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却拐到了旁的地方。
“舟舟哥哥？”
“嗯，就邻居家一个比我大几岁的男生。人挺好的，虽然有点皮，但很照顾我。说起来他那会儿受的伤里，有一大半都是为我打架伤的。”
“所以他是为了保护你？”
“倒也不算。我小时候爱跟人打架，还总找男生打。打输了就哭哭啼啼去找他，他就会帮我出头。可那些人也都不好惹，我们两个都常打不过对方，落荒而逃关起门来避战，现在想想那会儿怎么这么蠢。”
姜承印安静地听宋佚回忆往事，没有出声打断她。这样的宋佚并不多见，虽然她平时也活泼开朗，但对他总带着一丝防备的情绪。
她喜欢仰望他，从不将两人放在对等的位置上。不管是知道他是姜翼的哥哥还是不知道，总是会从骨子里透出一点讨好或是迁就的感觉。
可今天这会儿不同，她一下子卸下心房，整个人变得极为自然。那一颦一笑，都透着年轻女生特有的灵动机巧，还有淡淡的羞涩。
那个什么舟舟哥哥，似乎是她生命里很重要的点缀。
“所以你才和姜翼分手了是吗？”
宋佚正说得兴起，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一暗，旋即愤愤不平道：“当然不是，那都小时候的事情。我跟姜翼分手是因为他出轨。”
出轨就算了，还找那么样一个女人来打她的脸，简直罪无可赦。
“他那个事我也知道，确实是他浑蛋。不过……”姜承印双手插兜靠在旁边的多宝格上，眉眼微微一动，“你们还没分的时候，我听他提过一耳朵，说感觉你似乎不是很喜欢他的样子。”
他这话有所保留，事实上当时姜翼的原话是这样的。
“不像别的女生，整天恨不得跟男朋友二十四小时绑在一起。她老喜欢躲我，奥运会要是有捉迷藏这一项，她能拿个人和团体金牌。”
宋佚讪笑着耸耸肩，老实承认：“我当初本来也是被他缠得不行了，才勉强答应的。原本是想答应后他就可以……”
“可以什么？”
“可以消停会儿。没想到，更加不消停了。”
谈恋爱真是这世上最麻烦的事儿。
她以后再也不要谈了。
☆、恋爱了吧
品茶室里时不时传出说话声, 偶尔还夹杂了几声笑声。
韩嘉禾将药箱放回原位后，转身往楼上走。
算算时间，老太太那边的话应该也谈得差不多了。
上楼前她又往茶室的方向望了一眼。
那间茶室招待过不少形形色色的名媛淑女, 但都没有今晚宋佚这样的待遇。她们通常会跟姜承印喝一下午的茶, 最后话没说几句, 厕所倒是要跑好几趟。
韩嘉禾笑了。
上楼的时候与王若楠擦肩而过，韩嘉禾照例礼数周到地向对方欠了欠身, 随即敲开了老太太书房的大门。
老太太正在房里喝茶, 见她进来便伸手招呼她过去, 问起了宋佚的情况。
问得很细致, 从怎么受伤到伤口情况, 还有后续的注意事项。印象里姜翼受个伤，老太太都没这么上心过。
宋佚果然是不同的。
问了几句老太太又转了话题, 问她：“过两天孟昭生日，你打算送他什么礼物？”
韩嘉禾愣了下，过了几秒才接话：“我没给他准备礼物，我和他……也不是很熟。”
“我看你前两天和他在那儿说话, 看上去心情不错。”
韩嘉禾明白老太太的意思。随着她年纪的增长，老太太开始热衷起给她找对象这个事儿。孟昭是姜承印的贴身秘书，算起来是个很不错的结婚对象。
可韩嘉禾却对他没感觉。
“是姜总让我找孟秘书了解一下他的工作安排，他想陪您去体检。”
姜老太太一听这话, 注意力立马被转移。跟个小孩子似的连连摆手，显然对体检这个事儿极其抗拒。
八十岁的人了，身上哪能没点病。每回去检查总要多查出来几项指标不正常, 她也得多吃几颗药。
再这么下去，病没把她弄死，吃药都得把她给撑死了。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所以现在也愈发想赶紧促成宋佚和自己孙子的婚事。
怎么看这两人都有戏。小宋不过擦伤了个膝盖，臭小子就连她身边的人都给叫了去。这个家里除了对自己，他对姜翼都没这么上心过。
老太太突然想去听壁角。
楼下品茶室前，王若楠也想听一两句那两人的谈话内容。可没等她走到跟前，茶室的门突然开了。
姜承印站在门边，一手扶着门，另一只手冲宋佚的方向递了过去。
宋佚则瘸着腿，慢慢地往门口挪，走到姜承印身边的时候，很自然地就把手伸了过去，由着对方拉自己一把。
这一幕看得王若楠若有所思。
回去的车上，王若楠忍不住拿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