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正中,有一片碎石铺成的广场,赫内大帝的礁像昂然伫立其中。
在其身后,还有一间国教徒的避难所,因为信众稀少而被废弃,多年来无人打理,成了熊孩子集会的好去处。
唯独今天,他们被家长管制在家,天黑前都不能去码头。
杀人的场面,实在不值得留在童年里。
避难所的一间忏悔室内,米丝特拉与熙罗科挤在一起,一前一后摩擦着彼此。
他们一早占据了这个绝妙的位置,既能看到行刑的全过程,又可以在密闭空间里备课,真是太幸福了。
“我说,熙罗科,”
米丝特拉气喘吁吁地挺着腰,手不安分地捏着弟弟的乳头,“你真的那么讨厌被我干射么?每次上课到最后,你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完全是在挺尸。”
“姐...姐,你那根本不是干射了我,而是用手把我弄出来的,”
熙罗科用忏悔台撑着自己的身子,努力迎合姐姐的抽插,“本质上和我自慰没有区别,我当然没什么可---”
话没说完,他的左臀就挨了一记毒打。
米丝特拉这下恼羞成怒了,开始不讲原则地拼命硬干,任由吃痛的熙罗科连连哀嚎。
“真没想到,才几个月的时间,你就敢这样顶撞我,”
米丝特拉一边抽插,一边打着弟弟的后背,打得自己一阵阵的手疼,“枉费我那么用心地提升自己的技巧,照顾你的感受,却只换得你这般冷言冷语,真让我难过。”
“姐姐,你...你良心真的不痛么?”
熙罗科反正也知道自己要挨一天的打,索性开始绝地反击。
“你!”
米丝特拉居然被噎住了,一下把伪具拔了出来,反转弟弟的身躯,面对着他那张讨厌的脸。
熙罗科还没反应过来,龟头上的剧痛就让他弯下了腰---愤怒的姐姐取出了伪具,开始抽打他一直被冷落的阴茎。
一阵海螺声打断了姐弟间的争斗,随着囚车碾过碎石的刺耳声,被判处死刑的矿工们进场了。
姐弟对视一眼,一前一后地退出忏悔室,趴在一道砖缝前窥视着外面。
由于年久失修,通过避难所的砖缝足以看清半个广场而不被发现。
以两个宪兵为一组,死囚们被依次押进广场,跪成一个巨大的环形。
伴随着一阵惊呼,西海行省的行刑官也进入了视野。
此人身材高大,拖着的屠刀看起来就极为沉重。
虽然看不清面容,米丝特拉猜想一定是个满脸虬髯的大汉。
“诸位,我是今日的行刑官,拉法勒。”
浑厚的女声传来,米丝特拉不禁吃了一惊,“以帝国历代先祖,我即是法律的化身---任何企图分裂帝国的人,都将受到正义的审判!”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稀疏的掌声,显然观众喜欢这样言简意赅的宣言。
毕竟,杀人不需要文化。
拉法勒面向赫内大帝的礁像,深施一礼,然后提着屠刀,走到第一名死囚面前。
对方早已面如死灰,又被宪兵按着身躯,无法与拉法勒对视了。
随着一声暴喝,拉法勒竟然单手举起了屠刀,然后落在对方的肩窝上。
死者的头连带着肩胛部一并飞了出去,滚烫的鲜血染红了一大片碎石,旁边的宪兵也不能幸免,制服被喷的暗红。
死者的断面十分整齐,可斜噼的残忍远超过斩首,拉法勒真正做到了让叛乱者不得好死。
熙罗科定了定神,回头看向姐姐,她那苍白的面色让她有些担心。
“姐姐,要不我们还是回到忏悔室里面,等行刑结束再出来吧。”
米丝特拉没有回应,只是失神地看着广场上的拉法勒,一刀又一刀,不带感情地把一个个活人变成破碎的两段尸块。
处死最后一个死囚,浑身血污的拉法勒取下自己的头盔,露出暗红色的秀发,高高举起死者的头,发出一阵低吼。
观众们早已忘了鼓掌,机械地看着宛如魔王的女行刑官。
熙罗科很少恐惧陌生的事物,只有面前的人会让他感到危险。
同样为人,可操纵生死者确是平民的天敌。
死刑结束,围观人群迅速离去,只留下宪兵开始清理现场。
熙罗科推了推还在失神的姐姐,准备提醒她尽快离开。
突然,一阵由远即近的拖刀声刺入了熙罗科的耳朵,他惊恐地看到,拉法勒居然朝着避难所走了过来!十七年短暂的人生,如走马灯一样在脑海中闪过,熙罗科努力地让自己站起来,身体却怎么也动不了。
回身看着米丝特拉,姐姐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也毫无反应。
此时,拉法勒却停在了砖缝前,扔下手中的屠刀,不再前进一步。
熙罗科清楚地看到了她的眼睛,她的鼻梁,还有...她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