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不得。
屠酒儿自己倒没有想太多,乐呵呵地和明漪告别后,便带着阿蛮先跑去海域方向探视情况去了。
明漪目送她离开后,收拾好心情,拂袖前往灵虚宫拱门处。步行一余里,已能见到灵虚宫大貌,至碑门前时,两个守门的小弟子认出了她,忙上前抱剑作揖:“大师姐,您来了。”
“二位师弟有礼。”
其中一个弟子带她往灵虚宫内部走去,边走边说:“掌门早就和我们说,玉虚那边要派霄峡师伯的大弟子来帮忙,我们一听是玉虚的大师姐都兴奋得不得了。早时我们还在玉虚修行,便有幸目睹了主殿之上师姐的风采,如今被分遣来了灵虚还能再次见到您,真是惊喜。”
“言重了。”明漪心不在焉地敷衍道。
“师伯只派了您一个人来么?”那小弟子问完,忽又怕明漪误会了去,遂补充了几句,“不是怕您打不过,只是作祟的那条妖物太厉害了,便是神啊仙啊的来也未必能轻易降服,师姐您……”
“师尊说过,不久后乾阳师叔就会带领大批弟子前来支援,我只先作摸路。”明漪顿了顿,“你也不必顾忌我的面子,我有几斤几两重,自心里有数。”
“大师姐此言……”
“不在理?”
“在,在。”那弟子挠了挠脖子,腹诽此人脾气古怪,正巧也把明漪送到了主殿,他忙道了别,一溜烟跑了。
已有人将消息通报了进来,何云昭一知晓立马就出来迎接,刚好在门口接到了明漪。明漪幼时受过这位师叔的指导斧正,见了他,自是要多几分的恭敬,直接行了最高礼节的跪拜礼:“拜见师叔。”
何云昭连忙托她起来,“漪儿快起,何须如此客气?”
“是,”明漪端正站好,微颔下巴,“师尊叫我问您好。”
“好,好。许久不见,你都这样高了,忆你牙牙学语的模样,似乎还是昨日。”何云昭笑着拍了拍明漪的肩头,向殿内一伸手,请她进去坐,“这回怎来得这么快?倒不像你的脚力。”
“事情紧急,便想办法走快了些。”明漪抿了抿唇,拉开话题,“师叔,尽快和我说那条水虺的事吧。”
何云昭点点头:“也好,你我都是旧识,这事又实在急了点,我也不和你再多寒暄。来,这边坐下,阿忠,沏一壶庐山云雾。”
明漪一听庐山云雾四个字,喉头不着痕迹地上下动了动。
“想必大致的情况,霄师兄也同你说过了。我现下与你说说这具体是个什么形势,”何云昭拉明漪坐下后,叫人呈了东海地图来,平铺开指给她看,“咱们灵虚宫建址港口以内十里地,尚处陆地间,再外一圈便是沿海渔民安居之处,再外,就是海港木船区。现在,那条叫悬祖的水虺就在东海之上的无人岛,他有时会连续沉睡好几日,有时又接连半个月都不眠不休地搅动海水,引发海啸,最严重时水都淹到了灵虚宫的大门,可想而知那些渔民与海港被毁成了什么模样。我们试着派遣弟子坐船前往无人岛,但所有的功力和道法都困于小小木船的限制,还没接近就被悬祖拍起的浪花卷入海底;也尝试过引他上岸,但费尽心思他也只待在那个地方,也只做那一件事,没有人知道他到底为了什么,只听有船夫提起过,曾听闻悬祖口中长啸过‘敖广’二字。”
“敖广?”明漪皱起眉。
“不错,就是东海龙王敖广,那位奉天命镇守东海的上仙。”
何云昭接过阿忠沏好的庐山云雾,给明漪面前的杯子里添了半杯热气腾腾的茶水。
“既然如此,或许是悬祖与龙王之间的恩怨所导,师叔何不上报给仙界处理?”
“要是那悬祖也是仙,这事自然就归玉帝来管。但偏那悬祖是妖,仙界不至于插这一手,显得跌份,只能丢给我们这些修道人。”何云昭叹了口气,手指顿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明漪没言语,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心中暗道一声好茶。
“倘若悬祖的道行是普通妖物一类,我们何至于等到今日,它已修炼足数千年之久,就差临个劫成为神龙了,岂能是我辈能轻易降服的?”何云昭拈起茶杯盖子,轻轻地刮杯沿,却没有要端起来喝的意思,“道门之中已有多门起了注意,不少眼睛盯着悬祖,都想抢先降下来夺个功劳,抬抬自己地位。我们也见了不少门派来了,可没有哪一门是占过上风的,降又降不住,弃又舍不得,不少人都待在这东海,又无人肯一齐合作,都想捡便宜。”
“师叔是什么意思,想劝他们同盟么?”
“不,”何云昭却摇了摇头,“我并不想这么做。”
明漪不解道:“为何?当下之急是保护沿海百姓,联合其他势力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联盟?说起来轻巧,”何云昭冷哼一声,“若我灵虚宫拉下了这个脸,东海哪里还有灵虚宫的立足之处?道门中必是质疑之声四起,更甚会牵连到玉虚的名声,玉虚这些年本就被紫清殿撼摇了地位,此时定不能再被悬祖之事影响。”
“师叔,”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