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人轮流去守那偷树贼吗?前些天正好轮到老班头家那个。好巧不巧让他一个孩子蹲到了偷树贼!”
“啊……哈?”孙桂菊已然呆住,心下觉得不妙。
“是呀,后来在追贼路上遇见满满。满满是个女英雄呢!见义勇为,立了大功。不过那些混子不要命的,居然动手打人,把两个孩子都伤着了。”村子媳妇说:“虞怀简伤的呀,背上都青一片紫一片的。这还没啥,他说满满伤得更重呢!这不,我家那老头就让我带着老母鸡来看满满了。”
村长媳妇一张嘴到豆子似的,巴拉巴拉把事情全给说了。
孙桂菊结巴道:“这、这不可能啊!周满满那身子,怎么可能还追贼呢?你们都是大人,不能光听他们胡说,说啥就是啥!”
孙桂菊着急的辩解,实在不愿相信,周满满一转眼从一个sao里sao气的狐狸Jing变成女英雄!
“这怎么不可能啊?那俩孩子还把之前被偷砍的树木追回来了呢。要不怎么说是英雄?大队长说要嘉奖他们,鼓励他们这种为集体做贡献的Jing神。我这只老母鸡只是个添头。”
村长媳妇说完,面色突然一肃,问孙桂菊:“话说那天你看见他们了,怎么没帮着追贼?”
“我、我我不知道啊我……我没看见什么贼。”孙桂菊慌得不行,嘴唇发干。
村长媳妇却不再听她解释,只是目光别有深意的看着她,仿佛带着跟刺似的,怀疑她的政治觉悟,还比不上两个为集体勇敢献身的小孩。
孙桂菊还从来没有被人用这种怀疑的目光看着,简这直比打她一个耳光还难受,声音顿时熄灭,只得干干的笑着。
暗地里攥紧了一双手。
倒是一直默不作声的孙裕问:“满满她……病了?”
“你不知道?”村长媳妇惊讶。
她是个藏不住话的人,还想再说什么,但一想到孙桂菊刚才说已经退亲,也只得收敛住,古怪道:“这你怎么来问我?大家都在夸满满,要向她学习,你们倒好,连人家病了也不知道,还伤口撒盐把亲退了。”
说完就拎着鸡走了,一副不愿意他们多说话的样子。
孙裕面色发干,有些难堪的低头。
他刚才……还骂她了。
这两天,孙裕确实没怎么关注过村里的风向,也没怎么关注过周满满,一心扑在周小米身上。
周nainai不和周满满他们一块住,就住在祖宅。
祖宅破破烂烂,前些天下了大雨,屋顶漏水,周小米说nainai房间漏顶,夜里睡不着,他就去给他们修补屋顶去了。
发生的这一切,全都是他妈妈转告的。
一听到周满满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孙裕怒气腾腾的杀上来要退亲了。
哪想,事情居然是这样。
道听途说害人呐!
他心里又愧疚又后悔,想要回去再看一下周满满,可以想到那张被她撕毁的婚书,瞬间惨然一笑,所有的愧疚后悔都被难堪取代。
心里万分不是滋味。
他看了孙桂菊一眼,见她目光闪烁,忍不住道:“妈,你怎么能这样污蔑满满?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乱说了,影响不好。”
孙桂菊脑子轰的一声,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眼泪一下子掉下来,“你还骂我,你反过来骂我?我这都是为了谁呀?”
“好啊,我养了一头白眼狼,为了没过门的女人,居然反过来骂我!我不活了!你去找你的周满满去吧!”
说完,哭着跑开。
孙裕一咬牙,只得追了上去,哄道:“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我就是……欸,算了。”
“你发誓,你以后再也不能跟她不清不楚!”孙桂菊发了狠,眼中含泪,“要是不退亲,以后你会后悔的!”
孙裕沉默良久,点点头。
母子两人各怀心思回了家,心情都很低落。
而另一边周满满家里,则是在兴高采烈的杀鸡加餐。
把鸡杀完还没下锅,周萍就让赵燕秋把鸡剁成两半,说:“得给老班头送过去,那孩子……诶,那孩子终究帮了满满,咱们得谢谢他。”
刚才听了村长媳妇说的话,周萍也懵。
不过她心思活络,很快就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虞怀简帮了他们,还圆上了谎。
第1章、04
第1章、04
老班头不姓班,只不过甜枣村的人都这么叫他。以前他在镇上搭个草台班子走街串巷的唱戏,他是班主,人们就叫他老班头。
后来戏班子规模渐渐大了,草台班子的名头也越来越响亮。东家做寿,西家办丧,都喜欢请老班头的草台班子去唱戏,十里八乡就没人不知他的名头。
发家之后,老班头每次回家,路上一路跟着讨糖吃的小孩。小孩叫他佛爷,说他心善。老班头也乐呵呵的掏糖来派分,如此风光了好些年。
再后来,革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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