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问你们了吗?”戚白玉上前一步,吓得胖子往后一缩。她咬着牙,一字一顿,“是不是你们,打的齐素青?”
说完,她眼神突然一闪,“对了,差点忘了,你们好像不认识他,是吧。”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手已经抓住了胖子的衣领。
胖子额头上已经开始冒冷汗:“我......”
“李飞。”戚白玉突然叫他的名字,然后抬眼盯着他,“你最好说实话。”她的眼神微微向左一偏,看向窗户,“这里是四楼,你猜你如果从这里掉下去,会不会摔得半身不遂呢?”
“对不起,对不起!”李飞用颤抖的声音飞快地说着,“是我们不对,我们不该打他,你放过我,放过我好吗?”
戚白玉微微眯眼:“我是来听你道歉的吗?人都打了,身上的伤白挨了,是吧。那一刀子是谁捅的,不知道疼是不是?”
说完她毫不犹豫,右手的拳头一拳就打在胖子全是脂肪的肚子上。
胖子的脸涨得通红,痛苦地捂着被打的地方。
“我们——我们没捅他!”胖子向前弯着身子,憋得气都几乎喘不上来,“是他自己没站稳,撞到了钢筋上——啊!”
戚白玉又是一拳,打在同一个位置。
“他自己没站稳?”
胖子大口喘着粗气:“是我们推的!是我们推的......”
戚白玉本来也没想闹大,只是想惩罚一下他们,刚才的两拳,她用了巧劲,打在肋骨下面,被打的人会觉得很疼,可也不会留下类似淤青的痕迹。
这是她在牢里的时候,一个比她早进去的大姐教她的。很实用的一招,她用这一招打赢过很多次,不过那都是在里面的时候了。
出来以后,快一年的时间,她从来没动过手。即使是在以前的单位,被那个油腻的中年上司揩油,她也只是利落辞职。
这次为了齐素青,她算是破了自己曾经发过的誓言了。
胖子看面前的女人似乎有松懈的意图,突然用脑袋重重顶向戚白玉!
戚白玉一个不妨被定了个正着,胸口传来一阵剧痛。
她捂着胸口后退几步,难看着那个胖子趁这段时间从床上翻了下来,手伸到床下摸索着什么东西。
胖子着急地摸着,不过很快,他脸上害怕的神色就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洋洋得意。
戚白玉弓着腰退到靠近门边的位置,忍住胸口的疼痛直起身子,双拳紧握,眼中的狠厉已经掺杂了些许杀意。
可是当她看到胖子手里拿着的东西的时候,她眼中的所有情绪突然全都消失了。
那是一把成年人小臂长短的斧子。
戚白玉盯着那把斧子,脸上的颜色一点点褪去。
胖子看她这样,还以为她是害怕了。他把手里的斧子一上一下地甩着,连脸上的横rou都在跟着一颤一颤。
“怎么样,害怕了吧!”他握着斧头,讥笑道,“不是能打吗?再来啊!”
戚白玉站在原地,眼神茫然——从刚才看到斧头开始,她就不知道怎么了,眼前好像突然起了一层白色的雾气,将胖子完全遮住。
她伸出手晃了晃,发现雾气可以自赶走,于是她拼命地挥动着双手,眼前的人也一点点清晰——等到白雾完全散去,戚白玉瞳孔突然一阵剧烈的收缩!
这不是刚才那个胖子。
她看向面前站着的这个人——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皮肤是小麦色,长相普通,眉毛杂乱,眼睛有点倒三角,眼角下垂,鼻梁骨中间凹进去一小块,唇色微微发紫——
“刘毅志。”
戚白玉在心里念出了他的名字。
她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再抬起头,发现眼前站着的还是刘毅志。
他穿着那天晚上到鬼屋的时候穿的那身黑色的衣服,脚上穿着的事一双黑色的胶纸雨鞋。
他的手腕上缠着绷带,绷带外面还有血在一滴滴地向外渗。
“你,你......”戚白玉不由得后退两步。
她靠在门板上,睁大了眼睛,指着他,“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死了?”
刘毅志歪了歪脑袋,嘴角微微上扬,“你在说什么啊,我一直活得好好的啊。”
“不对!不对!”戚白玉用力抱着自己的脑袋,太阳xue突突直跳,“不对......莫榭明明说你从楼上跳下来摔死了,是他亲眼看见的......是我亲眼看见的!”
“你亲眼看见?”刘毅志仿佛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上前一步,手里斧头的刀刃闪着冷光,“你确定,是你‘亲眼’看见的?”
戚白玉突然僵在原地——没错,她是没有亲眼看见。
她只记得自己跑进了树林,之后是莫榭找到他,是他告诉她刘毅志已经死了。
“你——”她抬起头,疑惑地看向他,“你真的没死?”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