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吃了早餐。
三天时间,于唐已经睡了一整天,今天她想要出去走走。
这些年间,粉丝也好、媒体也好,都在说于唐实在是变了很多,原本的于唐热情漂亮,一副混血的面孔,笑起来风情动人,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于唐就变了,变得冷淡,变得不再容易开心起来,而她曾经丰满的身体也像是透支的花朵,渐渐干枯下去,不止一家媒体报道过,于唐形容消瘦,有严重的厌食症,但于唐自己从不回应,她的经纪公司中影也一样。
齐岚和宁萱那里是去不了了,这些年过去,除开两个人买下浅水湾温居的那一次外,于唐几乎从不踏足那里,她也从母亲家中搬出来,自己一个人住在梁冰的公寓楼下,如今最怕看到的就是那一室家的温暖,于唐到底不是个铁人,她虽然能够用工作填满自己全部的时间,但却无法填满自己那颗心,这样一来,可供于唐选择的也不过就是一个水色而已。
水色空置了几年。
俨然成为了这条繁华富丽街道上的一个异类。
能够记得它曾经热闹的也不过只有当年的一些熟客罢了。
吧台姑娘从这里离开后,也找到了新的工作,于唐帮忙引荐的,在一家酒行,没有了迎来送往的各色客人,穿上华丽的套装,曾经随性的姑娘,也俨然是一位高级白领了。
于唐偶尔还会和她出来坐坐,毕竟能够和她共同拥有对梁冰记忆的人也没有几个了。
水色的大门是永远不会被打开的,除非梁冰回来,因为那唯一的一把钥匙在梁冰的手上,于唐进入水色都是通过后门,好歹当初两个人胡混的时候,梁冰将两扇后门的钥匙都留给了她,分手时走得匆忙,也没有来得急收回去。
从前来这里是盼着有一天能够不期而遇。
如今这种心思,于唐已经渐渐歇了,梁冰不会回来了,于唐比所有人都了解,但是来水色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仿佛只有这里能够让于唐的心有片刻安宁。
钥匙留下了,酒也留下了。
于唐只要有时间就会自己坐在吧台喝上两杯,主要还是自己酒量不行,这都几年过去了,就连威士忌这一种酒她都还没有喝完,要是宁萱的话,怕是早就已经将这里清空了。
于唐将杯子里最后的一口咽进了喉咙,一股火辣辣的灼烧感在口腔之中蔓延开来,真是痛快的感觉。
“我猜你就在这里。“一个声音响起,于唐连头都懒得抬。
门没上锁,那人也不客气,直接进吧台里面拿了个空杯,坐在于唐的对面,自顾自喝了起来。
“boss,有何吩咐。“
这人不肯坐于唐身边,非要坐在里面,无非就是让于唐避无可避必须要看着她那张脸罢了。
相看两厌,不能我自己一个倒霉,这是纪言一贯的行事准则。
“有你这么个台柱子,我还能吩咐什么,就是作为老板来慰问一下我勤奋工作,业绩出色的员工,仅此而已。“纪言说着,举着自己的酒杯和于唐轻轻磕碰一下,自饮起来。
“你不说我也懂,无非就咱们两个落魄人,看着我伤心,你心里就好过很多吧。“于唐看着纪言笑笑。
纪言也不避讳,“彼此彼此。“
两个人调侃过后,水色就重归一片沉寂。
周围实在太过安静,安静到只能够听到她和纪言的呼吸声,于唐透过光能够看到在空气中上下翻动的微尘。
就在几年前,她和纪言哪里是能够这么平和坐在一起喝酒的关系呢,纪言当初差一点就掐死她。
那是沈卿刚刚离开不久的事情,纪言明面上神色如常,但是于唐清楚她找人找得快疯了,最后她动用所有手段也只是知道沈卿出国去了,可是去了哪里,人在哪里,音讯全无。
整个中影的人那段时间都绕着纪言走,林姐也一样,可偏就是这么巧,一天深夜林姐陪着于唐回公司取合同,原本除了一楼保安室外应该空无一人的中影大楼,纪言和于唐就偏巧在9层的电梯间巧遇。
纪言当时被助理搀扶着,像是刚刚从顶层下来,林姐按了电梯,所以刚好就停在了于唐的面前。
纪言醉眼朦胧,但是她认得于唐的脸。
就在看到于唐的那一刻,纪言从电梯间里拼命冲了出来,一把掐住了于唐的脖子。
“是你,都是你,你把卿姐还给我,你把她还给我。“
于唐虽然快要窒息了,但她却觉得很痛快,纪言让自己把沈卿还给她,那她呢,谁又能把她的梁冰找回来。
于唐觉得自己心中的愤懑与愧疚就只有纪言此刻的痛苦和扭曲的神情能够抚平。
纪言把她的事情捅到母亲那里是故意的。
她将两个人的通话录音发给沈卿也是故意的。
她们谁也不比谁无辜。
于唐的手也掐住了纪言的脖子,断断续续道:“一起下地狱吧。“
林姐和助理都吓傻了,根本没时间分辨这两个人都说了什么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