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啥?”
南叶翻他白眼,贴到他耳边悄悄道:“问问她姓甚名谁。”
长得一模一样,指定香九亲妹妹。
香九小口吮着热汤,优哉游哉,看好戏般瞧他俩,宫里头闷,她就指望这师徒二人替她解闷呢。
“……洛小主?”井喜迫于南叶yIn威,扭扭捏捏的开了口。
香九含笑不语。
“奴才斗胆,想问问您与香小主是……”
香九凝视他,久久沉默,搞得井喜脚底生寒。
井喜扯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顺带呼了自己一巴掌,清脆响亮:“奴才冒犯了,您别怪罪,嘿嘿。”
南叶视他为爱徒,怕他挨罚,挺身而出,为他求情。
说起来,香九还是他干儿子呢,出去一趟人就没了,真真是揪心的紧。
果然,帝王都是大猪蹄子,见一个爱一个。
以前对香九多好啊,还送金丝楠推粪车呢。
香九玩够了,“噗嗤”一下,趴在桌上笑得花枝乱颤。
南叶和井喜:“…………”
“我的好干爹,是我呀!”
南叶见鬼一般一蹦三尺高:“你你你……香小主!!”
井喜也蒙圈了,扳过香九的肩头,眼珠快要掉出眼眶:“……香小主!!你是女的!!”
“嗯。”
“那你为何当起太监了?”
还处于亢奋中的南叶呼他脑袋一掌:“主子的事也是你能打听的。”
井喜:不是你让我问的嘛,呜。
井喜心里苦,但井喜不说。
香九没打算瞒他俩:“我和皇主子是老相好,假扮太监和她闹着玩儿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南叶猛拍大腿:“所以皇主子早看出来了!”
怪不得三天两头往辛者库跑呢,又是翻墙,又是偷看人洗澡……
真是有情调。
“难怪皇主子倾心与您,立您为皇珺。”
啧啧啧,为了引起皇主子注意,不惜牺牲自己刷小半年恭桶,这胆识,这魄力,这心机,这手段,活该一统后宫,成为帝王背后的女人。
瞧把皇主子勾引的……五迷三道的。
南叶摁住井喜,五体投诚:“奴才佩服!佩服啊!!”
香九:你佩服个啥。
阮如歌领着一干姐妹一进来,就见井喜被南叶拼命摁头,谄媚味儿隔着二里地都能闻见。
“哟,这还没当皇珺呢,南总管就上赶着巴结了?”
孟青黛不咸不淡道:“姐姐,切莫这样说。”
南叶抱着拂尘哈哈腰:“奴才见过几位小主。阮小主冤枉奴才了,奴才这是和洛小主……”
“哪来的洛小主!”阮如歌陡然呵斥,“皇主子还没封她名号,你这就叫上了?”
“奴才——”
“滚一边去!” 阮如歌帕子一甩:“本宫今日要瞧瞧,哪来的狐媚子,把皇主子迷得神魂颠倒。”
香九翩翩然转身,佯装一副颔首低眉的乖顺样子:“姐姐谬赞了。”
全场震惊。
这这这人不是……绝色太监香九嘛!
阮如歌受到严重惊吓,井喜年轻力壮,手脚利索,上赶着扶稳她。
“孟青黛,你认认,她可是先前在你宫里伺候过的死太监!”
孟青黛比她好不到哪去,她今日打着拜访的幌子前来,实则跟着众人一起来给这位新人一个下马威,谁曾想,战鼓还没开敲,已经哑了嘴。
香九懒得听她们聒噪,双手负后,摆谱道:“南叶,送客!”
阮如歌:“你放肆!”
“此处是养心殿,阮姐姐在此撒野才叫放肆!”
“你——”
南叶跨步,挡住阮如歌上前的步子:“奴才恭送阮小主。” .
木苏娆被文武百官因立皇珺一事闹得头疼,她就不明白,她娶媳妇,关这般老顽固什么事。
刚踏进养心殿,琼玉嬷嬷贼兮兮地跑来:“皇主子,东西十二宫的小主们都来了。”
木苏娆那叫一个气,怎么个意思,在朕的地盘欺负洛宝宝,她撸起披帛,就要进去帮香九做主。
走到帘子外,忽闻一声:“南叶,送客!”
小老虎发威很给力啊!
朕还是不进去打扰她发挥了。
思及此,木苏娆选择摆架寿康宫,也该去看看母妃了。
“断雀”还没醒,端太嫔日日在旁守着,外人无不道一句,姐妹情,感天动地。
为其诊脉的是白太医。
他光荣完成任务后,护送裘白山和他师兄住进了太监庙,去陪他们师父杜伍。
回到御药房就被提拔为太医院院首,每日奔走于各宫,为老主子和小主子们调理疑难杂症。
最棘手的便是皇贵太妃。
不知她老人机家的是啥病,奇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