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便宜别人。”
她一说这话,周满满的眉眼顿时耷拉下来。
这冬虫夏草其实是虞怀简的,估计是给她菌菇的时候,不小心放下来。
如果知道他背篓里有这种名贵的草药,周满满是不会开这个口的。
还找借口说是交易呢,没曾想是她占了人家的大便宜。
周满满眼巴巴的看着挂在梁上的冬虫夏草,想着要用什么法子才能给虞怀简还回去。
“妈,我不知——”
“好的妈,明天我们再去。”周仓应得比周满满还大声,打断了她,还对周满满挤眉弄眼。
眼见周萍进厨房里忙活,周满满瞪周仓一眼,“你干什么啊?这又不是我们的东西。”
周满满心里别扭急了。
周仓求饶道:“好妹妹,你就为哥哥我考虑考虑吧。让咱们妈知道我在山上把你弄丢,还让你和虞怀简单独待在一块儿,她会弄我的。”
可怜兮兮。
周满满哼了一声,“那你明天上哪儿给弄冬虫夏草回来?”
“就说挖不到了呗。”
“虞怀简那儿你得想法子还给人家。”
“你是让我偷回去么?”周仓打了个哆嗦,又看了一眼梁上的几根草,老实道:“我不敢,我还想活。”
“……”
周满满噘了噘嘴,“算了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吧。”
正说着话呢,门口响起敲门声。
周仓一蹦三尺高去开门,刚一打开,又用力“砰”的关上,紧张兮兮。
他用口型对周满满道:“nainai来了。”
周满满也是咯噔一下,对他做手势,“让她走。”
趁周萍还没发现。
只是还没等周仓有所动作,门外的周nainai就先闹起来了。
她把门板拍得砰砰作响,嗓子嚎得极大:“小兔崽子,你这样是要遭雷劈的啊!不让我进家门,你爸都在天上看着呢!我是你nai!不开门,我就让人都来瞧瞧你们家是怎么对我的!你这样不孝顺不听话,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周仓苦了一张脸,还没说话,在厨房剁竹鼠rou的周萍怒气冲冲,提着沾血的刀就出来了。
“把门给我打开。”周萍说:“我跟她讲讲道理。”
周仓看着锃亮的菜刀,腿都软了,“妈,你、你先把菜刀放下。”
“放什么放?”周萍的面色Yin沉得不像话,她举起菜刀道:“这就是真理,我让她瞧瞧厉害!”
说完,自己开了门。
周nainai刚要踏进距进来就瞧见离自己不愿的菜刀,也是吓得一个哆嗦,缩了缩脖子。
不过她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吓到的人。
不给进,干脆就不进去了。
直接坐在门口嚎啕大哭。
“柱子啊!你死不瞑目啊!看看你婆娘都对你妈做了什么事?只有你一个人对我好啊,你走了后,我不仅被赶出来,现在连一口饭都吃不上了。我命苦啊,造孽啊。怎么就给你娶了这个么狠心的婆娘!我不活了,啊我不活了,柱子你来带我走吧,妈跟你走,妈想你啊!”
周铁柱是她儿子,就是那个出去做泥瓦匠再也没回来的顶梁柱。
周萍一听这话,一双眼都红了,比划着菜刀,“来,你想去陪他,我成全你!你脖子给我伸过来,我保证你哼都不哼一声,去得安详。”
说完,挥着一把菜刀就要砍上来。
别看周nainai瘫在地上,看着不良于行,实际上当周萍扑过来的时候,她一咕噜爬起来手脚麻利,腿脚利索。
再低头一看她刚才坐的地方,好家伙,门槛都快被砍成两截了。菜刀嵌在木头里,拔不出来。
来真的。
“你给我带过一天娃吗?你就紧着你那个周小米!家里的孩子,哪个不是我一个人拉拔大的?你还有脸骂小兔崽子?我不许!你这张嘴,再骂一句我撕烂它!”
周nainai怕了,哭声小了些,但还是泪眼涟涟的喊道:“柱子啊柱子,你快看看啊,你婆娘她是真想弄死我啊!当初怂恿我儿子出去干工,人没回来,还不都是这个婆娘害的?”
周萍听了更怒,冲出来指着她鼻子骂道:“你儿子没了,还不都是你害的?现在没人听你这老王八念经了,还给我叭叭,惯的你!知道我不是好人就给我躲远一点!小心我哪天宰了你!”
“怎么是我害的?”周nainai缩着脖子,继续哭:“柱子说要去的时候,我就不答应,是你点的头。”
“是,是我点的头!可我是被谁逼的?还不都是你这个老婆子?是你成天躺在床上叽叽歪歪,说这里疼那里疼,疼得快要活不下去了。你儿子心疼你,才出去给你打工换药吃的。你还有脸提你儿子啊?”
那些陈年旧事啊,就像一根刺似的,别看周萍平时辣得很,但一提起来,也几乎能她让哭出来。
那时候日子苦,刚熬过了饥荒,好不容易人活下来了,几个孩子没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