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汉。
“呀!我认得你!”
“你不是那个理财经理,姓边的那个吗?”
“我的十万块就是跟你买的!你他妈的还老子钱!”
“还不还!老子打死你!”
“别打了别打了!你看他都这样了,上哪儿还你钱?你打死了他还得坐牢!”
激动挥拳的男人停了手,左思右想,始终不忿,恨恨地啐了一口。
“报应!你们这些小喽罗也是被放弃的,活该!”
抱头蹲身,仿佛流浪狗的小边,像感觉不到身上的痛一样,只顾着喃喃自语,“我的二百四十万,二百四十万……”
他不光把他挣的钱全都搭进去了,还拿了亲戚朋友们那么多钱,现在全都落了空!
而租的房子也因为爆了雷被房东赶出来,他现在就只能捡瓶子维持吃喝。
再找工作?
人家一听他是银盆柜的业务员,避之唯恐不及。
回老家?他怕亲戚们拿着刀上门来要债!
唯一值得解点气的,大概就是他多了个心眼,在公司的时候,多打听了下老板们的信息吧!
“什么二百四十万?”
“哈哈哈,你们这些马仔可真卖力,忽悠别人也把自己给贡献了!”
“行了,在这儿说他有什么用!不如叫上他,大家一起去XXX的老窝要钱!”
“就他这样,有钱买票?”
“不就是一张票的钱,我出!”
小边就听着头上方众人七嘴八舌地吵了一通,有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哥们,找那狗日的要钱!去不去!”
“去!”
小边重重地点头,眼角泪水划下,在腮边冲出了两道浅沟。
理财众生相在车窗上忽闪而过,司静航靠在后座上,在心里叹了口气。
众生皆苦,恶钱作孽。
回到自家小院里,司静航坐在客厅里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去到书房,打开电脑,一番Cao作,才算心里稍稍平静了些。
一夜无话,第二天司静航一大早就接到了老罗的电话,唉声叹气的。
“唉,真没想到,咱们四个伙伴一起玩得好好的,现在又要少一个人了。”
司静航一愣,“怎么回事?”
“还不是小王?她家出了事,她那个儿子吧,就买了银盆柜的理财,一百万了吧,这不是银盆柜也爆雷了嘛!”
“她儿子整天在家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那言外之意好像是埋怨亲妈没本事,既然没那个财力,当初为啥不把他给他爸养着,这会儿也不至于为了一百万生这个闲气!”
“这就算了,小王的前夫,就是出轨离婚的那个,前年跟二婚老婆离婚了,这会儿单着呢,这货也贱,年轻的时候可着劲儿的浪,这上了年纪,各种毛病出来了,二婚小老婆嫌弃了,浪不动了,就想着亲儿子了……”
“小王儿子那意思吧,就是盯上老头手里还有点钱了,想让老头子跟他妈复婚!”
“小王肯定不同意啊,这不,吵了一架,小王就离家出走了,昨夜里就在我家里住的。那会时间太晚了就没跟你说,而且你那边就住你一个,孤男寡女的也不大好。小王想了一夜,就打算回老家住,不管这边一摊破事了。这不,订了明天的票,今儿咱们四个去吃顿饭,就当是给小王送行了。”
老罗也是挺遗憾的,本来他觉得小王要是能跟老司搭个伴,那就太好了。
他们两对老头老太,一起吃一起玩,那可多热闹?
然而就看着小王那个有点极品的儿子,他就打消了这念头了。
小王儿子要是跟小季儿女一样通情达理多好?
当初老罗和季阿姨摆酒的时候就在贵宾楼,这会儿的送行宴,也挑在了贵宾楼。
虽然气氛是伤感的,但王阿姨还是尽量面带欢快,跟三位老伙伴说说笑笑,半个字也不提家里的破事。
她不提,另外三个肯定也不会没眼色,大家说着笑话,夸着菜色,还提议过段日子就去王阿姨老家旅游。
一直到一顿饭表愉快地吃完,四人打车回小区,走在路上的时候,司静航突然冒出了一句。
“小王,你回了老家,老家没房,不是也要找地方住?”
“不然,搬到我家来吧?”
司静航这两句话,让其他三人都惊呆了。
王阿姨还没回话,老罗就忙乎着问,“老司,你,你这是啥意思?你这是想跟小王谈对象?”
谈对象,怎么不早说啊?这人都要走了才吱声,难不成学那些年轻人的偶像剧?
季阿姨和王阿姨都看着司静航,就见这老头慢悠悠地说,“也不算是谈对象吧,我都这把年纪了,谈不动对象了,我就想找个合住的室友,小王做饭的手艺那么好,咱们也处得来,不然这样,小王偶而管做饭,生活费我全包,小王你觉得怎么样?”
季阿姨的目光在两人