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
闫霜眉头一动,很想说这句话应该录下来,在节目里播出。但她看着傅英,又没有开口。无论是这个时候再去把摄像组叫起来拍一次,还是明天让傅英补这样的镜头,似乎都不合适。
她暂时将工作放在一边,左右看了看。这间屋子跟她的格局一样,空间不大,一桌一椅一柜一床,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椅子是傅英的位置,闫霜只能在床上坐了下来。
傅英将椅子拉过来,十分自觉地捞起闫霜的左腿,架在自己的膝上,将热水袋按了上去。
闫霜本来要说话,见状笑了笑,放松下来,拉过叠成豆腐块的被子垫在身后,掏出手机道,“你忙你的,我打发一下时间。”
傅英便又拿起了桌上的训练计划。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但屋子里多了一个人,感觉还是不一样的。时不时抬头看到对方,感觉夜似乎都变得温柔了起来。
等傅英弄完了手里的工作,再抬起头时,闫霜不知何时已经靠在被子上睡着了,手机掉在一边也浑然未觉。她怔了怔,察觉到热水袋已经没有多少热度,便将之移开。正发愁怎么把腿放下去而不惊醒闫霜,对面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睛。
“我睡着了?”闫霜揉了揉眼睛,疑惑地问。
傅英应了一声,顺势将她的腿放下去。但闫霜却没有起来的意思。她来的时候穿着拖鞋,刚才就已经脱掉了,这会儿长腿一收,整个人往床里一滚,抱着被子就不动了。
这是要赖在这儿不走了?
傅英站起身,走到床边,伸手去拉被子。闫霜抱紧被子,睁开眼睛跟她对视了一小会儿,说,“我不想回去,今晚可以在这里睡吗?”
“盖上被子。”傅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道。
闫霜松开手,趁她展开被子的间隙,又往床里滚了滚,留出外面一半的位置,“分你一半。很晚了,快睡吧。”说着闭上了眼睛。
傅英却没有答应,而是道,“你过来的时候关门了吗?床太窄了,我去你那边睡吧。”
闫霜睁开眼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叹气,“你这个人啊……”但随即又笑了起来,从口袋里摸出房卡递过来,用一种柔软而纵容地语气道,“不过谁叫我喜欢你呢?”
明明是她霸占了自己的房间和床铺,得寸进尺,但傅英总觉得自己比她还狼狈。接过房卡,立刻转身出去了。
不过躺在床上,她便发现了自己的失策。
闫霜显然是个跟她很不一样、十分有生活趣味的人,纵然是在这样的条件下,也并不放纵自己。她的床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应该是香水味,傅英偶尔离她很近的时候会闻到这个香气。不浓,若有似无地萦绕在鼻尖,反而更让人心神不定。
傅少校躺了十分钟,坐起来将枕头、被子和褥子都掀起来,堆在了旁边的桌上,就这么往床板上一躺,那股香气果然就没有了。她闭上眼睛,长年累月训练出来的快速入眠方式立刻生效,沉沉睡了过去。
从这天起,闫霜每晚都会跑过来跟她待一会儿。大抵是发现她不受诱惑,没有再留宿,让傅英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没有这份压力,她其实也很喜欢跟闫霜相处。交谈时,闫霜一直很有见地,在很多方面都有自己的想法,并不人云亦云,甚至傅英能感觉到,她刻意在补军旅方面的知识,就是为了寻找与自己的共同话题。而她如果有事要忙,闫霜就绝不打扰,只安安静静坐在一边,让傅英也感受了一把红袖夜添香的气氛。
又过了几天,闫霜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个功率不大的宿舍专用多功能懒人锅,从厨房那边拿了食材和调料,煮火锅当宵夜。
忙碌过后的深夜,能吃上一口热腾腾的东西,实在是一件让人心情愉快的事。
吃东西时,说话就比较没有顾忌了,闫霜开始说她自己以前的事,什么都说,想到哪里说到哪里,倒是让傅英对她增加了不少了解——或者说这本来就是她的目的。
但一开始时那种略显唐突的亲近,反而没有了。
傅英也说不好自己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失落她这么容易就放弃。
忙碌而充实的日子,总是过得比较快。转眼过去了两个月,《极限训练》第一阶段体能训练和第二阶段军事演练都顺利结束,正式进入第三阶段:极限训练。
当然不可能完全把军中那套极限训练的方法照搬过来,毕竟真正残酷的训练,是允许有死亡率存在的。
所以傅英将整体训练拆解成了一个个的单元。
极限高温、低温,极限体能,极限地形……前面的项目都能在训练基地完成,最后一项则要把人拉出去训练。这也是整个节目的高chao和最大的看点,毕竟野外生存能拍的内容多,观众也喜欢看。
他们所在的这个基地,周围的地形本来就很复杂,非常适合用于这种演练。
整个训练长达三天,嘉宾们除了少量的食品、药品和工具之外,将不会得到任何补给,必须要自己从自然中获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