看到。”
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羞耻感顿时填满了云霄的脑子,可看着边淼眼睛里透出毫不隐藏的爱意,便是差点将云霄的三魂七魄都勾走了。犹豫了一会儿,云霄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仙子说的,云霄无不应允。”
云霄眼神里的炙热竟让白缈没由来地一阵害羞:“那我的小云霄可要好好地疼我呀……”
白缈娇羞的样子十分少见,就连之前恩爱的时候云霄也没怎么见过,此时只觉得喉中干渴,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哑:“嗯,疼你。”
……
就这样翻云覆雨又是好几天,白缈满心满眼都是云霄,甚至差点又把多宝给忘了。待她想起的时候,多宝已经无聊到在河边钓起了鱼。
从那之后,白缈每天又多了一件事,那便是把从系统里兑换出来的佛法教给多宝,让他日后到西方教之后能迅速将实权夺过来。
一晃又许多年过去,白缈期间又想到了许多鬼点子,并且都交给自己的徒弟们去实施了。比起先前对量劫避之不及的态度,白缈现在甚至隐隐开始期待量劫的到来,她等不及想要看到西方二人组那崩溃的样子。
这些年西方教在平稳发展中,除了体内的鸿蒙紫气时不时不太稳定之外,接引与准提倒是十分高兴。每每经过大殿,便能看到一群围着论道的教徒,心中极其欣慰。想着多年前,他们甚至被打压到一个教众都没有的境地,对于之后白缈的不闻不问,刚开始二人是害怕的。
他们当时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根本就没想过白缈的修为到底有多高,可在见识过雷劫之后,恐惧驱使着他们从中作梗,却没想到最终白缈还是挺了过来。最初的几年他们过得战战兢兢,生怕一言不合就被白缈给打到飞灰湮灭——他们身负重任又如何?当初那成圣蒲团谁都坐得,接引与准提也知道即便他俩都不在了,洪荒厉害的修士那么多,总有人能顶上去的。其中一个,或许就是当年因为被白缈叫着离开而错失了成圣蒲团的红云。
没想到的是,云缈宫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于是几年之后他们也敢开始着手发展西方教了。
虽然修为被白缈削去了大半,接引与准提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在洪荒大地上到处“有缘”,但或许是因为其他州人口太多,渐渐地有人族迁移来了西方。西方教需要发展就需要教众,他们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事实证明努力是有成效的,在西方教地界的人族无一错漏,都成了西方教的教徒。
正当二人沾沾自喜的时候,一切都没有逃过白缈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