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故意接近你的,所有的一切,包括我们的相遇,包括南和宥,是我利用他,引起你的嫉妒和仇恨,这样你才会觉得我是你必
你到底是怎么了?说的什么鬼话!你不喜欢我?我怎么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你不喜欢我?南和谦狐疑地问。
因为自己耽误了别人的人生。这与鄂毓此刻的想法不谋而合。南和谦应该不是完全不能和女生在一起吧?如果找到个女孩当妻子,他一定是个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忠诚和体贴的好丈夫,这一点没有人比鄂毓更了解。他们可以拥有自己的孩子,南和谦的女儿梦也可以圆满。
哟呵!你嫌弃我臭,我哪里臭了,这是男人味!南和谦像是故意一把将阿毓揽进自己的怀里,摁着脑袋将他的鼻子凑近了身上闻男人味。平时还好,此刻,阿毓胃里一阵阵犯恶心,他感觉自己快吐了。好不容易捂住自己的嘴巴忍住,然后奋力推开南和谦的肩膀,他真是一点点也闻不了这种男人味夹杂着酒味。
我想来想去还是分手吧。洛轩坦诚,他也到年纪了,是该成家了,我们现在是好,说不定哪一天就腻了,分手了,总不能到老了,到没有子女养老送终的时候再后悔吧?如果人家有了老婆孩子,那我算个什么?
阿毓不耐烦地说:你身上很臭。
南和谦,我没和你开玩笑。我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提出来的。我们不合适,现在分开,不耽误彼此。
可是,阿毓自己该怎么办?他能从南和谦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不再打扰吗?如果南和谦对他不好,那可能还没那么困难,问题就是对他太好。以至于他一闭上眼,都是这个男人端茶送水,为自己做饭,为自己按摩脚心的画面。要彻底把这个男人的影子从脑海里抹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家里逼他结婚,回家几天,相亲对象和她父母都到家里来了。这次,他爸妈给他下了最后通牒,必须今年领证结婚。看来是躲不过了。洛轩情绪低落地说。
思都没有,以为他是在上海有喜欢的姑娘。最后,他们都不逼他非要找家世门第好的,只要带回家个媳妇儿就行。可这小子依然不为所动,就这么熬到了三十好几。
父母哪能那样!结婚这种事,就算一开始是两情相悦,都可能会改变,更何况是包办婚姻?鄂毓是有感而发。做完手术,南和谦每天忙完工作也来看他,陪他住病房,但是感觉一切都变了。他们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屏障,沉默到窒息。
洛轩:他当然不肯。可我特别担心因为自己耽误了他。
你在说什么?别开玩笑啦!
鄂毓忍着内心的悲伤,咬着牙说:南和谦,我承认你对我很好,特别好,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第二个人像你对我这么好了。可我欺骗了你,你爱的是男人,我爱的是女人。我想回到我的正轨,请你放我一马。
那你应该夸我的演技太过逼真。南和谦,你看看这是什么!鄂毓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抽出一个崭新的信封,又从中取出了一本破破烂烂的日记簿。南和谦立刻就认出那不是自己私藏的阿毓的日记本吗?他正想解释,就被阿毓甩过来的日记本砸了满脸,修复过的装订线又一次在外力作用下断开,日记本四分五裂地在半空中瓦解,泛黄的纸张漫天飘舞,最终七零八落地坠落。
新鲜的空气窜入鼻腔,阿毓才没在床上吐出来。他突然对着南和谦说:我们分手吧!
哪里不合适了?我觉得我俩很好啊!南和谦说着醉话。
南和谦以为自己是喝多了产生了幻觉,每次他喝酒都头疼,做噩梦,这也是他不喜欢喝酒的原因之一。是不是最近两个人有点尴尬,所以梦里的阿毓才对他有了嫌弃和不满,甚至说要分手的话。
南和谦一声不吭,从地上小心地一页一页拾起,仿佛那些纸都是他的宝贝。
鄂毓的态度无理取闹:我就是知道!因为童安之,你不是每次都按照这种王子爱上灰姑娘的模式心动吗?
我告诉你,这里的每一个字都是我胡编乱造的!这本日记也是我让夏婷捎给你的。
嗯南和谦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字,仿佛梦呓一般,现在让我摸摸也不行啦?
谁可怜我就喜欢谁啊?那我怎么不去街上挑个乞丐当对象算了!南和谦觉得这家伙真的是越来越离谱了,竟然开始产生奇怪的幻想,难道真的是一孕傻三年?
南和谦不可置信地问:你胡诌了一本日记专门给我看?你有那么无聊吗?
媳妇儿你真逗!再说了你哪里是灰姑娘啊?南和谦勉强挤出个笑容,他媳妇儿可不是什么灰姑娘,至少也是个英勇善战的骑士。
为了让你可怜我,为了让你爱慕我,谁让你同情心泛滥,谁让你那么好骗!
当夜,鄂毓已经躺好打算入睡。南和谦却刚刚回家,他今晚有应酬,身上有酒味。一回屋,就一股脑地瘫倒在床的另一侧,明明有那么大的床非挨着阿毓的身子,还伸手到被子里乱摸。阿毓把他的手拾起来丢出去,盖严实了被子,不让摸。微创伤口愈合得快,但还是有感觉的。
那他是怎么想的?鄂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