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此话合乎情理,朕完全相信。」轩辕鸿志频频颔首,大表认同地说:「以当时的情势而言,樱太妃失去关爱的眼光,两名皇子又闯下那么严重的祸端,后宫确无她立足之地。先帝宽宏大量,谅必是看在过往的情份,不忍做得太绝。」
纪不妄道:「据传仁渊先帝执政晚期,醉心练丹术,朝政责由太子监国,是吗?」
「是有这么一回事。」陈嬷嬷说:「翔康之乱过后,皇帝越发无心朝政,整天躲在练丹房研制长生丸。于是后宫那些渴望得到临幸的莺莺燕燕,不是吱吱喳喳的抱怨,就是哭哭啼啼的诉苦。亏我家小姐性子好,没被烦死,还要多方安抚。」
纪不妄道:「对照樱太妃晚年得以住进广寒宫照顾儿子起居,足见先帝仁慈。」
「那可不!」陈嬷嬷说:「我十岁跟着我家小姐来到天龙国,这数十年来经历王朝更迭,服侍过好几个皇帝。就数我家小姐生得好,教养得体,让咱们天龙王朝出了一代明君。先帝当之无愧,甭说是政绩功勋,光是孝心就足以感天动地。」
「朕附合。」轩辕鸿志很景仰地说:「先帝的成就,是朕的治国方略宝典。」
「皇上英明,定能让天龙王朝发扬光大。」陈嬷嬷送上一个很香的马屁,转身面对着纪不妄,说道:「不过我此番前来,另有一事相托钦差大人,不知可否?」
他立即应道:「嬷嬷请讲,只要不妄能力所及,自当在所不辞,全力以赴。」
陈嬷嬷一听,转向对着轩辕鸿志,很恳切地说:「皇上!奴婢等下要说的这件事,事关我家小姐,并非三言两语讲得完。奴婢年老体衰,不耐久站,请求赐坐。」
「哈!」皇帝笑道:「陈嬷嬷忠心耿耿,服侍祖nainai多年,说来也是朕的长辈。更何况,咱们现在是私下聊天,并无君主之分。你喜欢哪张椅子,只管坐下便是。」
「谢皇上!」陈嬷嬷喜孜孜地一屁股坐到纪不妄的身边,急切说道:「纪大人!今天在朝会上,你不是有提到『三日嶙峋』和『枯木神功』吗?得知受害者显现出来的症状时,我立即连想到一件事,赶紧回报我家小姐。结果,她和阿花也同样想到那件事。先前没有提,是我家小姐怕耽误大人办案行程。可闻悉你和皇上在这里商议要事,我实在等不及了,自告奋勇向我家小姐请缨,前来相告那件事情。虽说是想藉由你的能力查明真相,但内情对吸血蛾一案也大有裨益喔。」
「我明白了。」纪不妄一付胸有成竹,很笃定的说:「嬷嬷要说的那件事,是不是有关轩辕至和与轩辕鸿靖,这二位不同世代的皇子,先后被不明病魔缠身。如今你家小姐心生怀疑,这两位皇子的死因,其实不是生病那么单纯,而是」
「对对对!跟聪明人讲话特别省事,怪不得我会这么喜欢和你讲话。」
陈嬷嬷大为赞许,一番热切的言语,倒让旁听的轩辕鸿志听到不觉莞尔,抬手把宣明德和小方招过来一起旁听。皇帝此举主要用意,在于考虑到小方跟着纪不妄一同办案,多知道一些跟案子有关的事情,形同吸收正能量,总是有利无弊。
「嬷嬷不用心急,妳说得越详细,对我越有利,即便是无关的细节也无妨。」
纪不妄殷殷说着,投以鼓励的眼色。
陈嬷嬷毅然道:「我知道了,那我就从小太子如何发病,开始讲起」
话说轩辕至和十岁那年的中秋节,当晚皇帝在雪月湖畔的紫阳殿举行家宴。
美酒佳肴,在灯火通明的殿上。
笙乐歌舞,在灯火摇曳的湖上。
杯觥交错的席间,轩辕仁渊一时心血来chao,突然提议举行吹牛比赛笑话。
于是,由皇帝抛砖引玉,铿锵有力的说了一个笑话--
阿爹生气大叫:「这个不肖子,又偷拿我的钱。」
「你怎么这么肯定。」阿娘反问道:「说不定是我拿的诶!」
「不,绝对不是妳。」阿爹很坚定的说:「因为袋子里的钱没有全部被拿光。」
语毕,殿上静悄悄,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有人发笑。
皇后说:「有天朝会时文武百官吵到不可开交,皇上讲了一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