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那猴孙儿什么性子你也清楚,只做自己想的,哪管旁人说的,待会儿你给我指点指点是哪家姑娘,哀家想看看。”
说话的功夫就到了琅阁,一眼扫去都是年轻貌美的大家闺秀,端庄温柔,小家碧玉,各有千秋,让原本就抱着目的来的太皇太后瞧着委实心情是好。
在一众姑娘家里头,两个姑娘引起了老祖宗的注意,一个嘴里含着什么两腮帮子鼓鼓的,十分有福气,而旁边那个一脸歉疚看着她,看着是想倒茶结果给了杯葡萄酒,眼看着那姑娘小脸儿渐渐绯红。
这一幕瞧着都十分逗趣。
“老祖宗,就是那位。”嬷嬷凑在她耳边轻声道,声音里也携杂着几分笑意。
赵菁菁也没想着,太皇太后出现这么突兀,正好是元莞清给她尝葡萄nai酥的时候,刚好就鼓了俩腮帮子,还来不及咽下就对上太皇太后注视的目光。别说她慌,就是元莞清也慌地递错了果酒,害她一口闷下酒意直冲头。
“哀家这冷清,想着你们来,就召你们过来一块热闹热闹,小姑娘家的生气满满,果真别样风趣。好了,莫拘谨着,都落座罢。”
太皇太后这话说的,便是像李澜儿说的一般,纯粹是找人唠嗑乐子的。独独后面那姑娘始终觉得自己的直觉对,暗暗卯着劲儿在太皇太后面前献好。
有了她带头,姑娘家之间的争强好胜自然免不了一派跟风的。
还有人起了诗词接文,秀琴秀棋艺的。
好在这些事只在自愿,赵菁菁和元莞清两个坐得偏远,加上刻意减少存在感,边吃边看格外自在。
而在琅阁外,一双人影鬼鬼祟祟,悄无声息地靠了过去,找了个能把声音听得清楚,又能瞧见门口那方向的位置,贴了上去。
“世子,世子爷,您不刚还说要回去,怎么来这儿了,这……这么做不大好罢?”一名年纪尚小的太监瞧了瞧前面,又瞅了瞅偷听姿势驾轻就熟的江林王世子,刚还怕他搅了太皇太后的局,怎么这会儿看着正主突然来了兴致了?
“嘘!”霍长渊捂了他的嘴,仔细留神赵菁菁那边。
嘴上还在嫌弃小爷,转头就参加小爷的相亲宴,呵,女人。
那样想着,霍长渊嘴角先咧开一抹憨笑弧度,随即又变回正经。
“琴棋书画就没能拿得出手的一样?光坐着吃吃吃,还凶得要死……搁谁能要啊。”霍长渊哼声。
旁边的小太监战战兢兢,心说世子爷您说这话的时候别笑得那么磕碜,特别可怕!
好像是有所感应般,赵菁菁抬起头忽然望向西北角那扇槅门,又看那空空如也的,扭头对旁边的元莞清道:“我好像有点醉了。”
元莞清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脸上歉疚更:“要不我先扶你回去休息休息。”
“赵姑娘可是身体不适,不若去哀家的寝宫那小憩片刻。”太皇太后突然发话,准确点了赵菁菁的名。
当下惹得所有人的目光悉数聚焦在赵菁菁身上,如芒在背。
“谢太皇太后厚爱,我只是有些体热,无碍。”赵菁菁也不敢说不胜酒力,御前失仪,仅凭着克制得体回道。
太皇太后轻轻颔首:“如此哀家就小留你们一会儿,陪我一道赏一赏新得的一幅画作。”
说罢,便命宫人取来一副,挂在了正中的画架上。
隔着老远,霍长渊看见画作真容,兀的捂住了自己脸,神情从愕然到变化万千。
“敢问这画可是哪位名家之作?山水非山水,云雾非云雾,一切游走皆在意境。”李澜儿端看了画作好一会儿,才出口作了第一人,“我爹常道,山水之景在于境,胸怀之境,便如这幅画所体现一般。”
“那你觉得如何?”太皇太后仿佛认同般轻点了下头,又问。
“自然是好。”能落得太皇太后手里的,哪可能是有次品之说,就不知是哪位名家画的,这画的简直就看不出其所思了。
太皇太后又随即点了两名,说辞大约和李澜儿相似,想法亦是相差不离。
“这幅画对哀家来说确实是好画,不过不是什么名家之作。”太皇太后听着往后夸得越是不着调,才道,只是还没说完,就瞥到了一脸神色古怪的赵菁菁:“赵姑娘对此画有何看法?”
再度被点了名,赵菁菁压着席卷上来的醉意,瞧着那副画斟酌道:“太皇太后,可否告知臣女,此画从何得之。”
“家中小辈寻来的,说画的是蜀南的风景,送入宫让哀家瞧着添个有趣。”
“买的可贵?”
“这倒不知,应当是不便宜……”
赵菁菁想了下:“臣女斗胆,倒是有些许感想,但不大中听,怕伤了您家中小辈的心。”
太皇太后笑了笑,对上赵菁菁却也瞧出了小姑娘有些醉了,想来一杯葡萄酒的酒力,却看破不说破,很是喜欢这小姑娘身上的劲儿,又像是刻意等着她‘出糗’似的,“但说无妨,哀家绝不怪罪。”
“那臣女就直说了。”赵菁菁往实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