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她吞噬道。
“赵菁菁。”
声入了耳,人也愈近了。
一床被子猛地盖在了她的身上,转瞬的,她被裹藏在了被子中,只露了个脸在外面……
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亮起了火把。
起初只是一两个,后来越聚越多,惊动了在偏房歇着的盈翠,连忙赶出来瞧看,这一看就看到了以陈管事打头的管事们。
“大胆!你们这深更半夜闹到主人家前是打算作甚?!”守在屋外的香琴拧眉喝道。
“自然是为主人家的脸面着想!”早先被赵菁菁训斥过的管事扯着嗓子怪声怪气道。
“世子妃劳累休息,你们还敢这样大吵大闹,莫不是都不想活了!”
“小丫头,究竟是哪个不想活了,里面的事儿要捅出来,我看是你们一个都别想活!”陈管事在旁Yin测测开口,浑然一副拿着了把柄胜券在握的模样。
香琴和盈翠面面相觑,再看里屋房门紧闭,只透出一点烛火的微弱光芒,尚未来得及想到什么,就听着底下悄声议论开了。
“那男人一看就是对世子妃心怀不轨的,青天白日就盯着世子妃不放,怪不要脸的。”
“就是就是,走哪儿都黏着,那大牛家的多说了两句,还被隔开了。”
“反正我瞧着是不对劲,世子妃把这样的人带在身边,啧啧。”
“我今儿还看到他捡了串钥匙,要不是陈管事说里苑的钥匙丢了,一开始我竟然没想到!”
“那在屋里面的不会是……”
耳听着越说越混账,香琴彻底冷下了一张脸:“你们不知情休要胡说!”
“这是恼羞成怒了呀,怕是真有其事啊!”
“唉哟,夭寿了,跑这来寻私情来了,可不是连累我们么!”
“把那对狗男女给抓起来!”
管事们说闹起来就闹起来,一伙人推推嚷嚷直接把香琴和盈翠推到了地上,就要往门前挤。前门上着锁,陈管事神情更是兴奋:“给我撞开!”
“我看哪个敢!”外间传来一道极冷的男声。
却没敌过群情激奋,门哗啦一下被撞破,整个摇摇欲坠的,里面的情形也一览无余。
空无一人。
房间里,里屋,连被子都是整整齐齐的。
“这……这怎么可能呢?”陈管事愕然失措。
与此同时,火把照耀下,一锦衣华服的男子从院外踏了进来,玉冠束发,那火光照着面色愠怒,身后还跟着数名护卫,刚有人要拦,那侍卫就出示了江林王府的牌子。
“世子,这些人该作何处置?”那名侍卫问。
所有人都惊住了,原因无他,正是因为这位世子的脸和前面缠着世子妃的管事是一模一样,可如今想透了缘由,是世子与世子妃的嬉戏也来不及了,再联系他们刚才你一句我一句说的那些编排的话,顿时冷汗就下来了。
要命了!
陈管事攥着巾帕抹汗,越抹越多,手越抖得厉害。
这会儿才看清楚,江林王世子霍长渊那后头还有一顶轿子,屋里头没见世子妃,想必人是在里头,至于其中内情,可不就是自己那一碗下了药的核桃酪。
“误会,全是一场误会!是小的愚昧不堪,还望世子恕罪!”陈管事赶忙给自己撇清关系,“我们只是,只是关心世子和世子妃……”
“方才陈管事可不是这么说的。”霍长渊启口,声调冷得若寒冬腊月里的冰窟窿洞,“还说要替我管教来着。”
“小的不敢!”
“可我打小不单是耳朵好,记性更好,惊扰世子妃,造谣生事,贪赃这庄子里的银两,还做假账瞒报,这一桩桩一件件,是该好好说道说道了。”
陈管事噗通一下腿软跪下,一面自己甩起嘴巴子:“世子,世子饶命啊!”
求饶声传到了后面的马车中。
轿帘子里,赵菁菁服了解药,还有些虚弱。
她让香琴掀开帘子,看着外头霸气外露的霍长渊,就想起这人抱着自己离开的样子,又特意兜绕一圈用上了私下人手,为的是让自己名正言顺的。
她更记得在屋里的事,在自己失了神志纠缠他时,他的模样。
倘若……倘若真发生了什么,有人来闯,他世子身份亦是名正言顺。
可他没有。
赵菁菁用力拧了身上的披风,看着外面替自己撑腰的人,衬着清凌凌的月色,心里浮起一丝异样。
☆、048.小爷的荷包
霍长渊一声令下, 陈管事他们被关了起来,屋外几个侍卫守着,屋内支起了一张桌子, 霍长渊就坐在那儿, 一个个的喊上来问话, 到底贪了多少银两。
一夜过去,天亮时这些管事出来, 犹如被剥了皮一样恹在那儿, 苍白着脸色什么话都说不出, 唯独是那陈管事, 倒还咬牙扛着。
料准了江林王府不敢要他性命, 也想好了今后不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