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脸贴在某堵软软的墙上。那墙似乎还有温度,温热的触感让她再次产生了被温水包围的感觉。
真的很喜欢这种感觉。
宋佚就这么沉溺在不知名的快乐中,带着酒意睡了一整晚。
夜里她还做了个梦,梦到她和陈晚菁吵架,吵的内容已经忘了,只记得她最后狠狠地瞪自己一眼,吐出一句:“死鸭子嘴硬。”
怎么她就成死鸭子了,她的嘴明明很软,一点都不硬好不好。
吵完后她像是累极了,又在梦里沉沉地睡了过去。睡着睡着原本一片安静的房间渐渐有了响。宋佚听见哗哗的水声像是从门缝里慢慢溢出,调皮地钻进她的耳朵里,越来越清晰。
随着声音的清晰,她的头脑也跟着清醒了过来。
不知睡了多久的宋佚从床上睁开眼睛,侧身望着眼前的一切,彻底地呆住了。
大的跟个篮球场似的房间,整面落地玻璃墙面,厚重的窗帘一层层遮挡住了阳光,只留枕边水晶小吊灯的微光。
她又翻过身来,看了眼天花板。同款巨型大吊灯,中间那颗红宝石宋佚怀疑可能是真的。
丝质被套比她的皮肤还要滑嫩。她一个翻身下床,踩在了柔软的羊毛毯上,就像踩在了云端之上。
结合某扇门里传出的水声,宋佚有理由相信自己昨晚不是一个人躺在这间壕无人性的房间内。
她被人带来了这里,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
低头一看,身上并不是她想象中和被套同款的绸质睡衣。她还穿着自己昨天结束通告时的那件毛衣和牛仔裤。
只是这会儿都皱得不成样子了。
宋佚有点惊慌,又因为宿醉的关系大脑运转不起来,光着脚在羊毛地毯上来回跑了几步,最后竟莫名其妙自投罗网,跑到了浴室门口。
水声在她刚开始跑的时候就已经停了,就在宋佚跑到浴室前的一刹那,门也开了。男人从里面走出来,身上套了件长款的浴袍。
宋佚闻着那清新的沐浴露味,宿醉一下子就醒了。
脑子虽然清醒得够够的,但嘴却跟被人缝上了似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就这么看着姜承印走到床边,拿了遥控器将房内的窗帘全都打开。
一瞬间大片的阳光铺满整个屋子,刺得宋佚睁不开眼。
她突然觉得这地方有点眼熟。
“我现在在哪儿?”
“岚生,这个套房你来过,上回发布会的时候。”
原来是那个,客厅里也有同款的落地玻璃墙。
她可真是出息了。那也不过就是几个月前的事情,当时被姜承印带进这间套房时她还挺不乐意,又十分害羞,生怕对方对自己有什么邪念。
如今她竟已登堂入室,在别人的房间里睡了一整晚。
睡得还挺香。
宋佚整个人都麻木了。
她也懒得问两人有没有发生关系这种屁话,她现在更关心自己到底是怎么来的?
总不至于是她吵着嚷着非要来的吧。
“你喝醉了,我带你过来的。”
“其实你可以送我回家。”
“没找到钥匙。”
宋佚摸了摸裤子口袋确实没有钥匙,又去翻沙发上的大衣口袋,依旧是空的。床头柜上只摆着她的钱包和手机。
听起来对方没撒谎,但宋佚就是不大想信他,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我十分怀疑你是故意把钥匙给丢了”那样的眼神。
姜承印给她倒了杯水,递到她面前:“不信回家自己看,看钥匙是不是在家里。”
说着还晃了晃那水杯。
透明水杯加透明的纯净水,正巧对着面前男人的胸口。浴袍领口宽大,男人也没有刻意遮挡,就这么敞开在那儿,露出Jing致性/感的两半截锁骨。
宋佚看得老脸一红,拿着杯子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又喝了几口水,她又想起个事情,快速走到床边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果然如她所料,早就过了她今天该上工的时间。
她就想给陈晚菁打个电话,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眼下的情形。正纠结到不行的时候,姜承印主动替她解了惑。
“给你经纪人打了电话,你今天所有的行程全部取消。”
宋佚立马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她犹豫地看向对方:“谁打的电话?”
“我。”
一字绝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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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佚接下来的几天,恨不得一见着陈晚菁就绕道走。
可惜对方并不这么想。
宋佚就挺心虚,总有种刚放出豪言壮语转头就被啪啪打脸的错觉。
关键是姜承印这事儿做得也没错,她连跟人生气的立场都没有。
这个男人做什么事情,都能完美到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儿。
宋佚还记得当时在房里,她意识到陈晚菁会知道两人共度一夜的事情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