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域果然森罗万象,百法纷凑啊!居然有人能想出像极乐心法这一类别辟蹊径的武学心法,当真是了不起啊~」,陆昊天听完发生在任伯惇身上的故事,似乎颇有感慨,一会儿出神苦思,一会儿开口赞叹,看模样似乎对极乐心法颇感佩服。
就在任伯惇等待陆昊天回神,也等得开始有些无聊起来的时侯,一直手摸着下颔念念有辞的陆昊天,忽然突发惊语道:
「噢~对了,我跟极乐圣教那名神秘的圣教主曾交过手,而且还乒乒乓乓地连打了好几天。」
任伯惇心中对那名神出鬼没并趁机掳走关镇远的神秘圣教主还有些畏惧,当下颤声追问:
「啊~那陆前辈没趁机打死他吗?他还抓走了关伯伯,是个超级大坏蛋。」
陆昊天屈起中指在任伯惇额头狠狠地打了个大爆栗,笑着骂道:「你当我天下无敌啊~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武林里卧虎藏龙之辈在所多有,能人高手在所多有,况且若说无敌,就我所知还有一人,到至今我所知的武林人士里,仍然没人打得过他。」
任伯惇一听,居然能有人能让陆昊天自承不及,睁大了眼睛追问:「啊,有这样的人,陆前辈,那人现在在那里?」
陆昊天又在任伯惇大头上敲了一记,才又气又笑地回道:「小孩子别问那麽多,况且,那也是许多年前的事了…」,陆昊天一时间似乎浸淫在往事中,未再发一语,不久後才接着又说:
「对了,让你这小子问岔了嘴,说回那名神秘的圣教主。」
「大约两个月前吧,我听说平凉一带,极乐圣教的活动突然变得相当频繁,那时我一时好奇,便也到了平凉左近看看状况,果然地方上的一些武林人士,暗地里都被极乐圣教胡整得挺不堪的,我瞧了火大,终於在崆峒後山,找到极乐圣教的本部,原先是打算一举毁了那处淫窟。」
「那知道,先是出来一名自称是极乐右使的人,武功居然也挺不错,用的是鞭,武功却多半是从蒙古武学变化出的路数,只打个几下,那个人自知打不过我,便趁机落跑了,我不死心又追了上去,却不料没多久,便在极乐教本部门口外,遇到你提到的那位的圣教主。」
「这一打下去,可不得了,他的武功,说真的挺不错的,他虽奈何不了我,但由於他的武功全是我从没见过的,我一时好奇,也就陪着他打了老半天。」
任伯惇好奇的毛病又起,当下奇怪地问起,「那陆大侠,既然你们都奈何不了对方,干麽还打那麽久呢?」
「你这小子会让人火大得很想敲你。」,说着,又屈起中指在任伯惇大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疼得任伯惇吱吱叫,但任伯惇脸上却还是满心欢喜的,只见陆昊天打完,才又接道:
「这便是你没长见识,要知道,到了像我或你那位关长征大侠这程度的高手,其实己挺难找到武功相忖的对手,一般要真打起来,多半便是生死之争,能找到个可以彼此切磋的对手实在是难之又难。」
「噢~」,任伯惇这时发现这位霸气十足的武林第一宗师,事实上出乎意料地好相处,慢慢地也就不再像先前那麽拘谨了。
只听得陆昊天口沬横飞地接下去说:「不过,後来我越打越是感到奇怪,为何对方硬是要冒着风险,抵死不退,要知道,虽然我想打死他并不容易,但毕竟是我占了上风,若我真狠下心要杀他,他也非毫无风险的,打到後来才晓得,原来他是在等帮手来着,而且一来便来了两名高手。」
「啊~那陆前辈还不赶快跑。」,说完,任伯惇的大头果然又狠狠挨了一记,痛得他直摸揉着肿起的包包。
「我什麽场面没碰过,那有像你那麽胆小的。」,陆昊天生气地说。
「那时,我一看又来了两名高手,其中一名便是先前那名蒙古武学路数的右使,另一名则又是个戴面具,穿黑袍的神秘人物,我当时心想,武林何时冒出来了这麽多神神秘秘的高手,当下便下定决心要探探他们的底,就此一对三,或打或跑地跟他们周旋了起来。」
「其中年纪比较轻那名,跟圣教主戴着类似的七彩琉璃面具的,多半便是你所说的,现今极乐圣教当家的年轻教主,那年轻教主的武功与那圣教主是同一路的,两人多半有点关系在。」
任伯惇这时心里冒出个疑问,忍不住就开口问:「但陆前辈,他们不是都蒙着面吗?您怎麽晓得他们年纪,还是他们曾拿下面具让您看过他们的真面目?」
任伯惇大头上又是个大爆栗,但他好像也被打上瘾了,不但不闪不躲,反倒引以为豪,心里还想着:「嘿!我曾经被陆昊天陆大侠在头顶上打了五个大爆栗哟~你看,你看,就是这里跟那里,嘿嘿~怎样,很了不起吧!」,当下己经喜不自胜地开始幻想起来,打算日後要如何四处宣扬这件让他得意不己的伟大事蹟了。
「你这笨小子,不懂便不要讲出来让人笑话,要知道,像我这级数的高手,光是单凭气味触觉及感受,就能知晓很多事了,明白吗?」
「原来如此~」,任伯惇一副倾慕不己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