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双手在发抖。
我带它去家后面的小山坡,拜特就葬在那里。
拜特,我一手养大的孩子,从那样的连肉干都无法消化的小小毛团,长成一头漂亮凶猛的公狼,有了温情的妻儿,却死在了最健壮的年纪。
我忽然忆起当年阿莱夫教拜特捕猎时,拜特的第一只猎物便是一头小野猪。
也许这就是所谓因果,这就是命运。
主从来是不公的,祂为万物写好命运就好比拜特的捕猎生涯始于一头野猪,也终于一头野猪。假如它能平安地过完一生
当我想到这里,我意识到一个更可怕的事实:狼的平均寿命至多只有十几年。
我不敢去掂量阿莱夫和拜特在我心里是什么份量,只是我现在绝不能再失去阿莱夫了。
在它有限的生命里,我应当与它再亲密一点。
我一直在试图逃避阿莱夫。
逃避它对饲主,或者搭档不应当拥有的炽热眼神;逃避它从未寻找狼配偶的现实;逃避它对拜特与我亲密时的怒不可遏。
我努力恪守着人类那条可悲的伦理界线,可是杰菲斯说得对,我是森林里的风,或许只有同在森林里奔跑的狼才跟得上我的脚步。
拜特的逝去对我来说是丧子之痛,同时是催化我和阿莱夫的致命药剂。
(爱发电删)
【我赤裸着蜜色的身体,阿莱夫伏在我的腿间嗅来嗅去。
我抚摸它的毛发,从脖颈到脊背到尾尖;它舔舐我的身体,从额头到双乳到脚尖,最后回到最私密的地方。
它的嘴里溢着热气,温热粗糙的舌尖碰触女人身体最敏感的地方,几乎立即使我失控了。
这头沉静的狼眯起金色的眼睛,野兽终归是野兽,没有人类调情的繁多花样。
它的生殖器在我体内渐渐膨胀,】我拥紧它倒在床上,在激情的湍流里隐约听到村子教堂中牧师纯银般的嗓音:
太阳辉芒减弱但还有再回来的时候/
迂腐严厉的元老们的嚼舌不值一文/
但当日光渐稀,留给我们的便只有/
永恒的暗夜,不尽的睡眠//
给一千个吻,一百个吻/
然后再吻我一千次,一百次/
再吻到下个一千次,一百次//
然后等我们已经吻了许多千次/
我们就搅乱数字,不让自己知道/
也不给嫉妒的恶人以可乘之机
如果他知道我们到底吻了多少//
这是谵语,牧师怎能唱出这种歌呢?
激情褪去之后,阿莱夫柔和地舔我的脸,我碰触它尖锐的犬齿,它顺从地张开嘴任我抚摸,金色的眼眸里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温柔。
从未靠得这么近过,我才发现它的爪甚至比我的手掌还大,身躯也比平常看起来魁梧许多。我的腿///间隐约流出一些东西,也许是它的精///液,也许是其他的什么,但我不想去管;阿莱夫嗅到味道,轻哼着令我张开腿,它将那些东西舔///舐干净。
这就是兽类,它用最笨拙的方式爱一个人类。
杰菲斯再次来找我,这次她身后跟了十几辆马车,因此甚至有居民与她的侍卫做起了买卖。
她没注意到我失去了一只狼,她脸上清泪直流,孕肚凸显,她又怀孕了。
他一定和那个贱妇搅在一起。杰菲斯允许一位侍女留在她身边,侍女用金托盘盛着小山似的丝帕,杰菲斯每擦一次泪就扔下一条:甚至连佣人都知道天哪,他们一定会下地狱的!
我安慰着她,却不得不想到我死后也一定会下地狱,说不定能在地狱里碰到她那位丈夫,从而为她讨一讨公道。
阿莱夫伏在我脚下,它显然不太喜欢女人的哭声,耳朵一直别着。
之后杰菲斯又来拜访过几次,面容一次比一次消沉,就连女儿出生都不能使她快活起来。
直到有一年,她终于微笑着走进院子,开心地说:我将他和他所有的情妇、私生子都杀了,枪杀。
算起来,那年是我收留阿莱夫的第十五个年头,阿莱夫早已将我完全当成配偶了。
它在最近的两年里飞速显出老态,不但皮毛开始渐渐泛白,捕猎也开始力不从心。它的敏捷能力明显下降,现在就连捕一只兔子都要半天时间。
它用一生证明了狼对配偶的忠诚,最后用离开证明自己的体面。
那是很平常的一天,我照例在前院架起茶壶,阿莱夫咳喘起来它最近常常会咳喘,兽医说上了年纪的狼偶尔会这样。
我拍拍它的脊背,它回过头舔我的手,我发现它的眼睛不比年轻时清亮了。
那时候阿莱夫的眼睛令人胆寒,如炫目的黄金一般;现在,阿莱夫的老眼已经混浊,甚至布满了血丝仅仅十五年。
等到傍晚的时候,我进屋擦拭了猎枪,听到阿莱夫在院子里长长地嚎叫;我到院子里去看,它立在院门口远远看着我,甩了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