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轩辕仁义呢?」轩辕鸿志问道。
陈嬷嬷说:「已经死了。」
闻言,皇帝和纪不妄,相顾愕然。
陈嬷嬷补充道:「根据那二名宫女的说词,病故的时间,在我们探视的两年前。」
「那尸体呢?」纪不妄问道。
陈嬷嬷道:「皇帝命人秘密火化,尸骨烧成灰啰。」
「可恶!」轩辕鸿志恨恨捶下桌子。
纪不妄沉吟片刻,问道:「嬷嬷!那轩辕至康的情况,目前如何?」
陈嬷嬷道:「有点痴呆颠狂,经常面壁喃喃自语,据说被囚禁半年就开始这样。」
纪不妄说:「那二名宫女,如今何在?」
陈嬷嬷道:「至明太子一登基,也不知那蔡含笑是从何处得到消息,面圣请求搬去清云禅寺居住。齁,我们的先帝最仁慈了,就把清云禅寺修建成现在的广寒宫,让蔡含笑得偿所愿,可以就近照顾儿子。且让两名宫女功成身退,归老还乡。」
闻言,纪不妄转头看着轩辕鸿志,「皇上!宫女被遣散离宫,下落可寻吧?」
轩辕鸿志道:「朕懂你的意思,会将此事交由天龙司查办,你不用分心。」
「谢皇上!」纪不妄说:「依目前我们掌握到的讯息,已知五个疑似相同的病例,轩辕至和、轩辕鸿靖,以及前朝三位妃嫔」因顾及皇帝的感受,纪不妄刻意不提封号。「另外,咱们还得知,前肃亲王轩辕仁义,练有某种阴毒的武功,可惜人已去世。综合以上,臣大胆做个推论,假设至和太子的死因,确实是轩辕仁义所为。但从时间上来推算,无论是轩辕鸿靖,或前朝妃嫔等人,发病时虽然前后有别,可那时轩辕仁义都已经死了好几年,凶手怕是另有其人。」
「还有一种可能。轩辕仁义其实并未死,对不对?」轩辕鸿志一脸神秘样。
纪不妄笑道:「皇上说的是。追本溯源,当天出席紫阳殿的皇亲国戚都得查。」
「朕明白了,今天便到此为止。接下来,爱卿应该是要赶往飞仙阁,而朕也得回干清宫处理政务,咱们就一起走吧,朕刚好可以送爱卿登上马车。」话落,轩辕鸿志率先起身,伸手拉住纪不妄一起步出凉亭,后面随即多了一条人龙。
「嗯,此話合乎情理,朕完全相信。」軒轅鴻志頻頻頷首,大表認同地說:「以當時的情勢而言,櫻太妃失去關愛的眼光,兩名皇子又闖下那麼嚴重的禍端,後宮確無她立足之地。先帝寬宏大量,諒必是看在過往的情份,不忍做得太絕。」
紀不妄道:「據傳仁淵先帝執政晚期,醉心練丹術,朝政責由太子監國,是嗎?」
「是有這麼一回事。」陳嬤嬤說:「翔康之亂過後,皇帝越發無心朝政,整天躲在練丹房研製長生丸。於是後宮那些渴望得到臨幸的鶯鶯燕燕,不是吱吱喳喳的抱怨,就是哭哭啼啼的訴苦。虧我家小姐性子好,沒被煩死,還要多方安撫。」
紀不妄道:「對照櫻太妃晚年得以住進廣寒宮照顧兒子起居,足見先帝仁慈。」
「那可不!」陳嬤嬤說:「我十歲跟著我家小姐來到天龍國,這數十年來經歷王朝更迭,服侍過好幾個皇帝。就數我家小姐生得好,教養得體,讓咱們天龍王朝出了一代明君。先帝當之無愧,甭說是政績功勳,光是孝心就足以感天動地。」
「朕附合。」軒轅鴻志很景仰地說:「先帝的成就,是朕的治國方略寶典。」
「皇上英明,定能讓天龍王朝發揚光大。」陳嬤嬤送上一個很香的馬屁,轉身面對著紀不妄,說道:「不過我此番前來,另有一事相托欽差大人,不知可否?」
他立即應道:「嬤嬤請講,只要不妄能力所及,自當在所不辭,全力以赴。」
陳嬤嬤一聽,轉向對著軒轅鴻志,很懇切地說:「皇上!奴婢等下要說的這件事,事關我家小姐,並非三言兩語講得完。奴婢年老體衰,不耐久站,請求賜坐。」
「哈!」皇帝笑道:「陳嬤嬤忠心耿耿,服侍祖奶奶多年,說來也是朕的長輩。更何況,咱們現在是私下聊天,並無君主之分。你喜歡哪張椅子,只管坐下便是。」
「謝皇上!」陳嬤嬤喜孜孜地一屁股坐到紀不妄的身邊,急切說道:「紀大人!今天在朝會上,你不是有提到『三日嶙峋』和『枯木神功』嗎?得知受害者顯現出來的症狀時,我立即連想到一件事,趕緊回報我家小姐。結果,她和阿花也同樣想到那件事。先前沒有提,是我家小姐怕耽誤大人辦案行程。可聞悉你和皇上在這裡商議要事,我實在等不及了,自告奮勇向我家小姐請纓,前來相告那件事情。雖說是想藉由你的能力查明真相,但內情對吸血蛾一案也大有裨益喔。」
「我明白了。」紀不妄一付胸有成竹,很篤定的說:「嬤嬤要說的那件事,是不是有關軒轅至和與軒轅鴻靖,這二位不同世代的皇子,先後被不明病魔纏身。如今你家小姐心生懷疑,這兩位皇子的死因,其實不是生病那麼單純,而是」
「對對對!跟聰明人講話特別省事,怪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