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沈禛没有去上班,而是抱着柳意意睡了一整晚。
她一睁眼,眼前就是这张俊朗的脸,令人热血澎湃,心脏砰砰作响。
起床了。
伸出手,她的指尖轻轻戳着他的胸膛,还是没戳醒,或许是昨晚太累了吧。
当她试着想再去触碰那张脸时,突然!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自己身下。
挺立的rou棒又顶住了她的肚子,男人早起的晨勃她自然是知道的。
还是不要去招惹好了。
少女尽量逃避着不去直视他热烈的目光:起来,我要去洗漱。
不要。
男人的嗓音慵懒,眯着眼睛,额前稀碎的刘海被放下来,遮住那双眼眸,显得像一只温柔的小狗。
这是从未在她眼前表现过的,不一样的沈禛。
她扯掉抓在自己腰间那双大手:我最后再说一遍,放开我。
好,我听小意的。
男人的眼里多了丝温顺,缓缓松开了手,带着余温,轻轻向上擦过她的嘴角。
清早的餐桌上,沈禛也是意味不明地带着笑,盯着她看,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
她想,或许是他又把自己当成苏婷了吧。
吃过早餐,白鹤与龙江跟在沈禛的身后,男人一步步从花园小路中直穿而过,心情似乎格外好,还轻抚了一把那盛开得妖艳的月季花,飘落的红色花瓣随风起舞。
上车后,管家大叔打开庄园的门为他们送行。
柳意意站在落地窗前凝望这一切,眼里多了丝Yin暗。
小意,回家吧。
身后响起一道声音。
她压下内心的诧异,看着站在房间门口一身白大褂的男人,这一刻的宿朽竟让她有一刹那的熟悉。
就好像,记忆深处的人。
曾经不知在哪里看到过,或许这只是一种既视感吧,她摇摇头,自己跟宿朽也没认识多久。
他向前走了一步,又张口:小意,沈禛今天把手下都差遣了,你跑吧!回家,去见你的哥哥。
她将信将疑,坐到沙发上喝了口水,抬起头:沈禛不会就这么放过我的,你想得太简单了。
嘴上是这么说,就算这一刻真的可以跑掉,与沈禛的人生再无交集,她也不会跑的。
因为还记得与沈屹那个合同,哪怕是粉身碎骨,也一定要把这四个月遭受的冤屈还回去。
柳溪从国外回来了,上周就到了柳江,沈禛今天出门就是要找他算账的,小意,相信我,现在跑就是最好的时机,我会谎称你想出去玩,我什么都不知情。
宿朽插着白大褂的口袋,进一步往少女身前走。
不知为何,今日的他压迫感极强,让她有些呼不过气。
你认识我大哥?宿朽,你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
正说着,她面前的宿朽的眸子一闪,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针管,快速就对着她裸露的胳膊上扎了上来。
皮肤一瞬间被刺痛,冰凉的ye体从针管输送到血管里。
少女震惊地瞪大瞳孔,右臂一边的吊带从肩上滑落,大片雪白的肌肤落下,她像是被定住一般,呆呆感受着自己滞空。
宿朽的怀抱与沈禛不同,没有那般硌,反而柔软,脚步轻盈抱着她下了盘旋楼梯。
她这才发现张婶也倒在厨房门口,似睡着一般。
意识越来越模糊,她使劲伸出手去捶宿朽的胸口,力气却使不上来。
对不起,只有这样,你才能逃脱掉这场被细心编制的噩梦。
最后闭眼前的一秒,她听到头顶传来这样一句话,是那般清晰,她却无法去问出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迷惘中再次醒来。
是在一处巨大的邮轮上,阳光普照在海面,她正过头看着头顶的天,视角里突然蹦出一张熟悉的脸。
蓝色衬衫的寸头男人抓住她的手,将她从床垫上一把扶了起来:哈哈,没想到是我吧?
是,她的确没想到。
宿朽把你卖给我了?
她的喉咙干哑,说话时带着撕扯感,如泡沫炸裂一般,难听至极。
沈屹将手里的红酒杯递给她:没下毒,喝吧。宿朽那家伙也真是,想把我的人偷走,我才没有那么傻呢,我哥那儿有我的人,看到你被那丫的带走了,好在我半路给你救下来,你,不感谢我?
他扶着邮轮的扶手,轻松地望向远方,海上无边无际,风拂过她蓝色衬衣的角。
她喝完那杯红酒,挑眉示意远处的手下,手下走过来接过了空空的高脚杯。
我谢谢你,但我更恨你,我是个记仇的人,沈屹,说说吧你把我带到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小丫头啊,我带你来这里能做什么呢?做爱吗?
沈屹说着,扶着扶手,忽然用胯部做出一个向前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