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堵得逼退了一步。“你……”
随之进门的年轻男子锦衣玉冠,好生俊朗,眉眼轻佻,又无端添了几分风月雅痞之气,此刻笑yinyin地觑着齐景浩的方向。
“齐公子,这么巧啊,刚才就觉得进门的人像你,这才过来看一看,正好要找你呢。”霍长渊把拢了手里边拿着的金丝边镂空扇面,笑得皆是得逞之意。
“不知江林王世子找齐某所为何事?”齐景浩莫名生了一丝防备,这一位名声狼藉,他与他素来不熟。
“自然是想向齐兄讨教一二,究竟是什么样的花娘能勾得齐兄这样的人都神魂颠倒,不顾佛法礼教,只想一度春宵,那必然是惊天动地,天姿国色!本世子也想瞧瞧。”
霍长渊说得有多诚挚,这话在齐景浩伤口上撒的盐就有多重,然而碍于身份却发作不得。好半天,他的脸色青转白,白转红,最后彻底化成了锅底一般的黑,闷声道不奉陪,便拂袖离去。
“嗳,齐兄,何必这样小气呢!不看便不看,你要是有这等好路子也捎上我一块呀!”霍长渊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逼得齐景浩的步子越走越快。
而被撇在包间的霍长渊是真好奇,扇面轻轻捶了两下手心,有了主意:“你们去,照着齐景浩那些人去查,查到那春娘所在就直接送去小院子。”
他抿嘴邪魅一笑:“爷最喜欢的就是金屋藏娇!”
☆、009.打算
齐景浩扬言掘地三尺都要找到的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而花巷中,但凡做这些烟花买卖的,背后都那么一二主撑着,齐景浩所说的追责,最后也不了了之。
传了有四五日后,明面儿上看着没有动静的齐家,在第六日午后,齐夫人亲自拜访到了赵国公府。
沿池塘的小阁楼内,席子遮阳,靠着窗的架上摆了厚厚的冰,风由外送入,阁楼内沁着一股凉意。
刚沏好的早春茶奉在桌上,齐夫人笑靥颜颜的说着自己那个幼女,与赵慕慕差不多年纪,深得她与丈夫的喜欢。
齐夫人要比严氏年长些许,但保养的十分不错,平日里又是爱笑的人,所以瞧着格外令人觉得亲切:“宫中在为平安郡主选伴读,你可知道?”
严氏点了点头:“听说了。”
“你与国公可商量了?是否要送慕慕去试选。”
“不去了,那丫头在家散漫惯了,宫里规矩多,怕她做不好惹人笑话。”
“赵夫人这话可说笑了,谁不知严家出了名的教女严,你若说慕慕要闹笑话,我家那一个怕是要掀翻天,再者说,郡主伴读与其余不同,都是捧着的……”
严氏眉眼间带着些笑意,只听不说,便还是没打算将女儿送入宫去试选郡主伴读。
但齐夫人却是句句在理:“太子妃仅育有这么一双儿女,伴读身份入宫,将来说亲嫁人,身份也高一些,国公府里姑娘好几位,你该为慕慕多考虑些。”
严氏握着茶杯的手一顿,道了句:“齐夫人说的是,我会好好考虑。”
听她如此,齐夫人又念叨了几句入宫做伴读的好,末了便将话引到了赵菁菁的身上,笑眯眯道:“菁菁那孩子我从小看着长大,日日盼着她早日嫁入我齐家,我啊也好将中馈之事交给她,偷闲一番。”
“新嫁妇哪能这么快熟悉家中事务,我嫁入国公府半年后,国公才将大小事务交托与我,更何况是齐家这么大的家业,不管齐公子何时娶,齐夫人你都还得顾着一阵子。”
“换做别人我不放心,菁菁我还能不放心的,她与景浩青梅竹马,她的秉性我也最清楚,听说这些年来她母亲留下的庄铺都是她自己打理的。”
“确实是她自己打理的。”严氏颔首,像是顺着她的话说,又像是软拒的意思,让人摸不清。
齐夫人又道:“如今天热,我瞧着九十月里倒不错,开春三月也好,两家先把日子定了,其余的便可提上议程了,你说我说的可对?”
“这个要询问国公爷的意思。”
“那我叫老爷寻国公爷,将这日子定一定,也好叫老太爷在天之灵安心些,打出生就定下的婚事,总是大喜。”
“国公爷昨日去了阳曲,要下月才能回来。”
阁楼内一瞬安静,旁边丫鬟垂着眼眸像是不存在似的,齐夫人脸上的笑意僵了片刻,化为了叹息:“我来时想着,不提这事,但你们到底是在意的。”
话音刚落,阁楼外传来轻响声,严氏抬头看向窗边,装作听不懂齐夫人的话:“不知齐夫人说的是哪件事?”
“我身为母亲,自己夸自己儿子也不应该,但那孩子的秉性,赵夫人应该清楚。去年在他老师的推荐下去了工部,年纪轻轻有此成绩,倒是让一些人看不痛快。”说话间,齐夫人的目光中透了寒意,“若是官场上那些也就罢了,偏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毁人名声,传的郾城上下,倒是好手段。”
窗外又有轻响,严氏收回视线,给齐夫人倒茶:“这事儿我倒是听说了,不过据张夫人她们所言,似乎是齐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