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两个混账,合着你有什么关系!”太皇太后想到了他那对不靠谱的父母,顿时就来了气,要不是他们俩,她的小猴崽子也不至于……
霍长渊却是有搭一茬没一茬的听着,陪了个把时辰,眼见着午时老祖宗该休息时就走了。
“说罢,这会儿功夫憋的你。”老祖宗扫了眼杵着的小全子道。
小全子噗通跪,跟竹筒倒豆子似的,一五一十的禀了老祖宗。
太皇太后笑眯着眼听,问身边的嬷嬷:“你说那小猴崽子是在意自己的面子,还是在意那姑娘的名声?”
“奴婢瞧,是两个都有,不过这样威胁小全子,当是为了那姑娘名声了,郾城中虽一直传世子与赵姑娘不合,可世子从未做过出格的事儿。”
这也正是太皇太后想的,小猴狲要真的对人家姑娘家没意思就犯不着做那许多事儿。
只是这孩子啊,自己瞧不明白。
约莫一刻钟后,外边来禀,李贵妃求见,太皇太后摆了摆手:“快请进来。”
李贵妃款款入内,见到太皇太后行了个礼,甚是亲热的坐了下来:“太皇太后您见着赵姑娘没?”
“赵姑娘没见着,倒是见着小猴狲了。”太皇太后乐津津的将廊里的事儿一说,李贵妃也听乐了,“您要不说,我还真瞧不出,不过您这一说啊,我倒觉得的确有些意思。”
话音刚落,外边又来人禀报,皇后娘娘求见。
太皇太后笑道:“今儿倒是热闹了。”
李贵妃收敛了笑意:“是啊,皇后娘娘也来了。”
须臾,门口那儿便露了皇后的身影。
李贵妃起身行礼,相较于太皇太后待她的和善,皇后的态度要显得平淡许多,她只朝李贵妃点了点头,随后向太皇太后行礼:“皇祖母。”
“这几日降温,你身子又不好,就不必来我这儿请安了。”太皇太后叫人看坐,在皇后的位置上额外多加了个小褥,又叫人备了个暖手的小炉子。
只比李贵妃年长几岁的皇后,已显了老态,盛装都无法遮掩她不佳的Jing神,也是因为如此,三天两头生病的她,才无奈将六宫之事交给李贵妃。
因为皇后的到来,屋内的气氛收敛了些,李贵妃坐在那儿端了杯茶,悠悠的喝着,皇后则是揣了个手枕,整个人端坐着,神情微凝,像是有话,却也不做声。
太皇太后何等清明的人,直接叫身边的嬷嬷取来了三副宝石面饰给她们看:“你们瞧,哪个更好?”
二人端看,皇后掩嘴轻咳了声:“皇祖母是要赏人?”
“是啊。”
“三副都好,蓝的那一副更好些。”
太皇太后看李贵妃,见她还喝茶,笑骂:“自己宫里没茶喝是不是?”
李贵妃这才放下杯子,也不怕笑话,笑盈盈道:“太皇太后这儿的茶都是寒山寺的一鸣大师亲自炒了送的,别人可享受不到,我自然要多喝些。”
“行了,等会儿拿一盅去。”
“谢太皇太后。”李贵妃行了礼,这才看那三副面饰,“挑那一副得看太皇太后您对受赏之人有多看重。”
“还挺喜欢。”
“那就三副都送了。”
皇后眉头一皱,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开口,李贵妃端着笑意已经将这三副东西都分配好了,女儿家的东西哪里会嫌多呢,今儿用蓝的,明儿用红的,只要太皇太后喜欢,再多赏三副也不要紧。
太皇太后笑了:“贪心,我是想把这,赏给将来长渊的妻子。”
李贵妃觑了皇后一眼,迎着话问:“太皇太后有中意的了?”
太皇太后乐呵呵着:“中意了,好容易瞧了一个,可不能叫小猴狲错过,他也到了年纪,该有个人管管他。”
李贵妃听太皇太后说管,想到了什么,抿嘴笑着。
这时皇后才开口:“皇祖母,我今日前来,也有件事儿想求您。”
太皇太后心有所料:“你但说无妨。”
“是我家大哥那小儿,言纪,两年前不是定了婚事,熟料王家小姐忽然在成亲前病亡,这婚事一再耽搁,就到了现在。”
“你是说言纪啊,年前来这儿请安过。”
皇后赶忙补充:“十月下的文书,要去乾州出任知府,明年三月就走。”
“那倒是个好孩子。”虽说家中帮持,但本身实力确实不错,外任三年回郾城又能往上走一走,前途无量。
“是啊,这才觉得可惜,若是个不安分的,我也不替他Cao心婚事了。”皇后话说多了,显得有些虚,饮了口茶才继续道,“思来想去,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就想着求皇祖母开金口,赐个恩典。”
“我不理宫中之事多年,你且说说是哪家姑娘。”
“赵国公府的嫡大小姐。”
屋内静了下来,李贵妃眉宇微动,重新端了杯子抿了口,嘴角扬着笑意,像是看热闹似的。
太皇太后倒是没露什么神色,直接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