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生叔侄三人随寨子里的人当天就返回了山寨。当他知道陈星并没有回来时,不禁既安心又牵挂。安心的是陈星没回来就不会受到寨子的惩罚了;牵挂的却是强民会把陈星怎样。他相信强民还做不出杀人越货之事,但他掳走陈星肯定是有他所不知道的原因。他决定马上赶回省城跟在强民身边,那样就能发现强民的真实意图。可他还没有来得及出寨,就被父亲带人把他包围了起来。如果就其他人,凭强生的武力应该可以争斗一番的,可面对父亲那威严的脸,他没能有太过激的反应。他想只能先这样再作打算了。
他被缚住双手关押在上次关陈星的那件木屋内。看到屋里凌乱的环境,想到陈星那天就在这屋里的挣扎,他仿佛就看到了陈星那难受的面孔。再想到现在那个人的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不觉心里一阵揪痛。不行,无论如何都要逃出去。他从来没有感到过他的心会是那样急切。
阿甲两兄弟也被関在一处地窖内。这次虽然他们的手脚没有被绑住,但在这深深的地窖显里更加难以逃离。这间地窖本来是用来储藏蔬菜和药草的,里面的味道很是难闻。两兄弟也是在回来的路上才听说陈星失踪的消息,心里的焦虑并不比强生少。父亲来看过他们一次,脸色很不好看。後面跟着爷爷的人,他们几乎无法多说什麽,但能感觉到父亲神情中的无奈。父亲大声地训斥他们,让他们在这里好好反省。说完似乎一阵晕眩,斜靠在土墙上。他们一声惊呼,正想上前,却见父亲冲他们摇摇头,随即又站直了身体。
父亲离开后,他们惊喜的发现,在刚才父亲斜靠的土墙上,竟然插着一把小刀。
陈星醒来後,感到自己被关在一个狭窄的空间,以致他的手脚都无法伸展。看到头顶上有细细的光线透入,又闻到一股汽油味,他估计是被关在了轿车的後备箱里。他想挪动一下身体,却感到肚子里翻江倒海的一阵隐痛,强烈的出恭愿望,让他非常难受。
也不知过了多久,汽车开动了。通过颠簸程度,陈星感到他们很长一段路都是在乡下的机耕道上行驶。似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车终於停了下来,他感到眼前一亮,後备箱被人打开。由於刚从黑暗中出来,眼前明晃晃的光亮让他几乎无法睁眼,只能眯着眼睛适应着,却被人抱下了车,一路拖拽着进了一家农舍。
一张很是英俊的面孔出现在他眼前。陈星有些恍惚,他感到这个人和强生有几分相似,但眼睛却Yin沉而尖刻,完全和强生大不一样。这个人他似乎见过,他猛然忆起那天他们出逃前他朦朦胧胧间见过的阿甲二叔。对,应该就是他。可他为什麽要绑架自己?他想不明白,他只知道强生他们现在肯定正在到处找他吧!
陈星感到肚子一阵胀痛,也顾不得这个人会是什麽反应了,扑腾着爬起身就往院子里跑。他看到围墙旁有一个小屋似乎像个茅厕,便一头扎了进去。
终於舒服了,一阵舒爽感让他几乎幸福的流泪。可当他要起身的时候,却发现没有带手纸可用。无奈之下,他朝外面高喊道:“二叔,有手纸吗?”
一个Yin冷的声音传来:“你这个肮脏的人还用那麽讲究吗?”说完只见一根竹片从高空扔了进来。陈星似乎听说过有些少数民族就是用竹片解决问题的。想到那个景象,心里不禁一阵恶寒。
陈星走出来时,见那人正站在院子里似乎在思考着什麽。他在屋里屋外一阵乱窜,想找到手纸什麽的重新再擦擦屁眼,刚才用竹片始终觉得那里还残留了很多肮脏秽物。那人见他如此,也没有怎麽理会他。终於,他在屋内找到了一张报纸,也顾不得许多了,蹲下身重新把屁眼擦拭了一番。这下终於感到一阵轻松,才开始打量这间农舍和那个人。
农舍坐落在一个小山坡上,独门独院,很是破旧,给人一种长期闲置的感觉。而那个人一脸Yin沉、面带寒霜,看着他的眼睛一动不动,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陈星想问问他为什麽要挟持自己。可他知道就算问估计也无法得到答案。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
“你就是陈星?”还是那人先开口。
“是。”陈星看出那人眼里流露出的鄙夷。
“也不过如此嘛!”那人微微挪步朝他走来。
陈星看着那人魁梧而充满力量的身体,知道逃跑或是回避都几乎没有可能,也就强迫自己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他不知道这个人说这话是什麽意思。他猜测可能是由於自己的原因让他的兄弟和侄子陷於为难境地而抱有怨恨吧。
强民心里真是觉得搞不明白,眼前这个人看起来并无什麽特别之处呀。就是白了点、漂亮了点,其他也看不出有什麽能比他强的。可为什麽就连赵厚成那种他心目中真正的男人都对他情有独钟、生死相随呢。他不明白,但他知道这个人必须消失。他道:
“你的出现让我的家人很困惑。所以你不能再见他们了。”
陈星心想果然如此,但也觉得他这样为家族利益考虑也无可厚非,便问道:“那你要我去哪?”
“出国。我可以把你送到国外去,希望你以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