睹, 针脚都是歪歪扭扭的,往里摸还能感觉到收针的地方十分突出,饶是如此, 都比他从杜宗郴手里抢来那个, 要好上许多。
丑归丑, 但这是赵菁菁专门给他绣的。
荷包还有定情信物一说。
霍长渊微微眯眼,压下心底莫名悸动:“赵菁菁, 你这绣工是小爷见过的女子里面最差的, 也就小爷不嫌弃, 往后你就霍霍我一个得了, 不然让人笑话。”
他一开口就把赵菁菁初时的那一点羞耻瞬间给搅合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心底噌噌冒起的火气,咬牙切齿地伸手去夺:“那也莫给人笑话世子的机会, 还我。”
“送了别人的礼你怎么好意思要回去!小爷都说不嫌弃了。”霍长渊不等她来夺,果断把荷包藏进了前襟里,一手护住,一手顺势就搂住了‘投怀送抱’的人, 笑眯眯的问,“可感动?”
赵菁菁差点没炸了,猛一察觉他落在自己肩上的手和抱着的感觉……倏然就想起那日,虽模模糊糊的, 可感官不会骗人,霎时离开了一丈远。
霍长渊皱了皱眉头,还有些留恋温香软玉在怀的感觉:“不过别说, 你那路边小野花绣的倒是不错,可是还有什么寓意?”
譬如提醒他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啧啧,兴许她心里已经惦记着小爷了。
元袂就说过,天下女子多是口是心非,明明心里想的是那样,嘴上偏不说,由着人猜,猜错了还要不高兴,可是难伺候。霍长渊原来是那样想的,可要把赵菁菁代入其中,忽然一点都不觉得麻烦了,相反还觉得十分有乐趣。
“那是桃花。”不同于霍长渊的沾沾自喜,赵菁菁站在他对面,咬牙一字一句,脸色更为难看。
她为什么要答应给这个纨绔子绣荷包,才招来这样的祸患!
霍长渊不置信地又从怀里掏出荷包看,来回捯饬看了两遍,无声觑着她瞧,却一切尽在眼神里。
这哪里像桃花?桃花长这样?
他没学过女红可别这么骗他!
赵菁菁愠怒:“你要是不喜欢,挑三拣四的,何不找个绣工好的姑娘!”
“谁说我不喜欢了!”霍长渊脱口。
在赵菁菁再一次来抢夺时,霍长渊利落的将荷包藏了起来。
赵菁菁的手不期然就碰到了他前襟那,就被霍长渊的另一只手给捂住了。“往后缝缝补补这些就劳烦世子妃了。”
赵菁菁被他咧开的那一口白牙笑得晃了下神,就听他又挤眉弄眼轻佻道:“这般恋恋不舍……小爷的豆腐可好吃?”
赵菁菁猛地回神发现自己的手还在他胸口那,连忙抽回来,却被霍长渊死死抓住,一逃一追之间,脸色微微涨红:“你快松开!”
“没事儿,你也不是第一个觊觎小爷美色的,不过你是唯一获有特权的,旁的想碰小爷我都还没机会。”
正当赵菁菁挣脱不得,又直觉接下来的话不堪入耳之际,霍长渊露着一张坦荡的脸说的下流:“喏,给你摸。”
而霍长渊敢如此,全因为他刚才看到鞭子是在床头那,眼下的赵菁菁手无缚鸡之力,自然就有了这胆子……
赵菁菁被他的厚颜无耻气得反笑:“世子这样自欺欺人,可是觉得好玩?”
霍长渊睨着她,四目相对,赵菁菁眼神中那些东西呼之欲出,凭着这些时日她气自己的次数,他想也没想倾身堵住了那张要说话的嘴。
那些不想听的,不爱听的,彻底烟消云散。
霍长渊的眼里倒映出赵菁菁错愕睁圆的眸子,可他却贪恋上她唇齿之间的味道,她嗜甜,总会在一些点心里掺上些香蜜,故那滋味都是香香甜甜,与她人一般,甜得让人想要——拆吃入腹。
“唔!”赵菁菁几乎在同一时间接收到了危险讯号,猛一口恨恨咬在他嘴上。
霍长渊疼得‘嘶’的倒抽了口冷气,松开了钳制,一双眼不置信又无奈地瞪着她:“你属狗的啊!”
“你属色中饿狼!”赵菁菁怒斥了声,声音都还有些不稳,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气短的,红着脸骂道,“你混蛋!”
霍长渊抹了下嘴角,摸到一丝殷红,眼神微微转为暗沉。
赵菁菁平复几许,仍压不住心底那股子说不上来的气闷,这人惯了随心所欲的性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玩弄人就玩弄人,丝毫不顾及旁人感受……
“有一点你说对了。”霍长渊忽而邪气笑了起来。
赵菁菁无端一激灵,就听他又道:“我的确属狼,所以你最好别招我。”
赵菁菁嘴角扯了个冷笑,哪回不是他来招惹自己的?
霍长渊直直盯着她那被□□过后的红唇,眼神愈发幽邃:“下回要再让小爷听到你说那些个不中听的,小爷就亲你。”
那眼神又凶又狠,十分有侵略性。
“赵菁菁,我也不知道自个怎么了,反正你一点我就着……”霍长渊顿了顿,嗓音黯哑,“我倒挺喜欢你多招惹招惹。”
那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