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季如莘果然就找了过来。季如莘坐在季小天的边上,“小天,你怎么不在家里吃晚饭,爹爹说过会留你吃晚饭的。等我出来,就找不到你了。”
季小天只是对季如莘笑笑,并不作答,她自然知道,若不是季如莘,季老爷怕是不愿意留自己用膳的,他们对自己的满意,只是能照顾季如莘而已,就像找了个可靠的下人。季如莘见她不说话,便又自己说起来,“你也觉得家里的饭不好吃对不对,我也觉得还是你做的饭菜好吃。”
“你是不是因为我对你好,能照顾你,才想嫁给我?”季小天忍不住问出口,甚至不敢看着季如莘。季如莘觉得有些奇怪,“不是啊,我是想照顾小天才要嫁给你的。”这回却是换来了季小天的惊诧。
“你吃饭都不吃rou,要吃些rou才行。”季如莘开始细数季小天不好的地方,“你睡觉还爱蹬被子,上次去平山,我帮你盖了好多次被子你都不知道呢。娘亲说要成亲了才能睡一起,那我要嫁给你,才能每天给你盖被子。你还老是爱生气,爹爹说生气很伤身的。”
“还有还有,阿萍说了,如果我不跟你成亲,你就要娶别的姑娘,你就要对她好,做饭给她吃,她还能给你盖被子,给你做衣服,你就不能来看我了,我不喜欢那样,我要嫁给你。我要每天都能看见你,我也会给你做衣裳,你还没告诉我洞房是什么样的呢!”话听到后面,季小天不禁有些脸红,不让季如莘再继续说下去,她想,季如莘应该是喜欢自己的吧,就像自己喜欢她一样。
“可是,除了你说的盖被子,我都没有感觉到你有照顾我啊。”季小天故意装作一副委屈的模样,季如莘一脸吃惊,“没有吗?我都有喂你吃rou!”季小天想想,还真是每餐都有,只不过她以为那是季如莘喜欢玩罢了。“我还会在你想亲亲的时候亲你。”季如莘见季小天总算想起来的模样,又立即补充道。季小天一脸窘迫,“哪儿有。”
“有,你要是想亲亲会偷偷看一眼我的嘴巴。但是你又不亲,也不告诉我,那我就亲你啦,你每次亲完都板着脸告诉我不能随便亲亲,但是我感觉你心里是很开心的。”季如莘孜孜不倦地说着,季小天第一次觉得季如莘真烦,摸了摸额头,忍不住岔开话头,“你爹让我们成亲后仍旧住你家。”
“你不想住吗?”季如莘果然跟着季小天走。
“也不是,只是我这里也准备了许久,你看我院子里还搭了秋千呢。”季小天有些别扭,还真的如此,她倒不是怕别人说她入赘不入赘,只是她觉得住在季家会不自在,何况自家又不是没屋子,自己一片心血怎么就让人如此瞧不上。
“那我们可以两边都住啊。我们那里住腻了就回来,这里住腻了就回去,不是更好吗?阿萍说成亲之后我就要跟着你,你在哪儿我就要在哪儿。你住哪儿我也住哪儿。”季如莘并不懂季小天难过什么,只觉得一切都很简单,反正两个地方也不远,要是想爹娘了就回去看看。季小天听她这般一讲,也觉得事情简单起来,也不再钻牛角尖,反正娶的是季如莘,又不是季家那几个老人。
两人说了会儿话又开始写起字来,季如莘见季小天进步飞快,嘟着嘴有些不开心,“为什么你就能学得这么快这么好,这些字我学了好多年呢。”
“因为你教得好啊。”季小天捏了捏季如莘鼓着的脸,季如莘果然立马变了脸,笑得很开心。
新人的新衣,若是有心,便是新娘自己准备的,却也不是人人都能将女工做得很好,也有大户人家小姐叫做得好的绣娘做些漂亮的,久而久之,自备新衣的新娘便也越来越少,可碰巧,季如莘本就爱绣,又是自己与小天的新衣,便十分上心,怎么说也要自己做,欢喜地准备着,连季小天也不怎么搭理。每每季小天上门来找她,说不了几句,她都以事忙为由打发了季小天,季小天只好安分准备起双喜事来。
婚事她倒不怎么需要Cao办,她也Cao办不出什么来,自有季家安排着。她也只是看看铺子里的事,四处联系着布庄、木匠、铁匠,趁着此次自己办喜事,也将一些习俗,要用的东西都了解了清楚,连吉利的话头都记了下来,绣庄自是不用联系了,季家摆在这儿,能与季家合作,铺子也能响亮几分,又有季如莘坐镇,就冲着绣品,怕是就会有不少人光顾了。季老爷也是爽快,定下了合作的事。
大多数的红布都是不需要绣的,只是新衣、盖头、被铺需要绣,季小天空闲着,便又琢磨着,不如将上品的红布用金线再绣些花纹上去,作为上上品,这般也不单调,想着便叫绣娘绣了一些出来,用在自己的婚事上,果然大气不少,看着不错,才叫绣娘继续绣,绣得不多,毕竟要买上上品的人也不多,也还有许多盖头被铺新衣要做,绣娘也不会空着。
待婚事接近,季如莘的新衣也做好了,喜季里的东西也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张,连招牌也挂上了,上面盖着红布,等着成亲那日掀开。一切都安静着,只是季如莘在家里闹着,因为她已经有一段日子没见季小天了,之前还在制新衣,还不觉得,如今新衣做完了,要去找她,家里人也不让,说是成亲前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