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鸽子在屋顶休憩。
贝克曼背靠着玻璃门,望着眼前两人语气缓慢的说道: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格拉斯岛脱离加盟国,又举办宴会这件事就很奇怪。
他双臂环胸,面色冷肃,格拉斯岛富饶且内部腐败,为什么退出加盟国后没有引起其他国家的觊觎吞并之心?
先不说拍卖会上,有没有足够的贝利能够最后拍下来那本书,没有了世界政府以及海军的保护,若是有人硬抢,仅凭格拉斯岛的兵力,能够保护得了那本书?
贝克曼眉头紧缩,这得不偿失的事情,恐怕连傻子都不会做。
虽然不是第一次穿这个国家的长裙,但穿便了简洁轻便服饰的安安还是有些不习惯着裙身膨胀的弧度,她脚步缓慢的走向香克斯,行走间微风拂过袖边的金色蕾丝,摇曳出迷人的碎光。
她靠近香克斯坐下的一瞬间,他就习惯性的贴近她,大手自然而然的楼着她的肩膀,异常亲密。
那你的意思是?安安问道。
退出加盟国是假,将所有势力聚集格拉斯岛,重新洗牌是真。
哈安安高亢的冷笑一声,斜靠在香克斯的胸膛上,两人相同色彩的发丝融为一体,神色张狂又明艳,就算骗我们过来又能怎样,本大王虽然不在乎那本书,但如果你想要,有胆来抢的,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对我砍一双!
*
坐在前往城堡的华丽马车,平日里热闹的街道此刻却静的只剩下马蹄与车轮碾过鹅暖石地板的声音。
安安靠着窗,纤细柔软的手指此刻戴着与长裙配套的手套,甚至食指撩开丝绸车帘的一角,只见所有商户都关上了门,精致的玻璃橱窗内一片混黑,只有石墙上的玻璃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安安小声嘟囔:奇怪
这才不过黄昏,若是平时,就算是深夜,也有不少商店亮着灯。
贝克曼坐在安安的对面,上半身向后靠着墙,下颌微微上扬,闭着眼,呼吸绵长轻缓,像是睡着了。
橘色的余晖透过车帘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流畅深刻的侧脸线条。
听到她的声音,贝克曼并没有睁开眼,嗓音低沉,慢慢的道:他们今晚都去城堡了。
安安放下车帘,看向贝克曼,好奇的问:我记得城堡四周有高墙,如果没有国王的邀请,即使是贵族也没有办法进去。说罢,她灵光一闪,想到一个极其兴奋激动的画面。
难道他们终于忍不住冲进称霸,砍了国王狗头吗!
即使闭着眼,贝克曼也能想象到安安说出这句话时,因为期待而亮晶晶的双眼。
他无奈的摇摇头,说: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到这,贝克曼缓缓睁开双眼,如潭水般深沉的眼眸中浸着星星点点的讥讽,如果他们真的有这胆子的话,也不至于被压制奴役了这么多年。
说罢,他轻叹一声,继续道:刚好在你们出去与米霍克喝酒的时候,士兵们挨家挨户的进入商铺,谈了大概有十分钟就出来了。
安安双手环胸,眉梢微挑,你是说,国王给了他们好处?
不。贝克曼否认,相反,不去的,会被增加税额。
闻言,安安神色平淡,好像对这事并什么感觉,只张嘴哦了一声。
而坐在安安身边,沉默了一路的香克斯伸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五指插进她的指缝与她紧紧相握。
安安。香克斯轻声唤道她的名字,这件事就好像,你本来有一大堆的甜点可以吃,可是贝克曼却突然将你的甜点都藏了起来,说必须要写完作业才可以吃。
突然被提到名字的贝克曼,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但他却没有打断香克斯,倒也是好奇这个平时蠢破天机的船长能够说出什么花来。
香克斯:可是当你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写完了作业,可贝克曼还是不给你,又给你加了作业,说如果不继续写完的话,就减少你的甜点。
闻言,安安眉头紧攥,脸色发暗,像是被彻底带入进了香克斯所说的情景当真,沉默着酝酿一场惊天动地的大风暴。
香克斯又道:如果是这样,你会怎么做?
岂有此理!
那些甜点本来就是属于她的!凭什么就要被贝克曼扣住?!
不仅不给她,还要倒扣,本大王简直给他脸了!
熊熊燃烧的怒火自她灿金色的瞳眸中蔓延开来,凶光毕露,死死盯着贝克曼,逐词逐句,恶狠狠的道:我、杀、了、你!
一口气卡在胸膛,贝克曼什么都没说,就被莫名其妙的牵连。他的目光移向香克斯,而此刻的始作俑者竟然还有批脸笑。
贝克曼沉沉的咳了两声,正准备反击之时,就见到安安手腕一甩挣脱开香克斯的手,伸出食指恨铁不成钢的猛戳香克斯的胸膛。
你怎么还好意思笑啊!安安被气得心烦意乱,看见香克斯那灿烂的笑脸就忍不住冒火,目光在他的半敞开的结实的胸膛上徘徊,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穿衣服要记得系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