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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蓝花伴身的蓝光蝶扇动着蝶翅飞舞在洞窟中, 浅蓝的磷粉随着蓝光蝶的振翅飘荡在空中,如同黑暗中的星辰一般灿烂唯美,透出一种幽寂如世外桃源般的氛围来。
对棠华来说, 这里也确实如世外桃源一般。
没有不长眼的人类,没有烦人的修士,只有她和心肝儿。
心肝心肝,如心如肝, 失之如摧吾心肝。
对别人来说,这只是一句rou麻的情话,对棠华来说, 这却是一件她并不是很想承认的事实。
不想承认的原因有很多,最关键的一条是, 这种喜欢只是她单方面的。
于是这不想承认中,又夹杂了一点小小的不甘心。
凭什么呀, 她长得不好看吗?有幸见过她真容的男女,谁敢说她不好看?
尽管她也清楚,并不是所有人都看重脸的, 也并不是所有的追求,都会得到回应。
可世界蛇从不会在意任何人的看法,她们自我且自负, 任何存在都难以让她们改变,然而身为世界蛇的异类,棠华下了好大的决心为一个人改变,不仅没能如愿得到回应,反而遭到了等待。
于是棠华想,她凭什么要遵守人类世界的规则啊,妖兽嘛,不都是看上了谁便直接抢过来的吗?
因此便有了现在的场面——
她的心肝儿被禁锢在了石床-上,原本拿来捆绑发丝的发带此时却成了捆缚她双手的作案工具,长睫像是沾了清晨的晨雾一般,挂着细小的水珠,眼角被晕染出一抹艳丽的红,如绸缎般的发丝披散着。原本规整的衣衫也变得凌乱,露出一侧雪白的香肩,映衬着洞内优蓝的光芒,清冷的眉眼越发显得高洁,神姿高彻,如同凡人难以窥觎的仙。
鱼皎皎始终闭着眼,但颤动的睫毛昭示着她并没有睡着,仍然意识清醒。
“心肝儿……”
她甜腻的嗓音就像是裹了毒-药一般,让人既渴望又畏惧。棠华素白的手挑起她的下巴,呼吸旖旎的打在她的脸上,似叹似怨。
鱼皎皎不发一言,像是对外界完全没有感应一般。
棠华并不气馁,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她:“都七日了,你还不肯睁眼看看我吗?”
“你知道的,我没有那么多耐心的。”
“你瞧,我带了什么回来?”
鱼皎皎仍一语不发。
棠华低笑起来,猛地扣住她,将她强行禁锢在自己怀里,亲吻上去。
她心性如冰雪,此时也不由被逼出几声颤抖的鼻音,原本淡粉的唇色,也因拒绝开口死死咬着而被逼出了几分褪不去的嫣红。
鱼皎皎也想拒绝,但拒绝不了。
山海界每个境界间的差距都极大,且哪怕是同阶,人类往往也会比同阶妖兽弱上许多。
鱼皎皎虽不是人类,但她修的是人类的道法,本体也只是一条普通的蛇,纵然平常经常被长辈夸奖有天赋,但比起棠华这类得天独厚的种族来说,显然劣势明显。
更别提,棠华还比她多活了许多时日。
妖兽根据血脉,一出生便会具有普通人难以想象的修为,且他们哪怕不修炼,随着漫长的时间过去,也会拥有一身通天彻地的修为,再加上妖兽的rou身又惯来强横,因此棠华想禁锢她,她此时还真的毫无反抗之力。
棠华也是清楚这一点,才只对她做了简单的限制,因为她随时都能把试图逃走的她抓回来。
在洞中呆了许久,不知岁月,鱼皎皎已经有些浑噩了,她不理解棠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心魔蛊惑,还是本性如斯?
她正恍惚,突觉鞋袜被人脱去,远比正常人低上许多温度的手握住了足踝,鱼皎皎只感觉脚腕上被系上了什么,按捺不住看去,才发现只是一根普通的红线。
棠华笑着朝她晃了晃手中红线:“你想不想知道外界的情况?”
鱼皎皎长睫微垂,牙关一松,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想要什么?”
如珠落玉盘般的声音,仍然带着一股不近人情般的冷漠,就像是黑夜洒下的月光,温柔,但也足够冷情。
棠华藏在裙下的腿露了出来,大大方方的搁在了她的腰侧,勾唇笑了笑,露出尖尖的虎牙:
“帮我系上。”
不知是不是从未与人靠得这般近过,身子克制不住的一颤,过了良久才伸出手,帮棠华系上了红绳。
民间有传说言:赤绳子耳,以系夫妻之足,及其生,则潜用相系,虽仇敌之家,贵贱悬隔,天涯从宦,吴楚异乡,此绳一系,终不可避。
鱼皎皎是知道这个传说的,但身为修士,她亦清楚,此不过民间对婚姻的美好期待而已,根本当不得真。
修士从不在意对手甚至队友是男是女,更很少去关注他们的长相以及身体部位,因为他们都一心求道,心中除大道外,再无他物。
鱼皎皎所处的宗门,最关心的皆不是大道,而是天下苍生,但某些方面,他们跟只追求大道的修士其实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