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1月29日
"——于是再没有死。惟有光。"
只是他从未意识到,人造光源竟可以如此刺眼。
身着绛染丝袍的少妇,在众人焦灼的注视下停止了抽搐,再无任何生命的迹象;那夺人心魄的黑色眼眸不再流转,脸上明媚的微笑也已凝固。女性的凋零,固然值得用心刻画,却不令人向往——鲜血从胸前的伤口放肆地流出,逐渐吞没了高贵的丝袍,汇成一片欲望之海。尸体旁边的学生,神经质地举起双手,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扔掉了犹在发烫的武器。
对于那具逐渐冰冷的rou体,他有着难以描述的复杂感情。他承认,他一直渴望着能亲自穿上绛染丝袍,在路人的注目下享受无上的荣耀;可他又憎恶着任何穿过它的人,为无法抹杀她们的亵渎而感到苦恼。他不想用"德不配位"之类的下流词语污蔑对方,只是单纯地觉得,那份荣耀只属于自己。
死者身上强烈的血腥,混合着丝袍上极为淡泊的薰衣草香,剧烈地刺激着他的感官,令他迫切地寻找一切欲望的出口——他颤抖着,不住地翻弄着自己肿胀的下身,终于扯开了血迹斑斑的学生制裤,解除金属拉链的束缚,有些吃力地掏出了另一把滚烫的作案工具——以丝谷的标准而言,他的Yinjing实在太大了。
若死亡是不可避免的刑罚,至少还可以利用性来为自己辩护。在无限时长的死亡面前,每个自以为是的男人,都会沦为口不能言的懦夫;而自己身下巨大的热源,则是对抗死亡惟一的武器。
此时此刻,任何人也不能阻止他在尸体面前自渎——他懦弱的呻yin逐渐变成了野蛮的怒吼,一些Yin毛被他粗暴地扯下,紫红色的gui头被捏得肿胀欲裂,但这些轻微的痛楚不能让他停下。作为从未交过女友的老处男,他有着长达十二年的自慰史,习惯于每日晚上例行公事的手yIn,对于自己的手心早已麻木不堪;可面对着昔日偶像的美艳尸体,久违的性冲动再度出现。看着死者僵硬的笑容,他竟萌生了正在与女人交合的错觉——尽管他并不知道那是何种滋味。巨大的幸福感挤压着他的gui头,灼烧着他的尿道,他感到自己的Yin囊包含着初生的宇宙——在那粘稠而混沌的白浆里,万事万物都将在他的撸动下破茧而出。
五十秒的快速手yIn,足以将处男积存的Jingye悉数挤出。在千万人面前自慰然后早泄,发出极为放肆的吼叫,为高高在上的偶像打下自己的痕迹,这是他从不曾想过的感人场面。他满意地想着,紧紧地捏住喷射中的rou棒,焦虑而笨拙地控制着射Jing轨迹,让自己的Jingye尽可能的打中死者的脸。他是那么的爱她——爱到必须杀了她,绝不允许自己有丝毫的失误。
一如既往的,女性不断在男性的世界中妥协,死者还要在生者的世界中受辱。剧烈的射Jing之下,少妇chao红的俏脸上一片狼藉:一部分Jingye溶解了她的口红,厚实的嘴唇呈现出令人不快的脏粉色;另一部分则裹挟着浓厚的粉底,从她的脸颊边不住地滚落,留下了一道道滑稽的痕迹。血腥与Jing臭弥漫在空气中,将罪恶的舞台化为少年失贞的祭坛。在全体丝族社会Jing英面前,在全世界的观众面前,他杀死并颜射了丝谷的首富,狠狠地击碎了丝族的尊严。他终于实现了童年的梦想,再没有负重压在他的rou体上。
他不再是无名之辈了。
他倒了下去,将自己空乏的身体半浸在血泊之中,用绛染丝袍的下摆,裹住了自己血丝密布的双眼,死命地呼吸着女尸的余香。巨大的满足感迅速阻塞了他的感官,观众迟到而无能的尖叫,安全喷雾的刺鼻气息,甚至警卫对他的关节造成的不可逆损伤,都变得毫无意义——他的世界只有光,无穷无尽的光。
全程围观的路人们想不明白,凶手为何要这么做。
出席高丝院的Jing英会议,乃至与丝谷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商人畅谈理想,恐怕是每一个丝族学生梦寐以求的机会。作为新织物企业的奠基人,鹿霖女士将世界领先的技术带回了故土,创立了丝族历史上首个合成纤维厂,为丝谷提供了数十万就业岗位;而她所创造的巨额财富,足以买下历代先贤念念不忘的长汛岛,让全世界都在富裕的丝谷面前瑟瑟发抖——如果鹿霖女士不是真正的丝族英雄,又有谁能担得起这个尊号呢?
年轻貌美的民族英雄,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无名之辈枪杀,甚至在死后遭到残酷的yIn辱,现场与电视机前的丝族同胞们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而在警方控制了罪犯,公布其个人信息之后,民愤如岩浆般喷涌而出,势必要将整个丝谷烧的寸草不生。
"为鹿妈复仇","肢解任作桢","丝谷大审判"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爱丝群体振聋发聩的复仇口号,迅速淹没了所有使用丝语的社交媒体。与年轻人不同,中老年网民习惯于在丝民网留言请愿,言辞也更加温和;而专家学者则一面煞有介事地分析"任作桢现象",一面争先恐后地出版?鹿霖传?和?她拯救了丝谷?,全然不顾书中的当事人还没有全部死光。
其后,鹿霖的三女儿在镜头前及时出现,表示决不宽恕杀人凶手。痛哭流涕五分钟之后,她旗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