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齒清晰,說的很清楚。
紀不妄卻聽到犯迷糊,有點不確定地問道:「我朝出過兩名縈妃嗎?」
聞言,曾美麗不知想到什麼,展顏笑道:「我懂你的意思了,這事確實既巧合又雷同。你可能沒聽過,其實前朝也有一名盈妃,盈虧的盈。本是太子的側妃,閨名宇文秀美,其子排行第二,名為軒轅鴻靖,也是很不幸于五歲時摔跤而亡。」
「世上竟有這麼恰巧的事」
紀不妄整理下思緒,又問道:「聖母太后可知,這兩件案例是否有不同之處?」
「官方說法,六皇子爬上窗臺不慎失足,從高處摔下來,小腦袋剛巧撞到石頭,當場氣絕身亡。而軒轅鴻靖的情況有所不同,是在御花園行進間摔了一跤。據當時跟隨在後的內侍說,二皇子走著走著好像腿軟,忽然跪下去,膝蓋磕到地面,但並無大礙。豈知,當晚軒轅鴻靖便昏迷不醒,太醫束手無策,分析多半是腦震盪引起的。我聞訊趕去察視,見軒轅鴻靖昏睡的臉色,竟然與我」聲音忽然哽咽,只見曾美麗的眼神一黯,臉容攏上一層哀傷的神情,久久接不上話。
見狀,林嬤嬤立刻端起茶杯服侍,很關心地說:「小姐!喝口茶潤潤喉。」
「祖nainai!您不要緊吧?」軒轅鴻志連忙放下酒杯,關心垂詢。
「我沒事,你們勿須大驚小怪。」曾美麗擺手示意,用手絹拭拭眼角。
「阿母!」豐王妃起身蹲到婆婆身邊,抓著她的手臂,仰著臉柔聲說:「都是妄兒不好,心切案情,不知輕重,莽撞問個不停,是不是害您想到和兒的事了?您別傷心齁。人都往生好幾年去當神仙了,肯定在天上笑咪咪的瞧著咱們呢!」
「我不打緊的,只是一時有所感觸,這怎能怪紀大人呢!瞧妳說的胡話,我跟妳的妄兒談得可合契了。妳沒吃味的話,快去坐好吃妳的好料!」說完,曾美麗抬起頭來看著紀不妄,笑道:「人老感情就變得比較脆弱,倒讓你見笑了。」
「不敢!」紀不妄起身作揖:「的確是下官太心急,考慮有欠周詳。」
「哎呀!你禮數這麼多,倒顯得見外了。這要是讓探花那丫頭知曉,肯定不依不饒,那我可吃不消。好孩子,你快坐下,且聽我細說下文。」待紀不妄歸坐,曾美麗又開始娓娓道來。原來,軒轅鴻靖的病情,與軒轅至和幾乎如出一轍。
結果也相同。這二位不同世代的皇子,都是原因不明,氣血日漸乾枯而亡。
紀不妄聽到不勝感喟,很神傷地說:「這二位皇子從發病到身故,被折磨幾天?」
「這個我知道!」侍立在紀不妄和皇帝之間的陳嬤嬤,突然出聲放話,並且出手拍下紀不妄的肩膀。他的注意力全放在聖母太后身上,不由嚇了一跳,轉頭一看。只見陳嬤嬤的神情,有抹忿然、有點感傷:「我記得很清楚,整整六天。」
「難得呀,阿珠的記性變得這麼靈光,那盈妃又是幾天呢?」曾美麗問道。
陳嬤嬤想了想,很篤定地說:「我記得小姐是第三天得到消息,前往探視。然後盈妃也不見好轉,三天後就在昏睡中斷氣啊!小姐!還有怡嬪和儷嬪,病症都差不多,主因都是氣血日漸乾枯,只是她們二人的時日拖得比較久而已。」
這番話讓軒轅鴻志聽到身上起雞皮疙瘩,不敢置信地說:「皇室這些人的死法如此雷同,又不是傳染病,這也未免太不可思議了。對了,朕聽聞大皇兄在三歲那年身染重疾,藥石罔效,沒幾天就去世了,該不會也是氣血乾枯造成的吧?」
「他是被毒死的。」曾美麗的聲音儘管很輕柔,卻撼動皇帝的心房。
「甚麼,竟有此事?!那又是什麼樣的毒藥,請祖nainai詳述相告。」
曾美麗說:「皇上!那時你父王尚未登基,你也還沒出生。事情發生時,軒轅鴻福的身份,正確講法是大世子。這件事說來很玄乎,牽涉到好幾個人,內情很複雜,疑雲重重難以釐清。直到現在我都很頭大,根本弄不清楚孰是孰非。」她停下來流目盼顧,最後將眼光停在紀不妄臉上,幽幽說道:「以前聽曉君講述,紀大人在皞城經手的那些案子時。我就不禁心想,當我皇兒身受不明病魔折磨時、當病魔再度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