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悦的肩膀,“以后有空你也去!”
常悦笑着点头,心中也生出几许期待,“好。”
两人都出身商贾之家,比起肖知谨和霍疏桐,在处境方面更多共同之处。
看着前头打打闹闹的少年们,度蓝桦又问肖明成,“关于无色,你怎么看?”
今天风不大,太阳晒得人醺然欲醉,马儿悠然甩着尾巴,四只蹄子不紧不慢踢踢踏踏地走着,偶尔还低头啃食路边野花,十分惬意。
肖明成顺手摸了摸马儿的脖子,沉yin片刻,“类似特质的人在朝堂之中其实并不算罕见,历朝历代的使臣乃至言官,不乏舌灿莲花者。”
但关键在于,那些人为朝廷所用,一言一行都属可控范围之内,而无色不是官员!
尤其出家人游离于红尘之外,按照规矩,官府也不便横加干涉,就很棘手。
他微微蹙眉,忽然想到什么,笑着对度蓝桦道:“说到这里,我倒想起一段野史,年月不详。有位文臣乃是天纵奇才,可谓巧舌如簧,曾骂的人当朝吐血、当街跳河,战时阵前叫骂无人敢应……”
度蓝桦咋舌,不过转念一想,野史嘛,恐怕做不得真,听听也就算了。
肖明成仿佛看出她的心思,“其中或许稍有夸大,但应当是**不离十,听说民间关于他的事迹和死后墓葬所在都没有争议。”
对于相当一部分名人,民间往往对他们的归属和生前事迹争论不休,除非有确凿证据令人辩无可辩。如此一来,真实性自然也就上来了。
度蓝桦就忍不住哇了一声,好奇道:“不知姓甚名谁,有机会我也去瞻仰瞻仰。”
光凭一张嘴就能骂死人什么的,这样的战斗力实乃人间大杀器。以前她只看过三国演义,编剧自由发挥后的诸葛亮把都督反复气吐血,最后干脆撒手人寰,没想到还有真人版的。
这类人从某种程度来说也算肖明成他们的偶像,当即笑道:“姓廖,相传他自觉作孽不少,遂改名无言,单字寂,以此告诫自己谨言慎行少开口。”
作孽不少……
度蓝桦心中忽然升起一种诡异的感觉,追问道:“那后来呢?”
肖明成的表情变得有点复杂,略作踟蹰后才挑了个比较委婉的说法,“只能说……收效甚微。”
度蓝桦:“……”
所以说,总结起来一句话:
努力过了,但我控制不住我寄几,且将就着活吧!
回到衙门后,度蓝桦让妞子拿着买的荷包找宋大夫检查,打算先看看荷包有没有问题。
没想到后者还挺忙,她找过去的时候就听见屋里有人吱哇乱叫,外面还守着几个不认识的,都是满面焦急泪汗交加,身上还有未干涸的血迹。
度蓝桦顿时一惊,别又发案子了吧?
有衙役见她过来,都上前行礼,“夫人找宋大夫么?他正在里头救人呢。”
宋大夫并不缺钱,业余爱好就喜欢研究点疑难杂症什么的,经常做点免费看病的营生,一来二去的,就闯出来名头。经常有看不起病的穷苦人和大病重病家属找过来,衙门的人都见怪不怪了。
为了方便他救人,肖明成还特意将后面临街那排屋子收拾出来几间,出入都方便。
度蓝桦才要说话,却忽然听里头有雁白鸣的声音传来,“这边也锯……”
宋大夫有点变调的嗓音响起,“住手!你可闭嘴吧!”
度蓝桦:“……”
让个法医参与急救?!还是变态的那种!
她饱含深意的眼神投过来时,那衙役已经自动解释了,“有个百姓上山砍柴时不慎滚落,被石头压断了腿,小腿的骨头都碎了,找了几个大夫都不敢接。另有一个一口要价二百两,家属拿不起,就抬到宋大夫这里来,说是保不住了,要赶紧锯断,不然回头化脓就坏了。他说一个人不保险,就,就喊了雁仵作一起……”
论及对人体结构了解程度,大禄朝雁白鸣称第二,绝对无人敢称第一!尤其在度蓝桦提供的人体模型和一系列资料的帮助下,他对人体的肌rou骨骼神经血管等的走向可谓了如指掌,庖丁解牛都没这么牛,宋大夫喊他做帮手理论上没有任何问题。
仅限于理论上。
度蓝桦也跟着紧张起来,这可是截肢手术啊,万一雁白鸣亢奋过头……
衙役忙补充道:“黄兵也在呢。”
翻译过来就是,保险栓黄兵随时准备砍人呢。
度蓝桦瞬间安心,“行吧,我等等。”
哪怕放在现代社会,截肢手术也算难度不小的外科手术了吧?现在器材不全,无菌方面也不过关,到底能不能行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试一试至少还有活命的可能,要是不试,伤者只能眼睁睁等着伤口感染,然后一命呜呼。
这一等就是将近两个时辰,稍后宋大夫出来时仿佛整个人都熬得干瘦了,家属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惊了神医。
他发现了度蓝桦,知道对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