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嫩生生的手臂近在咫尺,虞怀简几乎能够闻到她身上传过来的味道。
软糯又香甜。
他屏住呼吸,用力拍开她的手,冷声道:“不要闹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可就——”
“喊人?来啊,你喊啊。你是要喊流氓还是要喊非礼?”周满满冷笑道:“你不敢喊是吧,那我帮你。”
周满满一张嘴唇刚要说话,嘴巴就被人死死捂住。
虞怀简几近哀求的看着她,“不要闹了。”
他灼热的气息扑到脸上,周满满憋得满面通红,好半晌,周满满才闷声道:“你要是再不放开,我可真就喊流氓。”
虞怀简此时才猛地惊醒过来,他们两人挨得太紧了,他一只手搂着她的肩,一手捂着她的唇。
他紧贴姑娘的身躯,看上去就像在……耍流氓。
虞怀简立即放开她,知道她死缠烂打的性子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只好老老实实地说:“我没有看到你就跑,我只是把粮食扛到晒谷场去。”
周满满冷冷一笑,“那你刚才听见了什么?”
“你们在议亲。”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他人挺好。”
周满满怒道:“行啊,挺好,你真是令我大开眼界,肚量还挺大。”
“还行。”
周满满快气哭了,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狗啊。
她勉强忍住揪他耳朵的冲动,忍住泪珠,继续咬牙切齿,“是啊,我追上来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谢谢你的羊。”
“不用客气,你们已经付钱了。”想起那50块钱,虞怀简再度垂下眼,神色变得有些冷淡,但是眼中的情绪却分明含上一丝委屈。
周满满气得差点飙泪。
她挖了一团泥巴扔在他身上,气哭,“我谢谢你啊虞大善人!以后我不会再见你了,你满意了吧?”
说完又跑了。
虞怀简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深思莫辩。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对自己说:“满意了。”
周满满回到家之后,忍不住哭了一场。
或许是她自作多情,人家真的不在意她,不在乎她。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他了。
周满满哭唧唧的抹眼泪,一边给山羊喂草,“羊啊羊,你说他怎么那么笨呢?”
“咩——”
“他一点也不在乎我。”
“咩咩——”
“你别咩了,我又听不懂。”周满满瞪它,为了寻求安慰,主动抱着它的脖子哭唧唧。
羊也听不懂她在说啥,只看见这个人类在它脖子上蹭啊蹭,一条油亮的辫子从肩膀处垂下来,正好在它眼前一晃一晃。
羊没有安慰她,羊一口吃了她的辫子。
周满满头皮一疼,也顾不上伤心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羊的口中拯救回来她的辫子。
看着上面沾满唾沫的辫子,周满满脸都绿了。
她怒道:“你和他一个德性!”
“咩咩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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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周萍回来了。
她急着回家棒打鸳鸯,但在半路被人拦住。
就在家门口不远处的一道斜坡,翠花拦住周萍说:“看见了吗?就那块石头,带着血的那个,回去的时候你顺手捎上,放在那我心里怵的很。”
周萍怎么可能听她使唤,一听这话,立即道:“你谁呀?我凭什么要伺候你,你害怕你不会自己搬啊?”
“我倒是想自己搬呢。但我怕上头不干净。那不就是你们家带出来的东西吗?”翠花说:“女人生孩子本来就不详,你那儿媳妇受了这么大罪,这块石头沾上了她的血,我一碰肯定也倒霉了。”
“你凭什么说这是我家的血?我和儿媳妇在家生的孩子又不是在这生的孩子!”
怎么什么脏水都往他们身上泼?周萍本来就已经够烦的了,看到这个搅屎棍,更没什么好脸色。
翠花也怒道:“怎么就不是你们家的血了?最近除了你们家有血光之灾外还有谁?这块石头好好的躺在这,就是你儿媳妇上医院之后,上头才沾了血。我一开始还以为是黄鼠狼跑来偷鸡呢,哪想不是。”
周萍狠狠磨牙,因为急着回家看闺女,没怎么继续折腾,一脚把那一块石头踢开,回家去了。
一回到家,周萍立即冲进家里,打算跟周满满算账。
可一看到闺女那红肿的双眼,那夺口而出的骂声立即转了个弯,怒道:“好哇!虞怀简那个王八蛋居然敢欺负我闺女,给我等着,我这就找他算账去!”
周满满立即拉住她,急道:“妈,不许去!”
“你都哭了!”
“跟他没关系,我……我就是想妈妈了。”
“哟,前脚还在田里见面,后脚回家就想我想的哭了?”
周满满耍起了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