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猛地想起了她被劫持那件事,冒起来的气焰又熄了下去,暗暗将那些个蠢货骂了一通,要不是他们,自己何至于在这疯丫头面前站不直!
“说完了?”
“偏房已经收拾妥当,沐浴的水也给您备好了,我这儿的丫鬟你肯定用不惯,就让之前的翠儿她们侍奉着。”
霍长渊张了张嘴,却感觉自己说不出什么来,于是甩着袖子气呼呼的去了偏房。
屋外传来那两个丫鬟的声音,紧接着是砰的一声,偏房门被重重关上。
赵菁菁叫了香琴她们进来,撤了该撤的,收拾过后,甚是平静的熄了灯,就寝。
很快的,世子与世子妃分房睡的消息在江林王府传开了。
北边的院内,侧妃刘氏替江林王脱下外套,将外头传的事儿说了一遍,语气里自是掩不住的担忧:“王爷,成亲头一天晚上这就闹的分房睡,传出去该叫人笑话了,再说这是赐婚,小夫妻俩不和睦,岂不驳了圣上的颜面。”
江林王微凝着神色,换上居家的外套:“那就别让人往外传。”
“就怕管不住这些人的嘴。您也知道,这几年来世子的事儿,一桩接着一桩……”
“你执掌中馈这么多年,下人的事都管不妥?”江林王觑了她一眼后,直接朝外走去。
刘氏脸色一讪,连忙追出去:“王爷,您不在这儿过夜啊。”
江林王也没回她,径直离开了院子,消失在了夜幕中。
站在门口的刘氏气的跺脚:“这都是什么事!”
“小姐,安园那儿本就这样,您何必为了逞口舌之快,叫王爷不高兴呢。”何妈妈过来扶她进去,劝说道。
“都这样了,王爷还护着,那个哪点比长霖好,瞧着吧,明日城里传开去,指不定又要被怎么笑话。”
刘氏自然气不过,她进府这些年,为了江林王府掏心掏肺,可得了什么好?
“自己儿子的婚事,寒山寺那位都不上心,我这都算不上娘,替他Cao持上下,还要被王爷反过来说管不好下人。”
“王爷将这中馈之事交给你,那是信任您。”何妈妈给丫鬟努了努嘴,叫人赶紧把门关了,安抚着刘氏,“您替王爷生了两个孩子,三少爷又这般出色,要不是当初的赐婚圣旨,您早该坐那位置了。”
刘氏越想心里越有气:“叫人看看去,王爷去了哪屋?”
何妈哎了声,叫人出去打听,顺道再看看安园那儿是个什么情形。
是夜,原本安静的安园外,无端多了好些个人晃悠,瞅的都是主屋那方向,恨不得那儿闹出些动静来才好。
可这一夜,江林王府满府上下都瞧着盼着呢,唯独赵菁菁这儿睡得特别安稳,一觉睡到了天亮。
香琴替赵菁菁梳妆:“小姐,是时辰去敬茶了。”
“世子起了?”
“没呢,盈翠过去喊了,没有动静。”
赵菁菁看着铜镜内的自己,指了指匣子内一对新钗:“戴这个……你让小兰去喊,就说,世子要不起来,我就亲自过去请他。”
小兰过去没多久,那屋就有动静了,侍奉的两个丫鬟进进出出,不多时霍长渊就出现在了屋门口,一副未睡够的模样,眼眶泛着青。
赵菁菁起身,今个换了身海棠红的纱裙,轻别了一对细桃花对簪,清丽脱俗,又不失稳重,对霍长渊十分的客气:“世子请。”
两个人往前厅走去,远远瞧着,男玉树临风,女娇柔动人,只要不在他们周身伺候,都觉得世子与世子妃般配的很。
可要走近了瞧,世子爷的臭脸能将人吓退。他睡不惯偏房那床,自然是一整夜没好睡,但看他这位世子妃,定是睡得很好,气、色、喜、人!
进了前厅,江林王独自一人坐在上座,左侧坐了两位侧妃,右侧则是兄弟姐妹,见他们进来,纷纷侧目。
赵菁菁昨日在屋门口也见过几位,余下的几位少爷,她皆不识,霍长渊吊儿郎当样也没有要介绍的意思,到了江林王面前,赵菁菁直接下跪敬茶。
“长渊虽顽劣,但本性不坏,你多管着些他。”江林王接了赵菁菁递过来的茶,喝了口后,将一个锦盒与两把钥匙交给了她,“其一是长渊他自己的私产,你们既已成亲,今后就由你来打理,其二,是他母妃给他留下的,得空你自己去瞧瞧。”
赵菁菁愣了愣,这么贵重的东西现在就交给她?
一旁霍长渊觑了眼钥匙,催促赵菁菁:“愣着干嘛,拿着啊。”
赵菁菁伸手接过:“谢公爹,我一定会好好打理这些。”
“交给你,自然是信得过你。”江林王摆了摆手,“起来罢。”
话极简洁,说的却极重要,赵菁菁心中想着,端了茶往侧妃刘氏面前走去:“刘庶母妃,您请喝茶。”
刘氏捏着帕子,伸了下手,还未接,只笑着问了句:“昨夜睡得可好,我听闻世子睡在了偏房,可这不大妥当,你们……”
话音未落,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