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子形体渐自模糊,身法己全面展开,急绕着关长征厚壮身躯周围,迅捷无比地绕圈打转,手上缅剑,宛若无所不在的泄银,自四面八方朝关长征进攻。
只见关长征足不动,身不转,只剑交左右手,抵挡无所不在的银光,只听得一片连绵若爆竹声响般的气劲交击声後,关长征却仍似一座永无法攻陷的城堡般,犹自气定神闲。
无明子心知再要不走,恐怕就再也没机会,当下趁隙抽空急退。
只听得无明子远处传来放浪的笑声说道:“呵~关大侠果然名不虚传,长得又如此英伟性感,叫奴家的心全叫给您偷走了,真不知要您如何赔偿奴家,奴家姓柳名如风,他日有机会,再与您多亲近亲近哟~啾~”,隔空传来亲吻声後,人己远扬。
关长征听见那亲吻声,摇头苦笑转身,只见剑光一闪,灰发中年綑绑於双手的绳索己告断裂,正自行搓揉着手腕活络血气,显见其穴道制约亦告解除。
此时关长征向灰发中年拱手致意,语气带些平淡地说道:”前辈昔日有大恩於家父,故当晚辈接到传讯,便立时赶赴,虽未能及时令前辈免於受辱,但终究算帮上点忙,可并非表示晚辈认同前辈过往的作为,此节...”
正拾起衣物,穿衣着身的灰发中年这时不耐烦地打断话头:”我说关大侠~要换作平常,老子不见得就打不过你的〔星河剑法〕,若非事关重大,加上老子之前不慎受创於奸贼,这才不得不向令尊求援,至於你那套正派说教,便省省吧,大不了,老子这条贱命再还给大侠您,成是不成?”
只见关长征表情略带尴尬,有些过意不去地回道:”前辈,您言重了,晚辈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出发前,家父曾交代晚辈,若前辈有空闲,望能邀前辈至关家堡作客,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这时灰发中年似乎被勾起难过的往事般,负手望向顶上梁柱,语气落寞地回道:”唉~关大哥这些年身子还好吗?右膝遇雨天还会发疼吗?”
关长征点头回道:”家父这些年身子尚称康健,右膝老毛病还在,但己不碍事,多谢前辈关心。”
”我又何尝不想念关大哥,但...”,灰发中年回望关长征,意味深远地说道:”关大侠恐怕不是那麽欢迎我这个老头子吧!哈~罢了,劳烦回去转告关大哥,便说他的小老弟,今生怕是没什麽脸去见他的了,请他好生保重自个儿的身子。”
关长征没再作声,只微微点下头回道:”嗯~前辈的话,晚辈必会如实带到家父面前,只不知前辈今後行止如何,可有晚辈效劳之处?”
”再说吧!”,灰发中年摆摆手,随口应道後,便即退出屋外,隐没於屋旁树林里。
关长征见对方远去,望着屋内成堆的屍体,叹口气说道:“人生恩怨纠缠,始终如是,只抱歉连累各位,如今我能做的,也只是让各位入土为安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